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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点了点头,青海花园的安保工作非常安全,二十四小时都有专门的保安巡逻,而且,进出都需要登记的,所以江晚确实很放心。
江晚从厉漠琛的书房出来,便想起来小家伙刚才的时候好像叫她了,江晚抬起了脚步,敲了敲小家伙房间的房门,房门也没有关,她轻轻地推开门看了看,小家伙正坐在书桌前,专注认真的摆弄着什么。
江晚走过去看了看,小家伙正在diy相框,那副画就放在他的小床上。
“妈咪,你能帮我安装一下这里吗?”小家伙看到她进来了,便把手里的相框递给了江晚。
江晚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一个卡槽卡住了,江晚把小卡槽拨弄了一下,然后这才放到了小家伙的旁边。
“西宝,妈咪和爹地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可以吗?一会许让叔叔会过来。”江晚坐在小家伙的旁边声音放柔和了几分。
“好,爹地妈咪会回来吗?”小家伙抬起了头,看向了江晚,眼里有些不确定。
这明明是个问句,但是小家伙却说得好像是个陈述句,让江晚心里涌起了一些歉疚,之前的时候,她和厉漠琛各忙各的,反倒是小家伙自己在家里……
他好像都快要习惯了爹地妈咪不能在家陪着他了。
“会回来,会回来陪西宝一起吃饭的。”江晚点了点头,对着小家伙伸出了手,“一言为定。”
“好!”
小家伙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单纯极了。
江晚在小家伙的房间陪了他一会,然后这才听到了厉漠琛书房的门似乎开了,与此同时,楼下也传来了一阵刹车的声音,江晚往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是许让过来了。
江晚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然后下了楼,许让已经带过来了十几名保镖,特意的来守着小家伙,保护他的安全。
“走吧。”
厉漠琛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他随手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穿上,走到了江晚的旁边。
“麻烦你了。”江晚对着许让客气的笑了笑。
“江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少爷的安全的。”许让义不容辞。
江晚跟着厉漠琛出去了,厉漠琛的跑车就停在别墅的门口,江晚上了车,厉漠琛侧头看她,然后问道,“去哪?”
“我想去拘留所,不过不是去看江国平,我是想去看苏妮。”江晚坦诚的告诉他。
“苏妮?去见她做什么?”厉漠琛的脸色冷了冷,他对苏妮没有任何的好感,原本的时候因为厉家和苏家也算是世交,他不至于这么讨厌苏妮,但是,江晚是苏妮的助理,屡次被苏妮欺压,他彻底的厌恶了苏妮。
“我今天得时候看到了新闻,苏妮好像被拘留了。”
江晚还不知道事情的走向是如何,她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是陆伟霆把苏妮送去了拘留所的,如果是这样,江晚就会有些可能从苏妮这里问出一些什么。
“那岂不是好事?恶人自有天收。”厉漠琛脸色冰冷,对此,他没有任何的同情。
对厉漠琛来说的确是,于公,苏妮虽然是盛京签约的艺人,但是屡次给公司惹麻烦;于私,她又处处针对江晚,所以,厉漠琛对她很是厌恶了。
“等会,你去见她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圣母附体想去帮她。”厉漠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盯着江晚,脸色有点不好看。
“不是,是因为……”江晚有些不确定,“我今天看新闻的时候,好像是陆伟霆报了警把苏妮送去了警局,我想,苏妮跟陆伟霆在一起两年,她总会知道些什么,如果贸然去江国平那里……他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证据,陆伟霆既然跟江国平有关系,那么,陆伟霆一定会防备着他,手里留下一些证据。”
毕竟,江国平在京海市,还算是出名的油嘴滑舌,而且趋炎附势,尤其是跟她妈妈离婚之后,彻底的变了一个人,这种完全没有什么信用的人,跟他做交易,当然手里会留下些筹码,尤其是陆伟霆又那么警惕,他不会轻易地信任江国平的。
“你不准备跟陆伟霆协商离婚么?”厉漠琛听出来了些别的意思。
“不打算了,他不会跟我谈这件事情的,我想直接搜集好了证据,然后跟他打官司,再把事情的真相曝光到网上去。”江晚摇了摇头。
厉漠琛有些微微的发怔,江晚向来都很容易心软,怎么这一次,反而是如此坚定了呢?
这应该是好事,但是厉漠琛却有点猜不透江晚再想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江晚咬了咬唇,她看向了前面,“陆伟霆这次选择在发布会上公布我和他结婚的事情,他在娱乐圈里这么多年,我不信他会没有想到曝光这件事会带来的所有的可能性,换句话说,我能猜到他是想利用舆论逼我答应他,而我现在处在舆论的中心……现在网上没有任何一点言论是在偏袒向我。”
“……”
“他是坐拥几千万粉丝的影帝,而我只是个小助理,这件事情会造成多大的轰动,我也不信他不知道网上会怎么说,他既然决定这么自私的逼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他留情?”
江晚嘲讽的扯了扯唇,这件事情发生后,江晚没有慌张,也没有失措,因为从陆伟霆告诉她他们已经结婚的时候,江晚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被捅出来。
所以,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只有在发生的那一刻,她有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轰动的舆论事件。
陆伟霆早就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的少年,他能够这样辉煌的站在娱乐圈影帝的位置,也必然不会再是那个单纯的他了。
娱乐圈就像一潭黑色的水,进来了,还能有几个人能够保持最初的模样呢?
厉漠琛看着江晚,总觉得有些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