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屋的监控室里,左青衣看着运功疗伤的余长生,心里对余长生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他涂在飞镰上的毒药虽然不是见血封喉,但好歹也是正阳门的独家秘方,一般的人中了毒别说盘腿疗伤了,只能乖乖地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而余长生不仅在中毒后还能和男尸僵持片刻,而且居然还能通过调动内息的方式把毒给排出来。
“大师兄,那两个僵尸好像奈何不了他们啊。那个拿鞭子的女人太厉害了,她手上的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器,那男尸怕得很。”
“茅山派的驱鬼鞭,能不厉害吗?既然死人奈何不了余长生,那就用活人来试试看吧。”
曹猛在一旁犹豫道,“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大师兄?余长生连欧阳家都能灭掉,现在穆家也不敢找余长生的麻烦,我们没必要再去招惹他吧。”
余长生挂牌灭掉欧阳家这事儿圈里都传遍了,本来低调了这么多年的西山门,又因为余长生的缘故在所有人面前露了把脸,提醒所有人西山门现在还是有实力灭掉任何一个二流世家的。
“你以为我和这余长生过不去真的就仅仅是因为穆家?”
曹猛一愣,“那不然为了什么?”
左青衣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的境界还不够,所以感觉不到什么。等你境界到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处处和余长生作对了。通知李元勋,可以动手了。”
余长生并不知道算计他的人是左青衣,更不知道左青衣为什么要算计他。
把男女尸交给吕舒她们处理,祛除了体内毒素的余长生带着施云雅前往下一个场景,红衣山庄。
从窄小的甬道一出来,余长生和施云雅就踏入了一个老式四合院。
只不过这四合院上方不是天空,而是用红色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四合院的院子里也晾满了一条又一条的红色绢布,两人甚至觉得这周围的空气都变成红色的了。
红色喜庆,但喜庆过了那就是乐极生悲了。
因此四处都是大红的布置不仅没有让两人觉得开心,反而有一种更为深沉的压抑感觉在其中。
“监控室在第三个场景的出口,我们赶紧走吧。”
施云雅想要直奔监控室,但余长生却是一伸手把她给拉住了。
“不对劲。”余长生警惕地看着四周,“这个场景太安静了,安静到我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
余长生话音刚落,两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没有着力点的两人顿时往下落。
施云雅反应最快,在感觉到脚下悬空的瞬间,她的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已经跳出陷阱了。
余长生的反应虽然慢了些,但他还是伸手抓住了陷阱的边缘,没有真的掉下去。
低头往下一看,余长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陷阱根本就不是什么吓唬游客的设置,在陷阱的底部有不少倒竖起来的尖坠,如果余长生刚才掉下去的话肯定已经被刺成刺猬了。
“把手给我。”施云雅刚想去拉余长生,谁知道她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危险,下意识地翻滚到一边,转身就是个鞭腿。
拿着铁棍一击不中的侏儒怪叫一声,就像皮球一样被施云雅踢了个正着,呼的一声飞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施云雅自认为自己刚才那一脚还是很有力量了,普通人挨了自己那一脚少说也得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而那个侏儒竟然很快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跑进四合院的另一个院口离开了。
“那是五方小鬼,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余长生自己从坑里爬了出来,他刚才倒是看清楚了那个侏儒的模样,青面獠牙手里挥舞着铁棍,看上去要多丑就有多丑。
这样的形象余长生曾经在《百鬼录》中看见过,正是五方小鬼中最调皮的玄黑小鬼。
“什么是五方小鬼?”施云雅疑惑地问道。
这五方五老她倒是知道,但小鬼为什么也有五方?
“五方小鬼不仅是个称呼,更是一种邪门儿的术法。小鬼这种阴物体质特殊,阴煞之气相对较弱的同时,对于普通人的杀伤力又相当的大。因此有很多邪修暗中培养五方小鬼,就是为了帮自己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赤炎小鬼脾气暴躁,战斗力也是最强的。”
“青绿小鬼最为善良,运气是最好的。”
“锐金小鬼杀气最重,杀人的欲望是最强烈的。”
“玄黑小鬼最调皮,是鬼点子最多的。”
“当然,最麻烦的还是隐白小鬼,它是其余四鬼的老大,是最会隐藏自己的踪迹。”
听余长生这么介绍一番,施云雅很是疑惑地问道,“听你这么说那五个小鬼也没什么战斗,为什么会很麻烦?”
“因为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抓到隐白小鬼,其余的四个小鬼就会不停地和我们消耗,直到把我们给耗死。刚才你那一脚踢出去应该也感觉到了吧?玄黑小鬼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伤,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不会死。”
五方小鬼之所以难缠,就是因为它们免疫大部分的阵法,而且对相当大一部分的术法也并不惧怕。
别说施云雅充满力量的一脚踹过去玄黑小鬼没事,就是余长生用掌心雷拍在小鬼们的身上,也不能给小鬼造成任何的伤害。
施云雅正对余长生这话将信将疑的时候,一个全身通红如火的赤炎小鬼从正面扑向了他们。
施云雅刚想生擒赤炎小鬼问个清楚,谁知道赤炎小鬼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熊熊烈火大有要把施云雅给吞噬掉的意思。
“闪开,我来!”
余长生左手掐诀,右手化拳为掌直接朝着那团火球拍了过去。
被余长生拍中的赤炎小鬼痛呼一声,落地后和之前的玄黑小鬼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去躲起来了。
余长生的右手有附水诀的帮助,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烧伤。
附水诀只对施术者的身体表面有效果,所以余长生右手的袖子被烧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