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眼前这种女人余长生倒还是第一次见。
说她是女人吧,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给人一种很阳刚的感觉。
说她是男人吧,偏偏她又真的是一张女人的脸。
所以这种女人第一眼就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不是因为她有多好看,而是大家都想要通过仔细看分辨清楚,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位小姐,你找我?”
余长生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女人取下墨镜看了余长生一番后,递给余长生一张黑色名片。
吴琴心?
名片上除了吴琴心的名字,就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这种造型的名片和这种简洁的名片信息,余长生倒还是第一次见。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吗?我的意思是说吴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店铺是干什么的吧。”
吴琴心淡淡地说道,“我有朋友在你这里解决过问题,我是被她推荐来的。”
一听是朋友推荐来的,余长生也就没有多问了。
很多人一开始并不知道这家店铺是干什么的。
看见这家店的装修和招牌的名字,有的人还以为这里是茶馆或者是什么古董店。
所以经常都有人走错,余长生才会多此一问。
“那既然是熟人推荐来的,我能不能问一下吴小姐你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吴琴心将一个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拿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之前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买了这个东西,那朋友说这是古董,很值钱。但是买回去以后我就遇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
“我想你帮我仔细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将黑布揭开一看,余长生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吴琴心解释。
“怎么了,很麻烦吗?”
余长生看着吴琴心说道,“麻烦倒是不麻烦,只不过你这东西很邪门儿。你这东西确实是一件古董,但它是一件陪葬品,我们一般称之为魂瓶。”
所谓的魂瓶,其实就是人死之后,请道士用术法将人的三魂七魄封印在魂瓶之中,以达到修炼成鬼仙的目的。
这种修炼方式其实是违背了冥府律令的。
毕竟每个人在这阳间界走一遭以后,按照规矩都是需要回到冥府去报道的。
根据你这一辈子的善恶,冥府的判官会决定你接下来在冥府受刑,还是说进入六道轮回,可以继续当人。
所以魂瓶封魂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是两种人在用。
一种是对于阳间十分留恋,还不想再入轮回,或者说就是想要通过魂瓶来修炼成鬼仙。
还有一种是这辈子实在是做了太多的坏事,如果进入冥府肯定会受到更恐怖和更严厉的刑罚。
所以为了逃避这些刑罚,有人会选择直接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封印在魂瓶之中,以达到逃避制裁的可能性。
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容易让魂瓶里的三魂七魄变成邪祟。
魂瓶长期放在墓穴中还好,墓穴有自己的尸体,也有其他的风水布局,可以用阴气慢慢地滋养魂瓶,让魂瓶里的三魂七魄暂时安定下来。
但魂瓶一旦出土沾染了别人身上的生气,那么魂瓶里的三魂七魄就不再纯粹了。
他们会想起自己前世的种种。
如果是有执念的话,那执念更是有可能会让魂瓶中的魂魄直接入魔,或者说化作厉鬼。
余长生将这些事情都说给吴琴心说了以后,吴琴心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她皱着眉头对余长说道,“我拿到的时候这个魂瓶就没有密封好,盖子都是松动的。也就是说我这些天遇到的那些怪事,其实都是魂瓶里的魂魄在作祟?”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余长生拿出一张黄符点燃,然后在魂瓶里面晃了晃。
就在黄符进入魂瓶的时候,整个古董店的灯泡都开始闪烁了起来,就好像是拍鬼片一样,很是吓人。
吴琴心显然也被吓到了。
只不过她宁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也不愿意尖叫出来。
看得出来吴琴心是那种性格很坚强的人,所以余长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将这黄符上的火吹熄了以后,将黄符从魂瓶中拿了出来。
余长生对吴琴心说道,“我刚才用黄符已经探查了一下这魂瓶。魂瓶里面的确曾经有很强大的灵体寄宿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那个阴鬼就在你的家里。”
吴琴心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一脸严肃地对余长生说道,“不管从这瓶子里跑了什么东西出来,只要你能帮我把它解决掉,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余长生对吴琴心说道,“如果想要我帮忙解决掉它,你至少要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怪事。”
吴琴心拿出手机,给余长生展示了几张照片。
吴琴心拍摄的这些照片,全都是她的家里。
余长生注意到吴琴心明明是独居,但是很多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询问一番以后余长生才知道,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她晚上在睡觉的时候,自己梦游摆放的。
“你以前有过梦游的毛病吗?”
吴琴心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梦游过。我也是每次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家里这些东西会这样摆放,所以才会在自己的家里安装监控。老实说,看见我梦游的样子以后,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余长生原本是想要看看吴琴心梦游的视频。
但是一想她在睡觉的时候可能穿的衣服都会比较暴露,所以余长生也就没有提这个要求了。
“既然如此,那你先带我们去你的家里看看吧,钱的事情,之后再说。”
余长生帮人处理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先谈价钱。
毕竟你连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阴鬼都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谈价钱完全是不合适的。
吴琴心给了余长生他们一个地址,然后直接开车在前面领路,让余长生他们打车在后面跟着。
松芊芊很是不满地说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吗,摆臭架子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