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读读]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保安,一条狗,敢这样对我说话?”谢立安恼羞成怒,对保安破口大骂。
保安不卑不亢:“我只是在复述梁董的话。梁董说,有意见请你去找她。”
谢立安:!!!
羞辱!
梁希这是在羞辱他!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身为本次比赛的评委,他还是有点儿权利的!
——————
蓝天花园
梁希一进设计室,就忘了时间。
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色到天明……
时光仿佛在她的剪刀和针线下,停止了流动。
一针一线,串珠、绣花,全都亲手缝制。
所有尺寸,都是按照梁雪的尺寸进行——这是习惯。
恐怕穷极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习惯。
忙到第二天天亮,梁希才完成一套衣服。
泛着珠光的白色曳地长裙,柔软且垂感极好。
裙身素雅,没有过多的设计感。
只在腰间,用一片手掌宽织金云锦,进行点缀。
古老的藤蔓图样中,几朵鸢尾花若隐若现。
漂亮的织金,宛如日出东方时,洒落人间的金光。
和裙身上的白色珠光相映成辉,高贵美丽。
“真美!妈妈穿上,一定很漂亮……”梁希微笑,心里溢满成就感。
她忘了,妈妈已经没机会,再穿她缝的裙子了……
一道曙光,从东方而出。
梁希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东方,才惊觉一.夜已过。
而妈妈,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抚摸着裙子的手,开始颤抖,然后,慢慢结出一层白色的薄霜。
“妈妈……”
几滴眼泪落下,砸在手上的薄霜上,很快被冻成冰霜,久久都没有融化……
纵然大仇已报,可她永远不会忘记,妈妈是为了保护她,才被面具人毒杀的……
梁希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
直到一阵匆促的脚步声,来到窗下,她才惊醒。
“师妹,又有人雇你……”大墨站在窗外,看着梁希结霜的双手,满眼都是痛色,声音也随之沙哑了下去。
梁希惊醒,迅速把手缩回去,藏到身后。
鼻子里的酸楚,却怎么也咽不回去。
她看着风.尘仆仆的大墨,过了好几分钟,才轻声问:“又有人雇我看病?这次收了多少钱?”
“不是。”大墨摇摇头,“有人雇你杀人。”
“哦。杀谁啊?价钱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吗?”梁希扭扭脖子,想强行唤醒自己僵冷的双手。
大墨眼神复杂的看着梁希:“对方出一千万,杀顾司寒。”
“咳咳……”梁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抬起手,难以置信的指着大墨:“你该不会接单了吧?”
白鹤宗和无双门一样,有条不近人情的规矩:一接单,便不可反悔。
“你的手能动了!”大墨惊讶的看着梁希的手。
刚刚还覆着霜,现在不但霜化了,还能活动自如了!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每次梁希手结冰霜,都需要时间缓和,这次怎么不用缓和了?
梁希也愣住了:“我的手……”
“师妹,你可能要好了!”大墨高兴得两眼亮晶晶,一身风.尘也随之消散,“太好了,太好了……”
梁希低头看着手,慢慢的动了动。
握拳,伸展,拿剪刀,穿针线……全都很正常!
就像,没有被霜雪覆盖过!
她把手放到自己脸上,竟然还感觉到一丝暖意。
“我的手……”梁希欣喜若狂,“终于要好了吗?”
“哎呀呀,我早说过,守得云开见月明,总有一天你的手会好的。”大墨顺手从窗下摘了一朵玫瑰花,献给梁希,“师妹,恭喜你呀!”
梁希像做梦一样,恍惚的看着大墨:“师兄,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掐一下自己的脸。”
“好。”
梁希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墨脸上掐了一把。
“嗷!”
大墨痛呼。
“你怎么掐我?”
梁希笑了:“我讨厌疼痛。”
“那你也不能掐我啊,我也讨厌疼痛!”大墨气得哇哇大叫,眼中却满是欢喜。
十年了,师妹的手终于开始自愈了!
等她彻底好了,就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你是我师兄。”梁希笑得更加灿烂,“对了,杀顾司寒的单,你到底有没有接?”
“当然没接。”大墨捂着脸,假装委屈,“你那么喜欢顾司寒,怎么舍得杀他赚钱?”
梁希一愣,俏脸上迅速浮起红晕:“谁说我喜欢顾司寒了?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
“呵呵!”大墨撇撇嘴,表示不想吐槽。
梁希气恼的从窗内跃出,一道凌厉的掌风拍向大墨。
大墨闪身,避开梁希的袭击。
“喂,你怎么打我啊!我又没说错,你自己反省反省,对顾司寒真没有一点儿喜欢?”
暴风雨般的袭击,来得更猛烈了。
大墨在蓝天花园到处跑,梁希在后面到处追。
安保们出来看了看,又默默的回自己岗位。
就让他们继续鸡飞狗跳吧!
大墨被追到蔷薇墙下,实在没地方跑了。
眼看梁希的拳脚又至,他三十六计上为上计。
跳起来,双足往墙上一蹬,蹭蹭两下就翻过院墙。
梁希:!!!
我去,大墨逃到顾家老宅去了!
她是追?还是不追?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大墨的哀嚎:“大爷,你别打我,你先放下扫把,我真不是小偷……”
“噗哈哈……”梁希大笑,跃到墙头坐着,看大墨被刘伯抬着扫把,满院子的追着跑。
嗯,此情此景,美极了!
几道黑色身影,分别从顾家老宅的四个方向闪,一起擒拿擅闯者。
梁希这才止了笑,坐在墙头喊:“刘伯,别打了,他是我师兄。”
“咦,少奶奶?”刘伯抬头,愣愣的看着梁希,“少奶奶,你怎么坐到围墙上去了?”
“为了他。”梁希指指还在院中,四下逃窜,有如丧家之犬的大墨。
刘伯急忙喊停:“都住手,这是少奶奶的师兄。”
虽然他并不知道,少奶奶怎么会有师兄?
少爷明明说,少奶奶从小就没爹疼,也没兄弟姐妹,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