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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九个小时,飞机抵达d国。
顾家后面就有停机坪,但顾家只有一架私人飞机——顾司寒用着的这架。
他突然没打招呼的归来,引起了顾司元的注意:“司寒怎么回来了?”
“大概是不放心你,回来探望的吧!”陆悦心帮顾司元推着轮椅,一起去接顾司寒。
顾爷爷早就拄碰上拐杖,等在玄关处了。
“哎呀,顾司寒那小子带我孙媳妇回来了吗?”顾爷爷一脸期待,“咱们家又要添丁了!”
顾司元却皱着眉,隐隐觉得不对。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老杨带着几个人,抬着担架飞奔而来。
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顾司寒。
他昏睡在担架上,面色发黑,明显是中毒。
而且,是剧毒!
“这是怎么回事?”顾司元吓得声音发颤,顾爷爷则直接昏了过去。
陆悦心尖叫:“爷爷!”
全家人都被惊动了,又要照顾爷爷,又要追问顾司寒的事。
一时间,顾家鸡飞狗跳。
老杨抹抹额上的汗,说:“大少爷别急,二少爷这是中毒了,大墨先生马上就到,能治。”
“真能治吗?”顾母紧紧的抓着老杨的手,心脏一抽一抽的。
时隔七年,顾司寒再出意外。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七年前,顾司寒被人掳走的事。
“能治!肯定能治!有神医无双呢!”老杨大声说。
顾父赶紧让人把顾司寒送去房间,传医生过来先检查。
老杨忙着给大墨打电话:“大墨先生,你到了吗?”
“到门口了。”大墨提着医药箱进来。
顾家老老小小,看到他就像看大救星。
“大墨先生……”
“拜托你了……”
“神医无双过来吗?”
大墨的目光,扫过这一张张焦急万分的脸。他的心疼了疼,打起精神来说:“她没空,我来就行。如果我不能处理,再和她联系。”
“好的好的,这边请……”
顾司寒躺在床上,气息平稳,血压正常,就是面色发黑醒不过来。
“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具体说给我。”大墨沉声说。
因为休息不够、心情不好,他罕见的放弃了外表管理,胡子拉茬的就来了。
稍稍一沉脸,就给人一种非常沉重的不妙之感。
顾司元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双手紧扶着轮椅的扶手,几次想站起来,只是没有成功。
事关能量盒,老杨不敢公开说。
顾司元会意,道:“爸、妈,你们去照顾爷爷。悦心,你去照顾清欢。这里有我就行。”
顾母忧心忡忡的看看着顾司元,不愿走。
“妈,我和司寒都是大人了,家里的事都让我们来担。”顾司元勉强笑了笑了。
顾父搂搂顾母,长叹一声:“走吧,孩子们有分寸的。”
“嗯。”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顾司元,老杨才把苏一绑架梁希,顾司寒救走梁希后,为了逼苏一打开能量盒,上当中毒的事说出来。
“这么说,是苏一的血里有毒?”大墨诧异的问。
老杨茫然道:“二少爷和苏一都是这样说的……”
“一点儿血腥味,就有让顾司寒中毒。苏一是怎么活下来的?”大墨拧起眉,这件事太古怪了!
一直沉默的顾司元,缓缓开口:“因为这毒是养在苏一血液里的,他本身就是毒。”
“苏一在哪里?”大墨问,“我要取他的血。”
“还在飞机上关着。”老杨急忙道。
大墨提起抽血的工具,就要走。
顾司元转过轮椅,拦住他:“不必去了。”
“难道,你有解毒的方法?”大墨若有所思的问。
老杨则期待的看着顾司元。
“我没有。”顾司元摇摇头,“此毒只有一个人能解。”
老杨心一沉,快要哭了。
大墨定定的看了顾司元一会儿,问:“大小姐?”
“嗯。”顾司元点点头,“这是她培养的毒,只有她能解。”
“难不成,我们要去伊延沙漠找她要解药?”大墨问,“顾司寒只有三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半天了。”
顾司元慢慢低下头,按在轮椅扶手上的十指,收得紧紧的。
他那么瘦,指头那么细,大墨都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搞骨折。
良久,顾司元抬起头:“老杨,送我去飞机上,我和苏一谈谈。”
“是。”老杨去推轮椅,不时回头看大墨。
大墨摆摆手:“放心,三天内顾司寒真的死不了。”
“要不,请神医无双来吧!”老杨豁的松开轮椅,不愿配合顾司元。
“老杨!”顾司元不悦的低喝。
老杨倔强的不动:“大少爷,你见了苏一只会受刺激。还是让神医无双想想办法吧!”
“你们不懂,苏一他有解药的。”顾司元说。
大墨和老杨眼前一亮。
顾司元抬手抚了抚额:“虽然他不一定肯交出来,我总要去试试。”
大墨恍然大悟:“苏一的条件,是要神医无双帮他治腿?”
“是的。”老杨眼巴巴的看着大墨,“大墨先生,您看能不能请……”
“不能!”
不等老杨把话说完,大墨就打断了他。
梁希就是神医无双,却还是让顾司寒带毒回到这里,说明什么?
大罗神仙也治不了苏一的腿啊!
老杨无比失望。
“老杨,带我去见苏一。任何刺激,我都能承受!”顾司元再次厉声喝斥。
老杨只好推他去见苏一。
趁着房间里没人,大墨联系梁希:“师妹,快看看你老公,这要怎么治?”
梁希心情不错,闲适的坐在家里玩手游,等老公的电话。
突然看到她老公变成了黑人,吓了一大跳:“他他他怎么了?”
“中毒。”大墨说。
梁希蹭的站起来。
大墨连忙说:“你别冲动,坐下听我慢慢说。”
“师兄!他的脸都被毒黑成那样了!”
“死不了,放心。乖,你现在是双身子,情绪特别重要,坐下来。”大墨扬起一抹笑,安抚梁希。
梁希坐下来,勉强表示自己很冷静。
“本来这件事,顾司寒不让告诉你。不过我……”大墨顿了一下,眼中闪过无尽的悲伤。
养在血液里的毒,和用骨灰制药,是同样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