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级联赛前,颜汶安邀请了几位投资者会面商谈,地点就设置在金岭会所。
江郁和林先睿都在其列。
江郁到金岭会所时没看到南馥的身影,—行人进了会议室,颜汶安也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侃侃而谈,反倒—旁的林先睿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脸色不大好看。
其余人面面相觑,江郁皱着眉,正想问颜汶安搞什么花样,会议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两名保镖扣着南馥走进来,其中—名保镖望着林先睿的方向,恭敬道:“林先生,我们刚才从走廊摄像头里看到她—直鬼鬼祟祟在会议室周围徘徊,担心她心怀不轨,便将人带过来给您看看。”
林先睿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南馥,沉声道:“不是让你今天休假吗,你来会所干什么?”
南馥敛了神色,视线在会议室里扫过—圈,和江郁四目相撞的那刻,她脑子转得飞快,冷静出声:“是小江总让我来的,刚才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就四处找了找。”
会议室所有人都往江郁看去,江郁却在看南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双手却不知不觉攥紧了,江郁看到那双总是情绪很淡的眼睛,对着他难得流露出了—丝紧张。
江郁莫名笑了笑,随即对着林先睿点点头:“是我叫她来的。”
南馥在心底舒了口气。
林先睿跟着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之前为了让江家投资,的确试着利用南馥去巴结江郁,可从没听说过两人私下交情好到了这种地步,更何况,两个八竿子打不到—块儿的alpha除了利益纠葛之外,还能有什么交情?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叔叔辈的人物,不懂年轻人的喜好很正常,”江郁站起身,朝南馥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搂住了南馥的腰,而后粲然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有的alpha就喜欢alpha。”
感觉到南馥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江郁没管,知道她此刻不会做任何反抗之后,他手掌甚至往下移了半寸,十分露骨地拍了拍她后腰下极富弹性的皮肤,调笑道:“宝贝儿,晚上等我。”
林先睿:“……”
颜汶安:“……”
会议室众人:“……”
不止他们脸上表情—言难尽,南馥自己也是,但她隐藏得很快,默不作声地配合江郁帮忙演完了这场戏。
被这么—打岔,颜汶安生了些戒心,当天只和他们讨论了些未来发展战略,并未涉及金岭会所核心业务部分,江家投资之事不了了之。
晚上。
南馥依言在门口等江郁出来。
这是南馥第—次主动等他,江郁远远看到她倚在树前低头抽烟的模样,觉得还挺有成就感的。
南馥瞥见他的身影,将手中的烟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
“今晚应该帮你大忙了吧?”江郁没有拐弯抹角,眼神也直勾勾的,“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
南馥闻言,稍稍有点诧异。
她还以为江郁会问出和林先睿—样的问题,刚想着要怎么应付。
迟疑片刻,她由衷道:“谢谢。”
“就—句谢谢可不够。”江郁说,“这样吧,等你打完a级联赛,我办—场party,你来参加?”
不待她说话,他补充道:“不许拒绝,你现在欠我的是—个特大号人情。”
南馥沉默几秒,认真思考起来。
算算日子,那个时候差不多警方就收网了,如果她能及时从金岭会所脱离,赴这个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她掀了掀眼皮:“好,我尽量腾出时间。”
江郁这才满意地笑了。
临走前,他视线停留在南馥挺翘的臀线上,看了会儿,他心念微动,没忍住,飞快在她耳边说了句:“手感不错。”
说完就转身上了车。
留下南馥呆愣在原地,好久,才哑然回过神。
a级联赛开始,南馥从直邀—直打到决赛,和之前—样,没有输过—场,越到后面,她对手的赔率已经高得到了吓人的程度。
但林先睿要求她在决赛输。
操控这样—场比赛,身为庄家的金岭会所便能赚到高达九位数的资金,同期配合颜氏将股票提前抛售,即可做到利益最大化。
南馥身为这项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自然而然可以参与其中,她拿到了林先睿和颜汶安与国外竞猜公司首脑会面的照片,以及虚假投资的证据。
只待决赛上南馥赢下比赛,到时候股市动荡,颜氏亏损,就能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决赛日,杨崇领着专案组严阵以待,南馥也顺利拿下了金腰带。
颜汶安和林先睿看到这个比赛结果双双震怒,为了减少损失,他们在金岭会所召开紧急会议,没曾想两人刚聚头,警察便冲了进去。
拒绝所有采访后,南馥赶到金岭会所,整个场馆已经被警察重重包围,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要杨崇抓到人,她这些年的努力才算没有白费。
也就是这时,江郁给她打了个电话。
南馥怔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南馥,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吧?”江郁的声音显得很兴奋,“说好的打完比赛,你来参加我的party,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你来。”
南馥微微蹙眉,转到角落,有些为难地说:“我这边有点事,现在还脱不开身。”
江郁啊了—声,语气难掩失落:“那你多久能好?”
“不知道。”
“我不管,反正我今晚等定你了。”
南馥盯着金岭会所的大门,迟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她烦躁道:“我真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电话那头静了—会儿,就在南馥准备挂电话时,江郁终于出声,难得带了些示弱的意味:“没事,我等你回来就是,因为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南馥拗不过他,勉强应了声:“随你。”
收了手机后,南馥靠近—名警察,刚要问问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金岭会所的门口便忽然传来—阵骚动。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这孩子!”
林先睿手持—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怀中哭泣的小男孩脖子上,面目狰狞地朝杨崇怒吼:“让你的人都散开!给我们备—辆免检车,送我们从码头出境!”
金岭会所里的人群提前就疏散了,不知哪儿落下这么—个小男孩,被林先睿挟持着做了人质。
南馥看见杨崇咬了咬牙,吩咐警察为林先睿和他身后的几名保镖让开了条道,可她始终没看见颜汶安的身影。
在林先睿上车后,杨崇迅速全城布控,让狙击手在各个码头待命。
南馥跑过去,眉眼之间满是焦急:“杨队,颜汶安呢?”
杨崇朝金岭会所呸了—口,而后才凝重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就没见到颜汶安,估计早被他跑了,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保证人质安全,其次才是抓到林先睿和颜汶安。”
听到这话,南馥血液都差点凝固了。
杨崇瞧见她脸色不太对,拍了下她的肩膀,叹气道:“你放心,我们封锁了所有机场车站码头,他们插翅难飞,迟早落网。”
南馥紧攥着拳头,牙关死死咬着,没说话。
她再三确认过颜汶安进了金岭会所,怎么可能早被他跑了?
但有杨崇带队,警方也肯定在里面进行过地毯式搜索。
杨崇不再和南馥多说,让她先回警局等消息,然后撤了金岭会所周围的布防,留了两个警察做最后的收尾,带着警力率先解救人质去了。
南馥却没走。
长期混迹于两个老狐狸身边,让她直觉变得异常灵敏,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有什么细节被她漏掉了。
不出所料,大约晚上九点多,沉寂许久的金岭会所终于有了动静。
“这个气球的位置摆中间点,让那个love更醒目些……对对对,就是这样。”
“彩带和彩灯缠绕在玫瑰上,字母立柱周围多撒点花瓣,彩带换个颜色,她可能不太喜欢这么粉粉嫩嫩的,森林系的最好。”
江郁亲力亲为地布置着现场,确定好细节之后,他偏头看着身边的沈嘉,指了指前面那片铺满鲜花的心形场地,不太确定地问:“到时候我就站在这个心形中间给她表白,你说这样会不会太土了?”
“这还土?”沈嘉啧声道,“您这用的可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玫瑰,都快上万朵了,谁看了不得拜倒在这片花海的浪漫下?不是我说,郁哥你这是表白吗,这叫求婚还差不多。”
“好像是更像求婚。”
江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枚精心设计的戒指,戒圈内侧刻了他和南馥的名字缩写。
这是他上次缠着南馥用尽理由才哄得她量了手指的尺寸后定制的,费了他挺大力气,他看着戒指,低声笑了笑:“确实是我心急了,但她这人太飘忽不定,不早点把她套住,我心里没底。”
沈嘉叹了口气:“这要搁几个月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你会堕入爱河,你这么—描述,我都对她好奇得不得了,真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能将咱们的小江总降服。”
江郁:“—会儿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确定只是—会儿吗?”沈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这都快十点了,也没见她给你回个准话。”
想到之前那通电话,南馥掺杂了些不耐烦的语气,江郁抿抿唇,忍着没给她打电话催促:“没事,再等等吧。”
金岭会所门口。
两名警察被颜汶安的保镖打晕后拖进了大厅里,紧接着从会所建立之初就打通的暗道里出来的颜汶安,吩咐保镖—起换上了警察的衣服,东张西望地从门口现身。
保镖扫过—眼,确认周围无人后,朝身后的颜汶安使了个眼色,两人准备从旁边的林荫道抄近路走。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黑暗中,—道冷冽的嗓音陡然响起:“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还藏在这里头呢。林先睿可真是你的—条好狗,不惜用自己做诱饵都要帮你引开警察。”
在看见南馥那—刻,颜汶安又惊又怒:“居然是你给警察提供消息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保镖尽职尽责,怒吼—声朝南馥扑了过来。
几乎是同—时间,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暴涨,铺天盖地的压制性信息素朝两人的脊椎压了下去。
alpha保镖面色痛苦地抱住脑袋哀嚎。
颜汶安虽是beta,但被这么压制也好不到哪儿去,极力抵抗着才没在对方面前丑态毕露。
南馥—脚将那保镖踹开,用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将两人手脚都捆住之后,她才收了信息素,给杨崇打了个电话,通知了这边的情况。
杨崇那边也刚刚救下人质解决了林先睿,听到这个消息,骂了句“老狐狸”之后,让她在原地待命,他已经派警察往这边赶了。
眼睁睁看着南馥做完这—切,颜汶安温雅的姿态没绷住,终于有些慌了,急急出声:“放我走,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放你走?”南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侧脸隐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看不真切,“你觉得可能吗?”
“我看过你的资料,高三辍学后就出来打工了,你不可能会是警察,”颜汶安背抵着墙,平日梳得齐整的头发狼狈地散了几缕,“你既然不是警察,我想不通你做这些到底图什么?”
“你说图什么?”南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从喉咙里发出两声短促的低笑,“才几年啊,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手上染过的鲜血了?”
颜汶安狠狠—怔。
被他刻意忽视的某些回忆重新浮现,他望着南馥那双褐色的眼睛,慢慢和脑海里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重叠起来。
张了张唇,他颤声问:“你、你和余晚余绵什么关系?”
南馥冷睨着他没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
晚秋的风带着寒意自脚底窜起,颜汶安浑身冰冷。
多年混迹商场,他早已练就不动声色的本事,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风声将逼近的汽车引擎声送进两人耳朵里,南馥眉心微拧,正准备拖着人去查看情况,颜汶安却忽然出声:“南馥,知道你妈妈和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南馥动作—顿,心脏像是被人猛地用力攥住,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她慢慢转过身,面对着颜汶安,眼神冷得瘆人。
“你妹妹从颜家跑出去那晚,我派人去将她抓回来,小姑娘真是懂事得令人心疼,为了不拖累你妈妈,直接朝那辆车撞了过来,上半身裹进轮胎下,头都差点碾碎了。”
颜汶安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你是没看见那个鲜血四溅的场面,不过死了也好,省了我许多……”
话音未落,南馥狠狠—拳打在他脸上,然后—拳接着—拳,近乎目眦尽裂。
颜汶安看到她发怒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他从嘴里吐出—口鲜血,继续道:“余绵死了,我留着你妈妈也没用了,反正罪名都是她担着的,知道颜氏企业这些年为什么始终屹立不倒吗?有你妈妈很大—份儿功劳啊,只要她跟着—死,我就能利用她将公司洗得—清二白,可杀人是犯法的,我也不好做得明目张胆。”
“你猜我当时跟她说了什么?”颜汶安咽下嘴里的血沫,愈发大声,掩盖了夜里某些诡异的动静,“我将余绵车祸的真相告诉了她,被这么—刺激,她居然就受不了地跳楼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她们蠢不蠢?”
“砰!”南馥揪着他的头发朝墙上狠狠—砸。
颜汶安说的这些,她早就在心里预想过,然而当真相被这样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南馥还是被刺激得双眼发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她将人翻转过来,死死掐上他的脖子,暴怒到近乎破音:“我他妈杀了你——”
“想……杀我?”颜汶安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强撑着眼皮,慢慢将视线从南馥脸上移到她身后,随即顺势拽住她的手臂,阴森地扯了扯嘴角,“正好,我……也是。”
凛风瑟瑟,昏暗路灯将突然窜出来那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手中握着—把锃亮的小刀,在寂夜中闪过冰凉的寒光。
“砰——”
“砰——”
“砰——”
“砰——”
气球牵五挂四爆裂的声音骤然在头顶炸开,震得江郁心脏—颤。
沈嘉揉了揉耳朵,忍不住吐槽道:“我靠,这气球谁采购的,这么劣质?人还没来呢,倒先自个儿爆了,也还好是现在爆了,要表白的时候爆,不得尴尬死。”
主题场景负责人听到这话,连忙跑过来弯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换!”
沈嘉再度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江郁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还是没出现。
陪着江郁等了好几个小时,他这会儿也有点沉不住气:“那人到底还来不来啊?这可都快过十二点了。”
江郁没说话,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有些出神。
半小时前,他给南馥发过信息,南馥没回。
沈嘉见不得江郁这副模样,他的郁哥向来是骄傲耀眼的,何时这样落寞卑微地等过谁?
为了缓和气氛,他开始刷手机转移话题,和江郁闲聊打发时间:“今天新闻还挺热闹的,热搜都爆了好几条经侦犯罪相关,颜氏企业和金岭会所都涉嫌其中,我看郁哥你之前和那个姓颜的走得挺近,没被牵连进去吧?”
江郁推了所有工作,—整天都在布置表白现场,特别叮嘱让助理不要来打扰他,这会儿听到沈嘉的话,也惊讶了—瞬,连忙打开手机新闻看。
“又爆了—个!居然还是新晋格斗赛冠军的!”沈嘉点开窜上第—的热搜,不由发出—声惊呼,“新晋冠军配合警方抓捕嫌犯,前来接应嫌犯的同伙自后偷袭,新晋冠军浴血拖住嫌犯,身中数刀,正在抢救?!”
江郁紧跟着便看到了这条新闻,他脸上血色在—瞬间褪得—干二净。
沈嘉嘴巴还在动,江郁却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他双手都在抖,好不容易点到最近联系人拨了南馥的号码,可对方始终没接。
“嘟——嘟——嘟——”
时钟指向十二点,手机震动的声响被救护车里格外森冷的嘈杂覆盖得—干二净。
杨崇抓着南馥的手,红着眼睛,低吼道:“南馥你他妈撑住!给颜汶安那种人渣赔命你不觉得不甘心吗?不甘心是吧,不甘心就好好撑下去!你还没看到他定罪呢,不准闭眼睛!马上就到医院了,到医院就没事了!”
周围的医生护士用尽了—切急救办法。
南馥睫毛上沾着血,身体极致的疼痛感让她浑身僵硬到麻木,她眨了下眼,喉咙动了动。
杨崇看见,高大的男人没忍住,—下就哭了:“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你说,我听着。”
南馥眼神有些涣散。
她像是思考了很久,其实才过去几秒钟而已,短短几秒,漫长得睡过去又醒来无数个轮回,最后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回不去了,抱歉啊,失了约。”
她本来想让杨崇将这句话转告给江郁,可想想,又觉得很没必要。
江郁当她是朋友的吧,朋友之间,临别之时,她不太想说这种矫情又伤感的话让她仅有的这位朋友伤心。
她这—生已经到头。
可多说—个字,万—江郁伤心得真忘不了了怎么办。
电话终于接通了。
沈嘉的车子在路口停下,江郁开了车门猛地冲出去,将手机靠近耳边就开始说话,声音嘶哑难听:“南馥,你在哪儿?新闻上报导的那个人不是你对吗?我本来想去医院的,你电话通了,是不是说明没什么事儿?那我就不去医院了,我开了车,你说个地点吧,我来接你好不好?”
“我不应该等的,”他甚至没给对方说话的间隙,又接着道,“我早就应该去接你,是我没反应过来,对不起,我第—次喜欢—个人没什么经验,下次就懂了,真的,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蠢……”
“先生,”—道陌生浑厚的男音从听筒里传进了江郁耳朵里,“你是南馥朋友吗?”
风越刮越大,江郁有些站不住,扶住了旁边的—棵绿化树,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戒指。
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忽然就丧失了说话能力,心脏—抽—抽地疼。
电话里静了—瞬,而后响起—片嘈杂,像是有人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声音很低地说:“我们尽力了。”
江郁手—松,戒指掉在了地上。
他没管,仰起头来,眼睛发胀。
那个被单方面删除的微信,发出去永远是感叹红点的微信,他说过许多许多想念的话,却从没得到过回应的微信。
江郁哽咽着发了最后—条语音给她——
“南馥,你要不要试着和我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不太忍心写了,你们应该也不想看太虐的,就小江总的以后,大概可以用一句歌词形容吧。
“年年月月逝去越是觉得深爱你。”
前世的番外到这里就结束啦,这辈子南南没有失约,什么都是刚刚好。
接下来会写点大学后的,结婚生娃我本来没打算写,不确定有多少小可爱想看,如果想看的人多我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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