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内布置朴素淡雅,清新自然,毫无奢华之感,似乎在与主人的气质相呼应,而那女子见紫女和凌寒进来,也停下了抚琴,眼神看向两人,最终定格在凌寒身上,起身道,
“弄玉见过公子”
然后又看向紫女方向,说道,
“姐姐”
紫女含笑道,
“弄玉,这位凌公子也对音律有所涉猎,被你的琴音吸引,想要认识一下抚琴的琴师”
随即,又看向凌寒道,
“凌公子,这位就是我的妹妹弄玉了,你们可以认识一下,我就先走了”
“紫女姑娘请便”
说完,紫女就给了弄玉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两人在此。
凌寒坐到弄玉对面,开口道,
“弄玉姑娘琴技不凡,在这韩国之中应该无人能比了”
后者闻言,随即轻笑道,
“不敢当公子之言,只能说还过得去罢了”
两人都不是多言的人,在随意交流几句后,凌寒就让弄玉继续刚才弹奏的曲子,他自己则在对面聆听,只听清扬的琴音萦绕耳畔,时而舒缓,时而湍急,意境非凡,仿佛身临其境。
一会后,轻声停止,而凌寒也对眼前的女子很是欣赏,没有用内力加持,光凭自身就能达到这种程度,也是颇不简单了,要是修行音律之类的武功,必定事半功倍,因此,一个想法在心中默默浮现。
于是,开口道,
“弄玉姑娘琴技不凡,不知这是何曲目?”
弄玉闻言,开口道,
“此曲名为《沧海珠泪》,是姐姐在韩国无意中得到的,于是就给了我”
凌寒见此,笑道,
“不错,的确是曲如其名,能以自身之力将其表现到如此境地,想来七国之内也算是凤毛麟角”
弄玉听到后,展颜一笑,虽说这样的话在别人看来有点夸大了,她自己对此也没什么信心,但能够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认同和赞赏,她还是很高兴的,但她却注意到一个自身之力,于是,秋水般的眸子看向凌寒,露出一丝好奇,问道,
“自身之力?难道还有不靠自身之力弹奏的?”
凌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向她说道,
“姑娘借琴一用便知”
弄玉表情微动,心中感到惊讶,问道,
“难道凌公子也会弹琴?”
她原本以为凌寒的通晓音律只是指鉴赏,欣赏音乐,像俞伯牙和钟子期一般,一个擅弹琴,一个擅倾听,没想到他竟然对此也擅长,这不禁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也没有犹豫,刚想起身将琴递给凌寒,就听到他的话,
“不用如此”
之后,就见凌寒一挥手,弄玉面前的琴就缓缓落到凌寒面前,虽然两人的距离不远,但这一手也使武艺只是堪堪二流的弄玉感到惊讶,当然,也只是一时,毕竟她武艺不高,也有些见识,知道这对一些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就没有了动作,打算好好听听凌寒的弹奏,不过,心中却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凌寒的前身为屈原,早年为楚国的诗人,政治家,还是后世称道的浪漫主义文学奠基人,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家,有《离骚》《九歌》等诗歌作品,从小天赋异禀,受到良好的贵族教育,不止诗歌,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所以弹奏一曲不成问题,只不过时间相隔太久,而且自己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会成什么样罢了。
在琴入手时,凌寒将自己的气机附着在琴身和自己手上,运用内力催动,在弹奏时琴音之中还流露出一丝自己的道韵,一时间琴音绕耳,意境天成,对面的弄玉显然没听到过如此玄妙的琴音,虽和听起来她相似,但她却感觉有极大的不同,
凌寒弹奏的是高山流水,这一曲是他记忆之中最为深刻的曲子,虽然是穿越后他第一次弹奏,但还是渐渐的找到了感觉,就像自己练习过许多遍一样,一会后,双手平抚琴弦,琴音平息,无论是弹奏者还是倾听者,都从各自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弄玉听了凌寒的弹奏,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惊喜,说道,
“没想到凌公子琴艺如此高超,这首高山流水小女子远不能及,刚才是我献丑了”
的确,在弄玉她自己看来,她琴音虽然悦耳动听,意境鲜明,但却远比不过凌寒的手法,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凌寒运用了他天人境的道韵,再加上以内力配合弹奏,才能拥有如此的效果,弄玉和他相比,明显少了那特殊的意蕴。
凌寒微微一笑,摇头道,
“我只不过是用了内力取巧罢了,要是弄玉姑娘修为内力高一点,自然能做到我一般,再说我许久没有碰琴,还是有些生疏了”
弄玉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明白凌寒说的也不错,的确是自己修为低的缘故,而且刚开始凌寒弹奏的的确显得生疏了一点,后面才慢慢熟悉,这些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随着两人各自弹奏一曲,互相有所认识之后,这才稍微熟悉起来,虽然两人都不是那种擅长交际的人,但也算相处的不错,凌寒对各方面都有涉猎,而弄玉则专精一道,也算是有些话题,不至于无话可说。
一会后,紫女到来,她先是客气的询问了一下,了解了一下两人相处的情况,她看到弄玉眼中的神采,显然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样子,自己这个淡薄平静的妹妹竟然会如此,自己显然是低估了凌寒的魅力。
于是,在几人的客套下,凌寒本要离开,却莫名其妙的住进了紫兰轩后面庭院的一座阁楼,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在他看来就是换个地方而已,和在缥缈阁没有区别,虽然这里是那种娱乐场所,但也没说不能入住,何况卫庄就是在此待了一年多,只是不在一个阁楼而已。
就这样,凌寒就待在紫兰轩住了下来,不过还是要知会舜一声,虽然很容易就能查到,但也不想给人看出自己与其他势力的关系,毕竟他此刻的身份是一个游历韩国的局外人,此行虽有目的,但意义也不大,现在他觉得还是观看韩国的变局更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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