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珠宝品牌graff这次在澳门永利皇宫展出了一批稀有钻石,不少富商名媛都专程赶去,想要一睹绝世珍宝的风采,要是能捧一两件回去,那就更是喜上加喜的事情了。
所以廖采妍这回邀请大家一起去澳门玩,也是为了顺便参加这回的graff高级私人珠宝鉴赏会,正好请小姐妹们帮她做参谋,挑一枚订婚戒指。而她的订婚对象,正是周天宇的哥哥、临光集团的大公子周天河。
廖家和周家这一次纯粹是场豪门联姻,双方显然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周天河甚至因为在国外谈项目的原因,都没空回来陪自己的未婚妻买婚戒,干脆指派了自己的弟弟代为效劳。
而廖采妍虽然从小就是认识周天河,但也谈不上对他有什么爱情可言,所以对订婚宴也没什么期待感。不过女人天珠宝,唯独这订婚戒指,她还是很兴致盎然的:“我少说也要挑个几千万的,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朱笛听她这么说,脸上立马闪过一丝艳羡,不过她很快就把这点情绪压了下去,反倒是笑着打趣道:“其他人说这个话一定挨骂,但是你廖大小姐就是有底气,不是千万级别以上的钻戒也配不上你的身价。gee,你家要是这点诚意都不拿出来,难道还想娶我们的ynn吗”
周天宇笑着点头应和:“我已经把我哥的卡给拿来了,他说了随便刷随便买,不必给他省钱。”
一席话说的廖采妍心情大好,豪爽挥手道:“大家都去给我做参谋,先说好了,一应吃住玩乐我全包了,谁也不许和我抢。”
他们这次要去的永利皇宫,其实是一家酒店,曾经还荣获过“澳门最佳豪华酒店”的美誉,它的内部共建有600间客房及套房,除此之外,当然也少不了品牌商场和赌场,真正做到了让客人足不出户,就可以满足各种购物、美食和娱乐活动的需求。
廖采妍给大家定的是特级豪华套房,所以一进酒店大堂,就有礼宾部的工作人员专程过来接引他们,又见他们一行人穿着华丽,打扮时髦,身后还跟着保镖,说话又带有港式口音,知道是过海来寻乐子的公子小姐,所以愈发卖力,一路为他们介绍永利皇宫的内部构造。
整个永利皇宫的主色调为金红两色,再加上到处都摆满了鲜花,更是显得格外富贵。这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毕竟来了澳门的人谁不去赌两把,这到处花团锦簇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定会有好运气。
工作人员指引了他们展厅和赌场的位置,廖采妍随手就从包里抓了几张港币出来,也懒得看有多少,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和陆萱尔他们一起进了展厅,参加graff这次的私人珠宝鉴赏会。
廖采妍家里本就是做珠宝行业的,她又因为刚宣布了订婚消息,上了不少电视新闻刷脸,所以graff的店员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
这可是个大主顾店员赶紧冲上来请他们一行人坐下,又端上了红茶和样式精美的甜点,怀着激动的心情问到:“廖小姐大喜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需求我们这次鉴赏会来了许多超珍稀的高级珠宝,一定能满足您的要求的。”
廖采妍看了陆萱尔一眼,笑着道:“jessie那天得了一颗了不起的粉钻,我看着也好羡慕,不如咱们就先从粉钻开始吧。”
说起来也巧,graff最近正好切割完成了一枚56克拉的水滴形粉紫钻,三爪镶托,两边各有一颗浅粉色副钻,用来衬托中间主钻明快的粉紫色调。同样是fancyvivid级别的颜色,陆萱尔的那颗是纯正的浓粉色,娇俏可爱,而这颗钻石则粉中带紫,看上去更偏向艳丽一派的。
廖采妍把手举起来左看右看,叹息道:“虽然漂亮,但是已经见过更好的了,这颗就有点食之无味了。”
那店员听她这么说,忙试图安利道:“这颗粉钻的净度和颜色都已经是最高等级了,能比这颗更大更好的,全世界也找不出太多的。”
廖采妍一指陆萱尔:“最近上热搜的那颗粉钻就是她的,你说说看,你这颗能有人家那颗好么”
朱笛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捂着嘴惊讶道:“那颗两亿的钻石,是是你的”
“对呀,你不知道么”廖采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恍然道,“对了,你那天没去,黎家的宴会是一对一发的请柬,所以gee也没法带你进去。”
廖采妍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本来黎家的那个圈子也不是谁都进得去的,更何况朱笛只是初来hk,没有受到邀请也纯属正常,可是朱笛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意思了。这正所谓干了坏事的人才更容易心虚,所以她总觉得廖采妍是在借机讽刺她不过是靠着男人,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开,要是离开了周天宇,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是朱笛也不敢开罪周采妍,只讪笑了两声道:“gee和我提过,是我忘了。”
陆萱尔知道她的底细,自然晓得她这会儿心里在转什么心思,不过她也懒得管,只笑着指着周采妍道:“你可快别帮我炫耀了,我怕我出门就被人绑架勒索。”
店员身在珠宝行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颗“thesweetjessie”,听说它的主人就在这里,立刻转了话锋道:“这可就真是不敢比了,不过我们graff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质量最好的黄钻,如果廖小姐感兴趣的话,我拿来给您看看”
廖采妍点点头,那店员便用黑丝绒布垫着托盘,托了四五个戒指出来,都是如太阳般灿烂闪烁的金黄色,有切割成枕形的,也有水滴形的,最特别的则是一颗切成了爱心形状的。
还有另一个店员跟在她身后一同过来,手上同样拿了个托盘,里面是些项链、耳钉、手链什么的,放在了陆萱尔她们几个的面前:“几位先生小姐也可以看看我们家其他的珠宝饰品,很多款式都是在店面上不容易见到的。”
陆萱尔对这些倒还可有可无,她最近得到的珠宝太多,光是上亿的都有好几件了,更不要说各种百万级别的,所以已经对这些东西有点麻木了。反倒是朱笛,东摸摸西看看,每样都很喜欢的样子。
而廖采妍也不出所料的,一眼就看中了那颗心形钻石,将它拿在手里仔细欣赏,就见那颗黄钻灿若骄阳,如蜜一样闪烁着醉人的金光,既奢华又特别。
店员见廖采妍喜欢,忙介绍道:“这颗心形钻石23克拉,设计简单大方,而且金色又有招财的意思在,正可以保佑廖小姐爱业两顺利,买它再合适不过了”
一番好口才,直接把廖采妍给说乐了:“这么会说,我应该挖你去我们家的品牌做事。”
“怎么样”她把手伸到了几个小姐妹的眼前。
“好看,显得贵气。”陆萱尔比了个大拇指,曾之瑶和另外两个姑娘也点头附和。
“行呗,那就它了。”廖采妍轻轻松松就决定了这笔几千万的单子,“正好还能有时间看看别的。”
店员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忙又捧了好些新样式出来。开玩笑,这里坐着的公子小姐们,一个刚刚要买下几千万的黄钻,一个坐拥一颗两亿的粉钻,其他几个看着来头也绝对不会小,要是能再做成几笔生意,那她今年都可以躺着休息了。
朱笛看到这么多珠宝堆在面前,兴奋的眼睛都发亮了,一样一样拿起来试戴拍照,恨不得五个指头都带满才好。
这些珠宝她一件都买不起,不过,只要拍照角度摆得好,发到朋友圈糊弄别人还是没问题的。
曾之瑶挑中了一条钻石手链,试了试觉得还不错。陆萱尔本来没什么消费的冲动,不过不小心瞥到了一条项链,造型很是特别,整个吊坠是由八个长短不一的条形钻石拼接而成的不规则几何图案,倒是没在别家看到过类似款式。
陆萱尔戴在脖子上瞧了瞧,小小的一个,闪亮亮的,日常或是一般的派对戴一戴倒是不错,不至于太过扎眼。
店员看她喜欢,趁机推销道:“这是threads系列,虽然价格不算高,但店面上是几乎见不到现货的,这次鉴赏会也就来了这么一条。”
陆萱尔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就有一个男声在边上响起:“小姐,这条项链我也看中了,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每次买东西都有其他人要抢,陆萱尔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运气太差了,还是眼光太好了。
她回过头,就见一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他虽然五官英俊,可偏偏却有着一双蛇一样阴冷的眼睛,就是陆萱尔这样胆大妄为的人见了,也有一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大概是他身上的煞气太过外放,虽然他还什么都没干,但陆萱尔带着的保镖阿武已然感受到了某种威胁,直接上前来一步,挡在了陆萱尔和这男人的中间。
陆萱尔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但店员可认识,战战兢兢地抖着嗓子喊了一声:“白爷,您怎么来了”
白爷这是什么上个世纪上海滩黑帮的古早称呼陆萱尔撇了撇嘴,对这个称谓有些无语。
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店员夹在中间实在为难,索性把身份都给他们挑明了,让这帮不好惹的大佬们自己去扯头发:“白爷,您还不认识吧,这位就是黎家新认的曾孙小姐,前几天上热搜那个,那边坐着的是廖家小姐和她未来的小叔子,还有一位是曾家大小姐,另外几位也都是hk过来的。”
她又转向了陆萱尔:“陆小姐,这位白爷在咱们澳门赌场,可是包了不少贵宾厅的。”
曾之瑶的好闺蜜叶子心就是来自“海上赌王”叶家,虽然她家是专做包游轮出海赌博生意的,不过这博彩业的行话并没有什么分别,是以陆萱尔在她的科普下也涨了不少知识,这会儿店员一说“贵宾厅”三个字,陆萱尔立马就明白了,感情这位白爷,是“叠码仔”出身的啊。
所谓“叠码仔”,其实就是赌场中介人,靠给赌场介绍赌客、兑换筹码之类的方式获得抽成。他们一般不接散客生意,要做就做大客户,摊子做得大了,就可以包下这个贵宾厅,再雇佣别的叠码仔,而自己就可摇身一变,坐享其成了。
能干叠码仔的,大多都和黑路子有些关系,若是像这个店员所说,在澳门包下了不少贵宾厅,那他的势力只怕是不小,也难怪能被人称一声爷了。
不过黎家也不是什么任捏的软柿子,更何况这里还坐了一个曾之瑶,四大家族的小姐来了两个,不怕他这个白爷不给三分面子。所以陆萱尔只当做没听明白的样子,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听说是黎家的姑娘,那白爷勾了下嘴角,勉强把那一身的阴冷气场收了一些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白侯简,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只要黎小姐肯相让。”
“我姓陆,不姓黎。”陆萱尔笑眯眯地看着他,“这项链我喜欢得很,而且我也不缺钱。”
她笑得灿烂,眼里全是细碎的光芒,倒把那白侯简晃的愣了下神。就趁他发呆的这一秒功夫,陆萱尔已经扬声喊店员过来开单了。
不知是发现自己被美色所惑,还是因为陆萱尔压根没买他白爷的面子,白侯简的表情空白了一秒后,立刻阴沉了下来。不过他那双蛇一样的眼睛,在盯着陆萱尔看了好几秒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店员看他走了,后怕地摸了摸胸口,对陆萱尔道:“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您就不害怕么”
“这有什么,就为了一条七八万的项链,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陆萱尔倒是不怕,这白侯简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上,怎么可能会不懂“只结该结的仇人”这个道理。干他这一行的,要是敢嚣张到随便结仇的程度上,那恐怕尸体早都沉进维多利亚港喂鱼了。
那店员听陆萱尔说得轻松,心中也是有点佩服,这些豪门的小姐还真不是娇滴滴的花朵,她刚刚还以为陆萱尔会被白爷的气场给吓哭呢。
廖采妍她们几个也不认识白侯简,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一般,不像是那种优越环境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反倒有一股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狠劲。不过澳门这个地方因为博彩业的缘故,鱼龙混杂,有这种人也不奇怪,所以她们看那人和陆萱尔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便也没有多在意。
大家纷纷给自己挑中的首饰结了账,其中当然是以廖采妍的那颗黄钻最为珍贵,港币八千多万。除此之外,大家还零碎买了二三百万的东西,周天宇也没让女朋友空手而归,给她买了一对满钻的蝴蝶耳环,十四万多,高兴的朱笛连亲了他好几下。倒是陆萱尔买的最少,只挑了那条七万块的项链,朱笛自觉这一回终于压过了她,神色得意的都要飞起来了。
不过在场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其他人只觉得陆萱尔是好东西见得太多,以至于对这些都兴趣缺缺,可买可不买了。
店员刚要把包装好的袋子递给他们带的保镖,廖采妍就伸出手来,将那枚订婚戒指取出戴上:“鸿运当头,黄金满屋,我得戴着它招财,才好去赌上两把玩玩儿。”
永利皇宫自己就有一个赌场,连门都不必出,坐上电梯两分钟即可直达。廖采妍给每人都兑换了两万港币的筹码小玩一下,因为说好了一应娱乐她全包,所以大家也不和她抢,接了筹码就各自带着保镖散开。
陆萱尔还是第一次进赌场,当下也不着急,就拉着曾之瑶先乱逛一圈,看看有什么项目。曾之瑶还算知道不少,所以一路走一路给她讲解,逛完一整间后,又回到了兑换筹码的地方。陆萱尔刚准备去大展一番拳脚,就听到身后一阵喧杂声,一个男人音量颇高的喊道:“这东西怎么就不值钱了我就拿它押十万港币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