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轻尘……”皌连景袤饥渴地吻着他的唇和脖子,搂紧了他的身体,疯狂地索取。夏轻尘那缠着绷带的伤臂,无力地攀着他的肩,一下又一下地任他折腾。早已挺立的□摇晃在空气中,顶端滴下的粘液,弄湿了两人的小腹。
“啊啊啊……”
“轻尘,我想你……我每天每夜的想你……”
“阿袤……啊……啊哈……啊……我要……啊……”
“轻尘……”皌连景袤一把将他压倒在榻上,握起他的□,合着自己的节奏一阵猛套。
“啊啊啊啊啊……”夏轻尘痉挛地叫着,在他的手中喷射出白浊的液体。
“轻尘,我的轻尘……”感觉到手上的滚烫,皌连景袤更加猛烈地□着,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压着他,在他体内爆发。
“啊……”
“轻尘……”皌连景袤紧紧将他搂进怀里,像是生怕被人抢走了一般,死死地搂住,不停亲吻。
激情席卷而过,夏轻尘觉得前所未有地疲惫,他几乎什么也没想,就侧身一滚,窝在皌连景袤怀里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夏轻尘浑浑噩噩,恍惚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轻尘,轻尘……”
他艰难地循声望去,只见阿得面色苍凉地站在他面前。手捂着流血的腹部,依旧是分开那天的模样。
“阿得?”
“轻尘,你难道忘了我吗?”阿得悲伤地看着他,指缝中的鲜血汩汩淌下。
“阿得!”
“轻尘,你怎么能忘了我……”阿得闭上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我没忘,我没忘啊——”
……
“啊!”夏轻尘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轻尘?”感觉到他的不安,皌连景袤从身后搂住他的肩问道。
“啊……”夏轻尘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盘龙的壁雕。这是皇宫,是熏风殿啊……
“轻尘,怎么了?”
“阿袤……没,没什么……”
“做噩梦了?”
“啊……”
“你刚才嘴里,在叫谁的名字?”皌连景袤坐起来,转脸对着他“阿得是谁?”
“啊……”夏轻尘心一惊,睁大的两眼看着皌连景袤眼上厚厚的绷带。
这一刻,他竟然觉得,皌连景袤的双眼,能透过那层绷带,清楚地看见自己。
干燥的风,吹起西苗地界席地的枯草。秋季的枯水期来临之后,云水的河床显露出来。暴露在炎炎烈日之下的西苗地界,就更加酷热难耐了。
赫炎苍弘坐在下寨牢房的草堆上,不苟言笑地眉角,渐渐渗出艰难的汗水。
“啊——”惊鸿仙子轻喝一声,长指挥弹,数枚银针打入他左胸。然后左手倒捧银铃,摇晃数下,铃口上慢慢腾出紫色烟雾,接近银针尖端的同时,浓黑的血液,顺着中空的细针管,缓缓滴出。赫炎苍弘不由皱了皱眉:
“嗯!”
“撑住。这很疼……”惊鸿仙子右手微扬,三根头发透过针孔,直戳赫炎心窝,指一勾,利劲透丝传出,一举催出赫炎身上蚀心之蛊。
“哈……”翻手抽针,一气呵成,惊鸿仙子将三根发丝抛向壁上火把,蚀心蛊之毒与头发一起,瞬间在火中灰化,留下一股焦臭“好了,这回你可以安心走了。”
“我并不想走。”
“又怎么了?蚀心蛊我已替你取出,你的内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可以替你开路,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召你回来,不是取蛊这么简单。”
“哦?”惊鸿仙子身体一倾,依偎到他的肩上“那你是想带奴家一起双宿双飞吗?”
“我要你去找一样东西。”赫炎苍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什么东西?”
“禁忌之门的钥匙。”
“嗯?”惊鸿仙子面露怒色,离开了他的身体“你要我去神殿?哦……你终于愿意动手了。那我的酬劳呢?”
“你想要什么?”
“惊鸿的愿望,就是一直追随在你种强者的身边呐……”
“打开禁忌之门,我会许给你匹配强者的位置。”
“惊鸿领命。”惊鸿仙子妖娆一拜,起身迅速潜出。
赫炎在牢中闭目盘坐,时至深夜,忽听得牢门外一阵细微的声响。随后,香藤那张蜜色的脸就出现在昏黄的火光中。
“阿得!”
“香藤?”
“阿得,你快走。”香藤用钥匙打开他身上锁链。
“香藤,你不是就要成婚了吗?”
“我才不要嫁给阿岩那个窝囊废。他想杀了你自己做族长!”
“香藤。阿岩是你的亲阿长。”
“我不嫁他啦。”香藤拉着他的胳膊“阿得,长老们都说你被妖狐迷了。他们明日就要对你行刑了,用你的血去诅咒妖狐。你快走吧,不然,他们会让所有的族人追杀你。”
“香藤”赫炎苍弘深邃的眼,露出一丝深沉的笑,他伸出大手勾起香藤细腻的下巴“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我喜欢你,我死也不会让他得逞!”香藤哭着,一抹眼泪。
“香藤,你真这样爱我吗?”
“当然,我只爱你一人。”
“香藤……”赫炎苍弘捧起她的脸,慢慢覆唇上去,深深地一吻“我不能走。”
“阿得……”香藤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整个人呆在原地。
“赫炎苍弘非是苟活之辈。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可是,可是你不走,他们会杀你呀……”
“香藤,你说过,你只嫁给西苗最强的男人。现在依旧如此吗?”
“当然,那个人就是你。”
“香藤,如果我成为西苗的族长,那就没有人可以杀我,也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的身边娶走了。”赫炎苍弘一把环过香藤的腰。
“阿得”香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愿意娶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愿意吗?”赫炎苍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当然愿意。”香藤一把搂住他“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香藤,你的婚礼是明天吧?”
“嗯,明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他们安排我的后半生。”
“听从你爹的安排吧,乖乖筹备你的婚礼吧。”赫炎苍弘抚摸着她的头。
“阿得你……”
“明晚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会走进你的闺房。”
“阿得……”香藤甜蜜地一笑,整个钻进他的怀里。
红日初沉,月华西上。西苗地界的族地之内,点起了照亮夜空的篝火。火红的灯盏花铺满整个上寨的地面,如同处子唇上的红,压抑的热烈。
西苗的婚俗,成婚的当夜,男子要带着自家的财产,住进女子的花楼。
“阿得,你的死将是我最大的贺礼。香藤从此是我的人了。”阿岩围着喜带,在一路的歌声乐曲中,缓缓踏上了成婚的花道。
“绿萝,我嫁了之后你也要嫁给陌桑了。咱们今后要跟自己的男人住,不能再住在一起了。”香藤坐在满花帘的圆顶高脚楼中,贴身裹着半透明的红纱。漂亮的肚脐和紧致的大腿,性感地□在空气中招摇着,等待着新婚的丈夫来完成□的仪式。
“香藤,虽然我也替阿得惋惜。但阿岩他是真心爱你的。我们嫁人之后,你还是我的公主,我还是你的好姐妹呀。”
“嗯”香藤笑着,从梳妆台上拿过一根坠满蝴蝶的银步摇“这银花你一直想要,我今天就送你当是嫁妆了。”
“这,这簪子是阿得以前帮你做的,你真舍得送我?”
“我就要成为阿岩的人了。阿得,还是忘了吧。来,我帮你插上。”
“嗯。”绿萝点点头,在她面前蹲下身去。香藤依旧甜甜地笑着,将那蝴蝶步摇簪在了她发髻上。
“好了,去外面见阿爹和长老吧。”香藤示意她端起桌上备好的酒,缓缓绕到外间。
“哈哈哈,我的女儿终于要嫁了!”见香藤光彩照人地出来,赫炎长河抑郁多日的心情,终于开朗起来,对着在场所有长老说“你们看,我女儿的身体,是不是能让西苗人丁兴旺?”
“希望族长可以早日抱得外孙啊,哈哈哈哈……”
“阿爹,你乱讲什么!”香藤脸红地回过身去,将手中的酒分别斟入杯中,然后一一敬到长老和赫炎长河手中。
“唉……你娘当年为你酿的成人酒,阿爹总算是喝到了。”赫炎长河叹了口气“香藤啊,今晚开始你就是有家的人了。从今以后,要忠于自己的丈夫,为他生儿育女,与他相爱,一直白头到老,知道吗?”
“女儿当然会。”香藤自信满满地笑道。
“哈哈哈,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来,诸位都喝了香藤的这杯成人酒,到外面拦我那小子去。”
“好!”
满座欢腾,举杯一饮而尽。香藤笑着看每个人将手中的酒饮下,满意地行过礼,回到房内等候。
西苗的婚礼,男人要赤脚越过火堆与水槽——象征赴汤蹈火;战胜扮演黑暗之神的武士手中的弯刀,象征不畏鬼神;然后来到女子居住的高脚楼下,向女子的长辈证明自己的勇气与魄力,才能上花楼,与妻子完礼。
而赫炎洪石身为西苗上层贵族,这场仪式,自然是前所未有地隆重,这也是他即将接任族长之位,夸示勇武的机会。
看着面前由火炭铺就的长长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