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钰带着嘲讽笑了，他大不大都能将他塞得满满当当。
望见顾念山明显想歪的眼神，他回话，“微臣怕陛下瞧见了害怕，大不大您日后便能知晓。到时候，陛下可不要哭鼻子了！”
顾念山是个不肯服输的性子，嘴里“啧啧”两声，“朕不怕，朕就是觉得萧将军可能没有那么大。”
萧将军要是真的小了，他就立马爬墙出去找丞相大人。丞相大人那样博学多才，一定能想到办法让萧将军大起来。
萧如钰端出帝王之师的架子，冷声训斥，“陛下，您莫要说大大小小的事情了，还是来学习治国的策论才好。”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次是萧如钰跟他先说的“大小”之事，“萧将军说不过朕，就想着换个由头跟朕说话，朕不是那般好骗的主儿。萧将军对朕的嫌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所以朕一定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皇帝陛下打算推心置腹的时候，一众内侍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不该听到的话是一句都不能听。
他们这个陛下向来是不忌讳说些闺房乐事，可他们却是真的没有胆子听。有时候，真害怕听多了陛下的话，耳朵突然怀孕了，可怎么好？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顾念山才跑到萧如钰的身边，拉着他坐在殿内的阶前，“朕知晓萧将军不喜欢做这些不着调的事情，可朕只有坐在萧将军的旁边，才能好好的将那些话说出口。萧将军莫要让朕端端正正的坐好，随性一点活着挺好的。”
“若有一日朕驾崩了，萧将军想要把朕摆的多端正，朕一定听萧将军的话。”顾念山说了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
萧如钰最不喜顾念山说什么驾崩不驾崩的事情，好似生命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玩笑罢了。
“陛下，微臣请您说重点！”
顾念山露出微微不适的神情，想着萧将军果然还是嫌弃他了，“朕也不想这样唠叨，只是见了萧将军就有说不完的话，萧将军见了朕永远都这样冷漠。朕那天是伤心的很，想着早上萧将军就会来安慰朕，可朕没有等到萧将军。”
那一晚，顾念山没有睡，等到日头升起上早朝都没有见到萧如钰。
他说这话原是笑着的，可笑着笑着眼神就开始落寞了。萧如钰想着顾念山那样介意那个吻，不如就给他一个吻，全当是教训算了。
毕竟，他不打算温柔的吻他了。
顾念山睁着眼睛，看着萧如钰一点点靠近自己，就在四唇相碰的当口，顾念山将头转了过去。他缓了好久，这才忍住心头的笑意，道：“太快了……萧将军太快了，朕想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什么？他想做的事情就不能做了吗？
萧如钰用手覆住顾念山的眉眼，语调温柔，问：“做吗？继续吗？就做陛下想要做的，就继续方才被陛下打断的事情。微臣不想跟陛下置气了，只想好好的惩戒陛下！”
“萧将军，您不可以恼羞成怒，要把朕吃的干干净净。”眼睛看不到萧如钰，身子便越发的机敏起来，抬脚就踢到了萧将军的“软肋”。
萧如钰吃痛，把手移到了顾念山屁股那里，狠狠的打了一下。
平日里顾念山肯定是要喊疼的，可是这一次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萧如钰。看着萧如钰的样子，他觉得有些陌生，后怕的叫了声，“萧将军……”
萧如钰的眼神里有一团火，让顾念山觉得害怕，心头却有了隐隐的期待。
“兄长，念山会害怕……”顾念山如实说。
望着顾念山如被吓坏的小兔子，平添了几分乖巧，他竟觉得那点疼也不怎么难忍了。只是，小小的惩戒是一定不能免了。
他一把将顾念山带到自己怀中护得严严实实，嗓音沾染上了长大后才有的沙哑，“陛下，您不用怕我，我不会真的对你如何？”他很疼，方才是被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得很疼，现在是硬的很疼。
偏巧顾念山从不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手在萧如钰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让他越来越疼越来越不像忍了。
有些事情想做就要做，早点做完就能安心了。
即便是到了这样的时候，萧如钰还是极为贴心的问：“念山，还怕吗？”
他分明感觉怀中的人轻颤了一下，也不知是在怀里偷笑，还是真的害怕。他现在只当自己是兄长，可有些解释他一定要给这人说明白。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微臣后悔了。微臣想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陛下，就看了一晚上的奏折，却不想还没出息的晕倒了。”萧如钰无奈将实情说出来，他怀中的顾念山满脸写着“萧将军，你就骗人吧”。
他轻轻点了点，顾念山微微蹙起的眉心，“微臣说的话，句句属于绝不敢欺瞒陛下。若是陛下不肯相信微臣，微臣再怎么辩驳也是无用。陛下，您愿意相信微臣吗？”
“那要是重来一次，兄长会怎么做？”顾念山没有回答萧如钰的话，而是问他。
顾念山唤的是兄长，让萧如钰苦笑不得，既然是兄长那便只能将人给推开。可，若是师者的话，他丝毫不介意身体力行的给顾念山教些什么。
“我……微臣……”犹犹豫豫了许久，萧如钰还是没能说出让顾念山满意的回答。
“其实萧将军无需这样为难，朕要的不过是萧将军的一句话，萧将军对朕的心思朕也不是全然不知。萧将军总要朕做个盛世明君，可萧将军自己为何总是这样糊里糊涂呢？”顾念山盯着萧如钰看，直到萧如钰的一张脸上，有了层薄薄的细汗！
这大抵就是紧张吧！顾念山心生窃喜，却不能表露出来半分，只得抱着萧如钰的胳膊，撒娇道：“萧将军啊，朕的肚子好疼啊，朕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生活呢。其实朕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就是家里有个皇位，您就勉强自己替朕继承一下，可好？”
江山为聘，他要萧将军务必、一定要想个办法娶了自己，顺便给他好好管一下江山，就让他做个吃软饭的帝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