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光还不知道,她们一伙已经开始设计让自己丢了学校的铁饭碗,想要将他拉进万源公司。
现在的陈晓光,正自己一个人漫步在路灯下,脑子里还在考虑着刚才姚雪她们的古怪,到底是要商量什么事情,竟然将自己给赶出来了?陈晓光脑海中跳出好几个假设,但都被他否定了,他根本就想不到。
只是不能回去的话,自己又能去哪里呢?住宾馆吗?看了看自己钱包里面孤零零的几百块钱,吃个饭,住个宾馆,又要少两三百,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还过不过了?
正当陈晓光无奈的时候,一道黑色的烟雾竟然飘飘荡荡的出现在陈晓光面前,然后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形,这是王梦秋,她飘忽在空中,身体是半透明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雪白的裙子,有些苍白的脸色,一双眼眸漆黑得深邃,好像要将人吸入其中,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这是王梦秋,依旧美得有些飘渺,陈晓光现在越来越觉得,王梦秋有种很特别的气质了,以前还没有这么明显,但是现在越来越明显了,这是一种很飘逸的感觉。
王梦秋,她终于可以凝聚身形了,陈晓光感慨,然后脸上露出笑容。
“秋秋,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王梦秋想了想,然后又笑了笑。“可能是吧!我又回来了,明明早已经下定决心永远都不回来了,可是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你只能回来,因为,这里才是你的家。”陈晓光很认真得说道。
“家?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鬼而已,哪来的家,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我都没有家,看着我母亲的尸体时,我就知道,我没有家。”王梦秋的脸色有些凄凉,看着有些黑乎乎,看不到任何星辰的天空,这片天空,一如她阴郁的心情。
“你想要杀了那个男人吗,就是害死你母亲的那个男人。”
“如果我遇到他的话,我会杀了他。”王梦秋的脸上露出杀意,“但是,我最想杀的人还是韦不绝,因为我母亲的死就是他设计的,而我的死,同样是他设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误会,他让我变成心有怨恨的人,用母亲的死让我心中诞生复仇的执念,然后,在学校那特殊的地方,让我摔死,目的就是让我变成猛鬼,而我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我变成鬼了。”
王梦秋笑着,她伸出手,手中一团黑色的气体沸腾着,那是怨气,陈晓光知道王梦秋心中的恨。
“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撒谎,你明明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然后手刃仇人,但是你撒谎了,因为你觉得这样对我不好。”陈晓光苦笑道。
王梦秋沉默了,不置可否。
王梦秋能恢复人形,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不应该再想过去的事情。“你现在也像我以前那样,没办法离开这枚血珠吗?”
“是的。”
“你恢复的速度有些快,好像是昨天才醒来的吧,今天就能凝聚成型了,这样的话,估计不要一个月,你就能恢复到全盛状态了吧!”
“可能是吧,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听说韦不绝就在这座城市里面,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陈晓光沉默,然后提醒道。“他说的市周围,并不是这个城市,是本市周围三个市,再加上我们所在的地区,大概涵盖了三分之一个省。”
陈晓光提醒她,韦不绝在这座城市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他已经附身在某个普通人身上了,寻灵珠失效,想要找到他很不容易。”
王梦秋不说话了,虽然很想反驳陈晓光,但是却没有反驳他的借口。
“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只能靠运气。”王梦秋无奈道。“先不说我的事情,说说你的事情吧!”
王梦秋飘荡到路边,竟然坐在路边的一条长石凳上,陈晓光也坐在她旁边,有些奇怪道。“我的事情,我什么事情?”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不是你的事情,而是姚雪的事情,我总觉得,她的这个第二人格似乎很奇怪,甚至是,有些可怕。”王梦秋若有所思,看到陈晓光正看着自己,她又将脸转过去了。
“很可怕?你竟然会说出这个词?开玩笑的吧!”陈晓光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王梦秋说道:“除此之外,她们还将你突然赶出来,说什么不想让你知道,虽然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但是可能会让你很不爽,不对,应该是肯定会让你很不爽,当然,她们应该是不会害你的。”
“这……”陈晓光苦着脸。“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猜不到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好像,遇上了很多麻烦的事情呢,但是这些事情都算是小事,我真正担心的,却是一件事。”
“什么?”陈晓光问道。
“我害怕韦不绝会对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们出手,他有这种能力。”
听王梦秋这么一说,陈晓光才猛然醒悟过来。是啊,韦不绝如果要对自己的家人朋友出手,他能怎么办?不了解韦不绝的性格,拿不准他会做些什么,陈晓光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防备不了。
王梦秋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你还真是笨的可以,文作不是要过来吗?这么大的一个保镖,不利用的话说不过去吧!”
“你说的是?”
“让他保护吴一一他们,你保护你的父母,一旦哪边有情况,迅速通知对方,这样,不就能顾忌两边了吗?”王梦秋说道。
“对啊,还有这个办法,既然早就想好解决的办法,那你怎么不早说,让我白吓出一声冷汗。”
“谁让你这么笨。”王梦秋的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看着陈晓光而是看着前方。
是啊,我确实很笨,总是这么笨。陈晓光叹了口气,然后又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