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脸,但朱宝天看上去还没有入睡的打算,清荷就鼓起了勇气走过去问道:“相公,你不睡吗?”
朱宝天抬起脸来,因为喝酒而有些脸红,但看上去还十分清醒。
“等会儿。”
清荷以为朱宝天是还要同往常一样看会兵书,正想自己先去铺床,却被对方拉住了手。
“等一下。”
清荷愣了愣,朱宝天看着她,然后也看到自己正抓着她的手,也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放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用了点力气把清荷拉了过来。
然后现在的情况就是让人有些脸红。清荷和朱宝天贴的很近,朱宝天的手甚至放在她后腰的位置,虽然是虚虚的环着,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却总是莫名的有些暧昧。
现在清荷的脸也像是喝了酒一样,白皙的面颊上染着淡淡的绯色。
“相公有什么事儿吗?”清荷低低地问道。
朱宝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放开手,让清荷坐在前面的凳子上。接着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钱袋,将钱袋里的东西倒出来,过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走向衣柜,从里面翻出一个小布包。很快的,桌上就有些碎银子和铜钱,前并不多,但似乎已经是目前朱宝天的所有财产了。
“我们已经成亲了,那么这钱以后就你管着吧。我左右在军队里也用不上,你在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这个月的俸银我自己花了一些,然后队里有个叫小石头的人家里出了点事,我拿了点钱给他,零零总总的也就只有这么点了,还有一些是以往省下的。下个月领了俸银,回来后我就给你,你好好管着。”
朱宝天说的平静,清荷听了却只觉得高兴。朱宝天这样做分明是将她看作自家人,而且信任她,对清荷来说,这份信任可以说比什么都重要,因为那意味着她真的是朱宝天的媳妇儿。
“我会好好管着的。”清荷捡了三块碎银子和二十个铜板重新给朱宝天放在钱袋里。
“你虽然在军队里,但男人身上也不能没有银子,所以你也拿着。”清荷拉着朱宝天的手,郑重的把钱袋放在他宽厚的手心里,末了又笑了一下。
“我很高兴从相公这里听到那些话。你把钱给我,因为你信任我,你告诉我你的钱用在了哪里,对这一点我本来没期望过,但是你告诉我的时候我觉得很幸福。”
看着小妻子眼皮有些泛红的样子,朱宝天这个大男人其实并不是很理解她心里的想法,或者该说,女人为什么总是容易哭和笑,但重要的是,他媳妇很满意他那样做,那让她开心,所以朱宝天也就不纠结了。
只是,他媳妇那么漂亮,特别是现在还双眼有点湿润的样子,朱宝天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不过,她会怕吧?想到这里,朱宝天又稍微找回了点理智。
清荷见朱宝天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好像是要起身,又似乎是犹豫了,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朱宝天实在是一个情绪不太外露的人,所以她犹豫地喊了一声。
“相公?”
这柔柔的嗓音和水汽氤氲的大眼睛,朱宝天觉得如果什么都不做自己一定不是个男人。
清荷正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相公,然后对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突然起身,就在清荷想要开口的时候,她的嘴唇被啃了一下,是的,就是被啃了一下,男人的牙齿还故意上下咬了她一口,力道不重,却有些麻麻酥酥的。
清荷呆了一下,然后脸“腾”的烧红了起来,她低着头不说话,只绞着衣袖。
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受了鼓舞还是什么,抬起了手,将清荷拉近了一些,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再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清荷的呼吸声急促了一下,脑子里乱糟糟的,朱宝天的声音像是一条小蛇一样,在她心里乱窜,直到良久得不到回应,男人又捏了捏她的手指。
“恩……”清荷的这一声回应像是挤出来的,但后面已经是软绵绵的。
朱宝天受到了鼓动,脸上有了一点欢喜的神色,他借着烛光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有多漂亮,只是白天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拘谨,朱宝天也拿不准该用什么方法对待一朵从没近距离接触过的小花,不过现在,大晚上,他自己房间里,对面坐着他的妻子,朱宝天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男人抬起手,先是碰了碰女子的脸蛋,眼睛略微睁大了一下,因为这种不曾接触过的细嫩,像是水做的豆腐一样,又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朱宝天把手移到清荷的耳侧,那里的皮肤更加温暖,所以他就满意的停留在那儿,然后视线又移动到小妻子的唇瓣上。
小巧饱满,像是什么花一样,朱宝天的心里惊叹了一下,然后倾身过去,对着那有些红肿的下嘴唇又轻轻地咬了一口。
清荷有些受惊的发出了一阵细小的声音,但这似乎鼓动了朱宝天,他收回了牙齿,转而含了一下清荷的下嘴唇。
女子的手指捏了起来,她先是抓着自己的衣裙,接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手就抓着了朱宝天的衣袖,抓得紧紧的,连带着胸口都像是在剧烈跳动一般,微微起伏着。
清荷低着头喘气,朱宝天已经放开了她,但很快的又把她抱了起来。
清荷低低地叫了一声。
朱宝天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他也喘着气,但很快稳定了下来,他把清荷放在床上,又弯腰替她脱了鞋子,他看到清荷将双膝曲起来,也不知道是防备还是害羞,两手放在膝盖上,一双眼睛不敢看他。
“别担心,我们,”朱宝天顿了一下,实在找不出太好的安慰的句子,就说了句心里话。
“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
清荷听了这话,眼睛又红红的,然后就在朱宝天坐在床沿那里弯腰脱鞋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移动了一下身子,抱着朱宝天的腰,然后贴在对方厚实的胸膛上说:“等我准备好了,我要给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相公。”
朱宝天脱鞋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他放下鞋子,转过了身躺在了被子里面,又把清荷揽在了怀里。
男人一只手枕在脑后,一手揽着自己的妻子,那张平日里总是有些严峻的脸,此刻变得有些柔和。
“睡吧,媳妇儿。”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