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再一次发觉,捡回来的小狼崽的确是个相当黏人的家伙。
一周后,白小越被检察院提走,乐然回到刑侦队报到。
出门之前,他有些忐忑,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心中的阴影仍然在。
沈寻四平八稳地开着车,见他一脸严肃,问道:怎么?在看守所待过就怕见人了?
他点点头,小声说:觉得有点抬不起头。
沈寻过了半分钟才说:然哥,你想多了。
他转过头,想多?
你是不是觉得大家知道了你小时候的事,就会可怜你?
乐然抠着手指,没说话。
谁有那工夫啊?又不是圣母白莲花,可怜你的时间都够咱们破一个案了。沈寻右手一探,在他鼻尖上刮了刮,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语气却认真起来,然哥,这事还是在你。只要你不经常想,慢慢也就淡了。你要老是想呢,我也有办法治你。
啊?乐然眨了眨眼,显然是没听懂,怎么治?
沈寻哼笑,在他凑过来的脑门上一拍,还能怎么治?把你迷得欲罢不能不就行了?
哎乐然耳尖又红了,嗖一下缩回来,挤在窗边,还把热起来的脸颊贴在窗玻璃上。
看吧,现在就起效了。沈寻又笑,我说然哥,收起你那玻璃心,打起精神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刑侦队的正式队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名了改名了!从今往后这篇文就叫《然哥》!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如沈寻所言,刑侦队一切如常,警员们各忙各的,就连八卦心、怜悯心更加旺盛的女警员待乐然的态度也没什么特别。
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座位。
过去他没有自己专属的座位,一直挤在白小越的办公桌旁,如今那桌子已经连同白小越的私人物品一起被搬走了,只剩下一张多余的靠椅。
他左右看了看,想找个空位暂时坐下,门口却传来一阵吵闹。
沈寻和徐河长抬着一张崭新的办公桌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一个纸箱的乔羿。
他连忙上前帮忙,沈寻却斜了他一眼,一边儿去,大人干活,小孩儿凑什么热闹。
乔羿笑着把纸箱放他手上,喏,上次你不是找我要尸检案例吗?这都是,够得你看。
他拨了拨那些装订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抬头感激地笑,谢谢乔法医!
乔羿在他脑袋上一揉,叫乔哥。
沈寻已经将桌子挪到队长办公室门口了,吼道:乔什么哥,他连我都没叫哥!
乐然立即跑过去,抓住桌子的一角,这是我的办公桌?
难不成还是我的?
那你搬里面去干嘛?
你哪只眼睛看我要搬里面去?
这不是
这是门口。沈寻将桌子摆正,指了指不远处的靠椅道:小孩儿,把那椅子给爸爸拿过来。
徐河长一听就哈哈大笑,甩手道:沈队你这人,30岁了还老不正经。占人家乐然便宜算什么事儿啊。
乐然黑着脸搬来靠椅,刚一放在地上,又听沈寻说:以后你就坐这儿,给我当个门童兼保镖。
徐河长帮着搬好桌子就走了,门口只剩下刑警队长和他的小门童。乐然抓了抓头发,心里对这位置十分满意,表情却没那么诚实,嘴角一咧,嘀咕道:门童啊
是啊门童。沈寻拍了拍椅背,示意他坐下,门童怎么了?
未成年才能叫童吧,我都18好几年了,还童什么童。
沈寻眉梢一勾,俯下身子低声说:然哥,我觉得你对童这个字误会有点大。
误会?乐然不明就里,没误会啊,童子嘛,未成年才能叫童子。
不不不。沈寻声音很轻,那温热的气息就像有实质一般挠在乐然耳根,童子呢,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处男。
乐然眼皮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沈寻又道:这处男吧,又不以年龄作为评判标准,哪怕你早就成年了,但还没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低低往乐然耳郭里吹了口气,满意地将乐然羞愤的表情尽收眼底,接着道:还没那个就是处男,也就是童子咯。所以我说你是门童,有什么不对吗?
乐然捏着拳头,瞪了他两眼,我了3秒也没我出下文,干脆从纸箱里抓出乔羿给的尸检案例,自顾自地研究起来。
他笑了笑,捏了捏乐然露出来的一小片后颈,不理我啦?
乐然转着一支红笔,抖着右腿道:沈队,上班时间,请不要影响队员工作。
正常交流,怎么是影响队员工作呢?我他还想继续逗自己的小狼崽,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只好快步走进去接,出来时拍着手中的笔记本道:开会开会,二、三、四中队,5分钟后到会议室,别迟到啊,老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