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顾斜喝完蜂蜜水,打了个又甜又醉的嗝就往楼上去了。汤圆饺子两个跟屁虫一直跟着他上了楼,饺子还小,腿短还不会爬楼梯,每天都是汤圆叼着妹妹的后颈爬上爬下的。
“汪汪汪!”
“喵。”
笑话,之前打狂犬疫苗的教训还不够吗?顾斜微笑着继续把它们推出门外:“听话,少儿不宜哈。”
谢谨一在浴室喊了一声,顾斜关门上锁就进浴室了,怕他喝了酒站不稳摔了,谢谨一说:“我帮你把头洗了你再进浴缸泡着。”
黄色的暖光一打,淋浴一开,热气这么腾上来,谢谨一帮他洗头,手往他头发里穿的时候,顾斜痒得和什么似的……就是痒,心痒!
冲完泡泡,顾斜抬头再一看,谢谨一衣服已经被水淋湿了大半,一张脸沾了氤氲的潮气,活脱脱的□□。
天时地利人和,现在不借酒劲撒点疯更待何时。
顾斜坐一小凳上,伸手一抱就圈住了谢谨一的腰,仰着头:“谨一。”
“干嘛?”谢谨一低头一看顾斜这双眼,立马一手指头戳他额头上,“你又发情!”
顾斜噔地亮出一个笑,黏糊起来:“我喜欢你。”
“你在贿赂我。”谢谨一透过现象看本质。
“不可以?”
“你以为你这招能从小用到老呢!”谢谨一失笑,两手捂了捂顾斜发烫的脸,“别闹了,你喝了酒,早点睡,不然明天头疼。”
“你这是双标啊谢医生,那天你老冬酒也喝不少,我对你可是有求必应啊。”
“你那是□□熏心。”谢谨一推了他的手,撂了他准备往外走。
顾斜还就闹了,还就□□熏心了,反正他喝了酒就是个醉鬼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明天谢谨一也不可能他这个喝了酒的人计较。
顾斜准备在浴室里拉着人撒撒野,只可惜喝醉的人还是高估了自己,起身起猛了忽然眼前一花,再加上一个没防住脚下一滑。
浴室“嘭”两声响!
和谢谨一之前想的一样,摔之前顾先生手还牵着他家医生呢,于是两个都没幸免。
浴室里一摔,谢谨一是还好可顾斜的背磕到了浴缸,腰上磕青了一块,尾椎骨也痛着。
顾斜趴床上让谢谨一给他搓药油。
“疼不疼啊?”
“不疼!”
谢谨一手上突然一用劲,顾斜立马呲牙咧嘴:“刚刚不疼,现在疼,轻点轻点!”
抹了药油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上床抱人关灯睡觉。
眼还没眯多久,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谢谨一一看是病患电话,就爬起来开灯,然后坐床边接电话。
一小姑娘,听声音还挺乖:“谢医生,这么晚不会打扰到你吧?”
“没事,我还没睡。”
“谢医生,我这个牙套松了,这个一颗颗的东西现在挂在弦上能动来动去。”
还能怎么办,关灯睡觉,等星期一谢医生休养生息好了上班给你弄,顾斜伸手拽谢谨一回来睡觉。
谢谨一没管顾斜揽过来的手,继续问周景景:“上排还是下排?松了几颗?”
“上面门牙两个都松了,下面也松了一个……现在磨我嘴巴疼,可是我只有明天星期六有时间去医院怎么办啊?”
顾斜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
顾斜:“……”
有事啊!我们小夫妻事大着呢!
医生置若罔闻:“明天你来医院,不过记得提前半个小时打我电话。”
电话挂了后顾斜彻底绝望,放弃式地往床上一倒,望着天花板:“没良心的兔崽子抛夫弃子,枉我当初陪着你熬夜看书。”
早上,七点十分,汤圆已经在门外汪着声叫了,顾斜清醒,一低头,怀里的人还在睡。
汤圆还在叫,他被吵得皱了一下眉,然后下意识地再往他怀里窝进来,顾斜每到秋冬都要热泪盈眶鼓起掌。好啊,秋冬好啊!
星期六,明明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啊,只可惜医生上午还要去医院。
外面淅淅沥沥还在下秋雨,谢谨一在他怀里窝了一宿手脚也暖了,顾斜看着他的脸,眨眨眼,最后笑了笑,低头埋进他颈窝,呵着气,然后舔舐吸吮。
“顾斜,”早上朦胧转醒,谢谨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他的腰,早起的声音又沙又哑,“你腰还疼不疼?”
顾斜在他颈窝处暧昧出声:“给你验验?”
他笑着摇摇头,把身上的人推起来,双目相对,顾斜显然不满,谢谨一看着他:“我要去医院了。而且顾斜,今天你做早饭。”
拒不承认,二话不说再次扑过来,谢谨一抢先一步推住了他的肩膀,诚恳道:“我饿了,胃疼。”
“……”
“……”
“你就是没吃饭闹的,前一阵在医院有一顿没一顿的,你有一点当医生管理好自己身体的自觉吗!我说你每天……”顾斜嘴里絮絮叨叨数落起来,边说边翻身下床找拖鞋,“还医生呢,还管我呢!我下楼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昨天肖姨好像送了鱼糜粥过来,我拖鞋呢?”
找了半天拖鞋没找到,反正家里调了温,顾斜直接光脚踩出去。
一开门,果不其然就钻了个金色的头进来,汤圆溜进来没几步又被顾斜撵出去了,顾斜逮谁就开始教训谁:“叼叼叼,天天就知道藏我拖鞋,书房每天都被你们翻得一团糟,。”
小饺子蹲汤圆边上,顾斜捏着它颈就拎起来了,凶巴巴:“还有你!你也跟着它每天疯,你以后跟着你哥出去捡垃圾算了,正好一个会刨一个会叼。”
“喵,喵!”
“汪汪汪!”
喵汪不服,才不是捡垃圾,明明翻出宝了!
给谢谨一做完早饭,顾斜又开始整治饺子汤圆,吵吵闹闹了一个早上后出门看着凉凉的秋雨,又突然没了精神了。
谢谨一开车,顾斜坐副驾驶上,奄奄地头靠着车窗打哈欠:“等下到医院,我是在车里等着你,还是先回家。”
谢谨一用余光暼了一下穿着居家服就出门的顾斜:“你喂了它俩吗?”
“你没喂吗?我以为你喂了。”记性不太好的顾斜。
谢谨一提醒他:“今天星期六。”
“今天我喂吗?”顾斜像没睡醒一样提不起精神来,靠着窗户翻手机,“那回家喂完再过来接你。”
靠着车窗拿着手机翻,没几分钟又把手机丢开,叹气,唉……
再叹气。
看着他一副没精神不耐烦的样子,谢谨一还纳闷着,不就是两个盆一放,猫粮狗粮倒进去吗,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最后一个岔口等绿灯,终于忍不住:“啊啊啊——”
谢谨一被他吓了一跳。
“带实习生,写论文,手术方案,加班加班加班!我们家都给医院加这么多班了。”顾斜突然伸手把谢谨一的脸拧过来,“来来来,你诚实地告诉我今年你到底主治负责了多少个病人,正畸又分了多少个实习生给你……”
“还有,医学院是不是又要给你加课了?!”
谢谨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烦的是这个,抿嘴沉默一会儿,最后开口:“要不等医院设了最佳亲属奖,我给你领回来?”
顾斜被他气得都冷笑了,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就只能恨恨地捏着他的脸,然后口头上教训几句。
捏着脸不够解恨,最后顾斜愤慨地揉啊揉,悲愤无比地揉啊揉。
笑笑笑就知道笑,没眼力见的死孩子,放了他多少次鸽子了!
车子开到医院楼下,顾斜还是把伞递给了他,哀着声:“快点跟你们主任说我们要补假,再这样下去医生家属撑不住了!”
谢谨一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顺会儿毛:“回家开车慢点,到家后好好睡一觉再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