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手表(1 / 1)

[新]

邵烨出现以后,告诉他廖长安大概半小时后过来。贺朗听了他的话,更加不想久留,拉上杨卷起身就要走。邵烨自己也要回学校,索性就跟着贺朗几人离开了。

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后,他伸手勾住贺朗的肩膀,故意和贺朗慢悠悠地落在后面,压低声音问:“你跟他怎么回事?你不生气了?”

贺朗心情复杂地答:“他解释过了。”

邵烨诧异地挑高眉毛,“他说的话你也信?”

“怎么不信?”贺朗面色如常地反问。

邵烨神色一言难尽地打量他,最后忧心忡忡地问:“你是不是被他下蛊了?”

贺朗登时面露恼火,语气凉凉地嘲笑他:“我看你才是喝酒喝到神志不清了。”

邵烨脑子很清醒,见他似乎不想多说,转而换了个问法:“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贺朗闻言,转过脸来看向他。这才想起来,似乎有些事情,邵烨目前还处于不知情的状态。思及到此,他神情愉悦地眯起眼睛来,“你确定要听?”

被他的目光盯得后背发毛,邵烨极力忽略掉这样的感觉,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我为什么不听?”

贺朗心情大好地拍拍他肩膀,“他骗我的这件事,真要追根溯源起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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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烨被他说得有些糊涂,忍不住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前任你没忘吧?”贺朗问。

“哪个前任?”前任太多的邵烨神情略显烦恼,“美院那个小学妹吗?”

“游戏里的前任。”贺朗轻嗤。

“杨柳丝儿。”邵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贺朗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杨柳丝儿怀疑你到处撩骚,想收集证据写818挂你,让羊毛卷用女号接近你小号。”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般地补充,“他们两个在现实里是真的室友。”

邵烨:“……”

“杨柳丝儿也是男人?”他不敢置信地发问。

贺朗挑眉笑着越过他,大步朝前走去,没有回答他的话。

身后大约安静了那么两三秒,骤然爆发出邵烨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整个偌大的停车场里回荡不止。贺朗脸上笑容扩大,顿时觉得身心愉悦而又舒畅。

回学校的路上,邵烨一直在消化这个突然得知的事情真相。被这件事打岔以后,他也就忘了找机会询问贺朗,现在和杨卷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贺朗的车向来都是停在校图书馆的停车场内,路上恰好经过杨卷学院的实验楼,杨卷在路旁就下了车,直接去了实验楼里。

剩下两人就跟着贺朗去了图书馆。只是今天似乎运气不太好,贺朗开车在停车场里绕上整整一圈也没能找到空出来的车位。坐在后排的老四随口提醒道:“刚刚杨卷下车那实验楼前,不是划了停车位吗?反正离图书馆也不远,你不如直接把车停到那里去。”

贺朗没有说什么,掉转车头沿路开了回去,最后把车停在实验大楼门前的空车位上,三个人下车走回宿舍里。回去以后发现老赵在宿舍里,贺朗抓着他将桌子和床铺的卫生整理干净,亲自检查过后,才放人离开。

自打上次杨卷来过他们宿舍以后,每回只要老赵回宿舍,贺朗必定会抓着他打扫宿舍卫生。

晚上他和老四去游泳馆里游泳,十点左右从馆里出来的时候,贺朗忽然想起来,中午从体大朋友那拿的东西落在车子后备箱里没拿,他把自己的游泳包丢给老四,自己步行去白天停车的地方拿。

这个时间点图书馆已经闭馆,上晚课的学生也都回了宿舍里。路上寥寥可见几道人影,贺朗走到实验楼前拿了东西,关上后备箱要离开时,忍不住抬头往楼上扫了一眼。

整栋大楼都漆黑一片,唯有六楼那排房间里,最左侧的那间实验室里还亮着灯。贺朗脚步微微顿住,心知虽然不太可能,却迟迟都没有抬步离开。

恰好此时有人推开大门,从实验楼里走出来,贺朗余光定在那扇缓缓关合的门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大步走入了门内。前几秒被使用过的电梯还停在一楼,贺朗索性按开电梯走进去,直接让电梯升到了六楼。

从电梯里出来以后,他朝最左侧亮灯的实验室走过去,然后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迎面撞上了开门出来丢垃圾的杨卷。

杨卷愣在原地,好半天后想起拎在手上的垃圾袋,他转身把袋子丢进垃圾桶内,满脸意外地看向停在几步以外的贺朗,不太确定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朗被他这句话问住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坐电梯上来。贺朗神色有轻微的不自然,他少有地选择了沉默。

以为对方并不是来找他的,想到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杨卷微微脸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连忙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时间,“如果你过来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明天早上再——”

“我来找你。”贺朗脸色淡然地承认,趁着杨卷低头的几秒时间里,脑中思绪已经恢复冷静,不动声色地摘下了戴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塞进裤子口袋里,“我的手表不见了,你今天有没有在哪里见到过?”

说完,他故作眉头紧锁,抬腿走近几步,举起空荡荡的那只手腕给杨卷看。

杨卷疑惑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过。”

贺朗似是对他的回答很不满,“你再仔细回忆一遍。”

“好的。”杨卷不疑有他,转头指了指实验室的方向,“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把灯关了?”

贺朗下巴微微抬起,示意他快去快回。

杨卷回到实验室里,整理完桌上的资料和工具,做好剩下的收尾工作,就关上门走了出来。贺朗出现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准备关门回寝室,所以才会出来倒垃圾。

两人并排朝电梯的位置走去,路上杨卷开始认真沉思和回忆,有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过贺朗的手表。他低着头看路面,不自觉地就落在了贺朗身后。

还没走到电梯门边的时候,头顶的声控灯忽然悄无声息地灭了下来。整片视野霎时陷入浓稠的黑暗中,他站在四面封闭的走廊里,没有月光的辅助,甚至无法在黑暗中分辨出贺朗的具体位置。

杨卷连忙抬脚跺了跺地面,想要重新将声控灯唤醒,然而头顶的灯泡装置却始终毫无反应。

贺朗的声音沉沉地从黑暗里响起来:“别跺了,电梯灯也灭了。”

听见对方挪动脚步的声响,杨卷抬头朝前往望去,果然没有在视线范围内找到任何红色光芒。他这才意识到,大概是突然停电了。

贺朗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朝他照过来,语气不耐地啧了一声,“这老校区未免也太破了点,短短几个月里就停了两次电。”

杨卷起初还神色不解,贺朗这个学期才搬过来,开学以来只停过今天一次电。后来终于想起与游戏有关的回忆来,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贺朗打着手机光走过来,“楼梯在哪里?我们走楼梯下去。”

杨卷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照路,带他去找楼梯的通道口。手机里散发出来的淡淡光圈,只能照到脚尖前很小的范围。杨卷虽然戴着眼镜,但是夜视能力依旧不太好。

两人进入楼梯通道后,原本还走在前面带路的杨卷,渐渐就落后了贺朗很远。但他依旧不敢加快速度,一只手紧紧抓着楼梯扶手,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替自己照路。

贺朗走到拐角平地上时,不得不转身停下来等他,口中还不忘评价一句:“乌龟都比你爬得快。”

杨卷不太赞同他的话,埋头看台阶的同时小声反驳道:“乌龟有四条腿,我没有。”

贺朗:“……”

忍住要骂他没出息的冲动,贺朗往回走了两步,停在楼梯下方,朝他伸出一只手来,神色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晰,语气也什么起伏地催促道:“你快点。”

抬眼看见他那只伸过来的手,杨卷心中忽然有些紧张。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步伐的速度,抓在扶手上的那只手也渐渐松开了。

漆黑寂静的楼道中只剩下杨卷不停落步的声响,以及他那随着落步速度的加快,变得略微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还剩最后两三个阶梯的时候,杨卷手中灯光和视线晃得太快,将最后两层错看成了最后一层。他彻底放松下来,想也不想地迈出右脚,朝下方落去。

意想之中平稳的空地没有出现,鞋底斜斜地滑过最后两层的阶梯边缘,身体受惯性驱使骤然后仰,他整个人就要往下摔去。

贺朗伸在半空里的那只手迅速穿过他的腋下,扶在他的后背上,想要将他捞起来站稳。此时这个情形,杨卷虽然站得比他高,但如若对方朝他的方向撞过来,贺朗还是有把握能将人接稳的。

杨卷被他堪堪捞住,顺着后背力道的轻轻推动,身体不稳地朝他怀里撞过去。担心自己会将对方撞倒在地,他慌忙抬高了双手,试图抓住贺朗的手臂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运气不太好的是,他什么也没有抓到,手中的手机还不小心砸在了贺朗的眉骨上。

贺朗始料未及,闷哼一声闭上眼睛,脚下步子也跟着乱了分寸,带着突如其来落入怀里的重量踉跄后退,最后坐倒在了地上。

杨卷东倒西歪地趴倒在他怀里,反应过来以后,慌忙丢开手里的手机,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鼻尖却重重地撞在他的下巴上。

贺朗被撞得眼眸微眯,自己都还没开口说什么,趴在他身前的人就先轻叫出声了。他额角青筋微跳,在黑暗里有几分暴躁地出声问:“我都没叫,你叫什么?”

杨卷紧紧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他略微缓了缓,口吻生硬地问:“你刚刚叫什么?撞到哪里了?”

杨卷沉默两秒,结结巴巴地回答:“你、你胡子没刮干净。”

贺朗:“……”

“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他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吩咐。

杨卷哦了一声,搭在贺朗身上的手和脚同时动了起来。然而屁股才刚刚抬起,他就停顿了下来。杨卷发现,自己压在贺朗腿上的膝盖,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硌到了。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贺朗忍不住抬手往他身上拍了一下,“你能不能快点——”

入手是浑圆柔软且有弹性的触感,贺朗面容凝固,声音戛然而止。

杨卷脸和脖子烧得又红又烫,神色羞赧地将抬起的屁股压下来,睁着一双眼睛不知所措。这样却反倒更加凸显出来,硌在他膝盖下的东西的存在感来。

他愣愣地感受片刻,忽然低头挪开膝盖,伸手往贺朗腿上摸去。

犹自沉浸在掌心内触感中的贺朗,被他摸得骤然回神,眼皮重重一跳,“你要干嘛?”

杨卷心中不太确定,所以没有擅自开口答话,手却依旧在他腿上毫无章法地摸来摸去。

贺朗直觉放任他这样摸下去,会发生不可控的糟糕情况,他黑着脸开口制止:“别摸了。”

杨卷还在摸,甚至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他的手心隔着薄薄的夏季料子贴在贺朗腿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度来。

贺朗大腿上的肌肉线条绷得又直又紧,和杨卷柔软的手掌心成了鲜明对比。他恼怒不已地伸手去捉杨卷那只乱动的手,话语急匆匆地冲口而出:“我他妈让你别摸你没长耳朵——”

杨卷终于找准了位置,那只手如同一尾滑不溜秋的鱼,瞬间就滑进了贺朗的裤子口袋里。

贺朗猛地僵住,甚至在短时间内忘了该怎么呼吸。

下一秒,杨卷握着从他口袋里摸出来的手表,困惑而又不解地问:“你的手表,不就放在你自己身上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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