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遥交给自己的纸条上,写着的五个名字,都是云汐国响当当的人物,轩辕明月没有费多大力气,便已经将这几人的基本情况打探得八八九九。
除去二皇子那派的李宇与派别不明的王瓴,轩辕明月花了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得知,其余三人都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决心,打算因势利导,秉承中庸之道。
或许就是这三人都是中立的态度,所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或者就是他们故意处处流露出的这种心态,为的就是不得罪三个皇子中的任意一个。
交付任务的时间仅剩下最后一天了,轩辕明月觉得这王瓴嘴严心硬,即使自己再守着他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便打算从他的家人下手。
王瓴是王氏一脉的偏支,又是庶出,虽然他的一生都很励志,但他的生母死得早,他年幼时在家中并不得宠,一直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王钰护着他长大的。说是长姐如母,那王钰也的确待他如生母一般。
他的姐姐在王瓴没有得志的时候,便被家族作为利益的交换品嫁给了一户富商,那富商奸狡成性,贪心不足,在娶了她姐姐后又陆陆续续抬入了十几房妾室,也是个宠妾灭妻典型。听说在那时起,他的姐姐便落下了病根,足不出户了。
不过也就是王瓴当上了辅国大人的那年,那富商在出海运货的时候,出了意外,死在了海上。也就是那时起,他的姐姐才在家里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但那病却是没有好起来。
王瓴的名气一天大过一天,他家中这些里里外外,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年少有为,但王瓴这些年一直流连青楼,所以云汐国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王瓴身边莺莺燕燕环绕不断,这些事情,他也不着急,所以这些年,他也没有娶妻。
轩辕明月觉得,以王瓴缜密的心思,真心话肯定不会说给逢场作戏的青楼女子,唯一能让他付出真心的,恐怕是他的姐姐了。
思及此,轩辕明月便打听了一下王瓴姐姐王钰的住所,打算先去那里探探风声。
许是家里没了男主人,女主人又病着,院子里荒芜萧条,空无一人,奴仆们都扎堆在花园里,亭子里说着闲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轩辕明月偷偷混入府中。
在院子里摸索了一阵子,轩辕明月大体摸清了他们家的布局,此刻,她默默的潜伏在紧挨主屋的廊房里,听着王瓴姐姐王钰屋子传来的声响。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接着便是那丫鬟紧张的声音,道:“夫人,您别吓奴婢,昨个不是才好些,今天怎么又咳出血来了,这可怎么办,要不要禀告辅国大人。”
“胡闹!”王钰声音夹杂着紧张与自责,道:“庆儿,你越来越不懂事了,这点小事,怎么能惊动瓴儿。”
“可是夫人,”那名唤庆儿的丫鬟声音有了哭腔,有些祈求道:“庆儿自小跟着您和辅国大人长大,辅国大人为何夜夜流连青楼,庆儿最清楚不过了。还不是为了夫人您,为了寻一味传说中的仙药。”
那名为庆儿的丫鬟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道:“辅国大人为了夫人您,这样委屈自己,夫人您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让辅国大人怎么办啊。”
似乎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王钰慌慌张张的掩住了庆儿的嘴巴,低声道:“庆儿莫要乱说,你说的不对,不是这样的,庆儿不要再这样说了。”
正在这时,有一个丫鬟兴冲冲的敲了门进去了里屋,兴高采烈的对着王钰说道:“夫人,那宋锦记的公子又来了,还给您带来了血灵芝,说是一定要见见您。”
咳咳~
王钰似乎心情不好,又咳嗽了好一阵子,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打发了吧,人心难测,我这一个卧病在榻的寡妇有什么好看的。”
轩辕明月又在这里偷听了一会,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她觉得能在这里了解的内容大概也就这样了,便离开了此地,又匆匆忙忙的折回了凝萃楼。
轩辕明月这次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在凝萃楼干等着,盼着王瓴来到书房。
她只是执趣÷阁在王瓴书房里,那展着宣纸的书桌上,挥趣÷阁画下了,即便是在人界也享有盛誉的仙草,那能破除瘟疫医治百病的九玄草的样子,然后又在纸上,为王瓴留下了见面地点。
她仅有的一根九玄草是她在弟子修行大赛上获得的奖品,她一直留着,打算用于瀚京王朝将要到来的那场瘟疫。但是,先拿出几片九玄草的叶子救救急,待日后再寻几株也是可以的。
…………
这些日子,狐仙百夜没日没夜的寻找着轩辕明月,而他的手下也没有闲着,他们将坐落在千雾岛阴面的狐狸宫殿里,那数之不尽的宝贝,统统搬出了宫殿,通过百夜留下的强大的传送门,送去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狐狸宫殿的那群女眷们,都觉得此举太过反常,便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讨论着这件事情。
“你们说,公子会不会抛下我们。”那娇小的黄衣女子声音怯生生的,惹人生怜。
听见她这样说,其他的女眷也是面色哀愁,十分忧心。
“不会的,”音儿今日仍然身着紫色长纱,面容精致,她的声音很平淡,道:“公子重情,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一定会护我们周全的。”
“对啊,对啊,公子人很好呢。”坐在末尾的青衣女子,微笑着插嘴道:“当初我献出了初元,公子问我想用什么交换,我说想留在千雾岛,本来我以为他把我当丫鬟使唤呢,现在我吃的好,穿的好,比凡人的那些小姐夫人,不知道强多少倍了。”
听了青衣女子的话,挨着她坐的少女也讲出了真心话道:“刚遇见公子时,我以为他真的是采花大盗呢,可是我没有想到初元只是修仙用的一种元灵。之前公子喜爱的那个女子真是好福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公子,真是让人想不通。唉,我要是她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