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仁,你吃枪药了?!”沈乾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心里十分不爽,语气也跟着狠厉起来,“我的手下去跟乔若安取药方了,怎么可能在你那里,撒谎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吧?”
    盛怀仁冷笑一声,将手机调成免提,看向男人:“你自己说!”
    男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道:“沈总,盛怀仁派人到福寿园半路截胡,把药方给抢走了!现在药方就在他手里,他还死不承唔!”
    话没说完,就又挨了保安一拳。
    “再他妈乱说话,割掉你的舌头!”保安恶狠狠威胁。
    不过现在手下和盛怀仁各执一词,只能说明两人中间有一个人在撒谎。
    思及此,他果断放下手上的工作:“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当面说清楚!”
    盛怀仁关掉免提,将手机重新贴在耳边:“怎么样,都听清了吧?你的手下在我这里血口喷人,还逼我拿出药方,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授意,他怎么敢这么做?”
    沈乾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真的在明日集团,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取药方时他不在现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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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忧心忡忡了一路,车子终于停在明日集团楼下。
    沈乾直奔顶楼。
    推开办公室的门,他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手下。
    沈乾动身去明日集团时特意叫上几个人。
    盛怀仁不是好惹的主。
    为了独吞药房将他赶尽杀绝,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沈乾拳头捏得咔咔响。
    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久。
    药方不翼而飞,要么是像手下说的那样,被盛怀仁抢走了。
    盛怀仁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香烟,透过缭绕的烟雾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我还以为沈总不敢来呢。”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不敢来的?”沈乾径直走到盛怀仁面前,“倒是盛总,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当真是将‘恬不知耻’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盛怀仁呼吸一滞,差点儿被烟呛到,“我明日集团又不缺钱,犯的着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知道又如何,我们沈氏的实力不及你们明日集团的一半,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
    眼看此事僵持不下,沈乾只得再次看向手下:“你说药方是被盛总抢走的,可有什么证据?”
    要么是手下撒谎,偷偷将药方私藏。
    但手下毕竟跟了他那么长时间,人品怎样他还是清楚的,何况那家伙又是个没什么雄心抱负的人,平日里最多贪点钱财,决计不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
    “我盛怀仁虽然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倘若这药方真在我手里,假以时日项目开启,你会不知道?”
    如今看来,手下不过是听了对方的一面之词,便认定是盛怀仁所为。
    沈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问手下:“你说他们打倒了乔若安,可是亲眼所见?”
    男人摇摇头:“他们是先把我迷晕的,等我醒来的时候乔先生就躺在旁边,身上都是伤,至于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男人想了想,道:“对方在迷晕我之前说盛总想要除掉那个跟他分蛋糕的人,之后又打倒了乔若安,想想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事他们做的!”
    男人说得信誓旦旦,全然没有注意到沈乾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手下在电话里说药方被盛怀仁抢走,他还以为是有什么确凿证据。
    而是乔若安!
    药方的藏身之处是沈老先生今天才松口说出来的,不会这么快就传到盛怀仁耳朵里。
    而作为知情人的乔若安很有可能叫人提前埋伏,趁机伪造现场,将抢药方的事栽赃到盛怀仁身上。
    听到这里,沈乾如梦初醒。
    抢药方的人如果真是盛怀仁派过去的,根本不会自报家门落人话柄。
    由此可见,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盛怀仁。
    “因为他没有动机。”盛怀仁嘬一口香烟,吹到沈乾脸上,“顾氏不搞投资,在制药方面也没有门路,何况乔若安那个人看着精明,其实就是个凡夫俗子,五千万对他来说可比一张药方的诱惑大多了。”
    “五千万?”沈乾皱眉,“什么五千万?”
    “哦,没什么。”盛怀仁将烟头捻灭,“总之这事儿不可能是乔若安干的。”
    沈乾感觉自己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连忙将他的想法告诉盛怀仁,希望和他联手针对顾氏,将药方从他们手里抢回来。
    谁知盛怀仁听到他的推理非但不认同,反而轻蔑一笑:“我不相信药方是乔若安抢走的。”
    “为什么?!”
    沈乾想从头跟盛怀仁解释,可话一出口却是七零八落,毫无逻辑,听得盛怀仁直皱眉。
    他坚信这家伙是在自导自演,独吞药方的同时抹黑明日集团,让他在业界背负骂名。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给沈氏留什么面子。
    当初乔若安跑过来跟他谈条件,张口就是五千万。
    这样一个只顾着趁火打劫的人,有什么理由抢走药方?
    “什么凡夫俗子你可别被他给骗了!”沈乾没想到盛怀仁关键时刻掉链子,急得将事实和盘托出,“药方之前是在我爸手里,他扬言只给我二房的儿子,但那孩子死的早,我没办法,只能找到乔若安哦,对了,我儿子和乔若安长得很像,他老公又是我儿子的初中同学,关系很好”
    盛怀仁碰了碰脸上的伤,看向沈乾的手下:“你愿意给沈乾当狗,我不拦着,但沈氏马上就要变天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接下来的几天,“明日集团公开叫板沈氏集团”的新闻在网上铺天盖地传开。
    “行了!”盛怀仁厉声打断沈乾,“沈总这场戏我也看累了,既然你执意要与我明日集团为敌,那便好自为之。”
    “你”
    沈乾话没说完,便被保安从沙发上拉起来,连拖带拽地弄出办公室。
    原本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该结束了。
    可网民们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疯狂吃瓜。
    关于明日集团为什么要针对沈氏的事,网上众说纷纭。
    只不过因为两方实力悬殊,这场仗还没怎么打就已经有了结果。
    沈氏股票大跌,损伤惨重,一夜之间濒临破产。
    大获全胜的明日集团成功将其并购。
    瓜吃到这一步,网友们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不仅贴心的为盛怀仁p了好多高清绿帽照,还到盛太太的微博下面骂她品行不端。
    盛太太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愤怒之余将情绪转移到盛怀仁身上,搞得他心力交瘁,直接住进医院。
    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说沈乾抢了盛怀仁的女人,让他戴了绿帽子。
    一方面,沈乾的私生活本来就很乱,在外面养了不止一个女人。
    另一方面,明日集团这次出手太狠,明显带着泄愤的情绪。
    至于沈乾和盛怀仁,狗咬狗的下场必定是两败俱伤,没有任何悬念。
    “安安,这样可以吗?”顾矜北将捏好的饭团举到乔若安面前,“虽然造型有点儿奇怪,但应该不影响口味。”
    乔若安看着歪七扭八的饭团哭笑不得:“北哥,你还是去洗水果吧,饭团我来做就好”
    得知盛怀仁住院时,乔若安正在准备亲子运动会要用的东西。
    这段时间明日集团和沈氏集团的撕逼大戏他并没有关注。
    毕竟药方到手,使命完成,剩下的事他不敢兴趣,也没必要参与。
    顾矜北圈着乔若安的腰打闹了一会儿,直到怀里的人笑得气喘吁吁才放过他。
    “好了不许闹了,咱们得赶紧把便当做出来。”乔若安整理了一下头发,继续捏饭团。
    顾矜北则老老实实去洗水果。
    “为什么,嫌我做的丑是不是?”顾矜北下巴搁在乔若安肩头,故意咬他的耳朵。
    “不是,我没有”乔若安痒得脖子一缩,靠在顾矜北怀里,“我是怕慕慕和悦悦被同学笑话”
    “好啊,会拐着弯儿骂我了是吧?”
    乔若安心灵手巧,做的便当既好吃又好看,虽然其中夹杂的个别饭团造型有点“独特”,但却承载了两位父亲满满的爱。
    准备完便当,乔若安又拉着顾矜北来到卧室。
    他知道学校里的小朋友都传他和顾矜北是黑社会大佬,因此特意准备了两套衣服,想要趁机“挽回”一下形象。
    明天是实验小学的活动日,学校组织了一场亲子运动会,届时孩子和家长们都会到场。
    活动日学校不提供午饭,学生们要自带便当,而这也是小朋友之间互相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将便当完成。
    这
    dk制服?!
    “衣服是晓南挑的,说穿着像优等生,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点装嫩的嫌疑”
    “慕慕和悦悦现在还小,可能不懂黑社会是什么意思,但再大一点影响就不好了,所以咱们得改变一下形象,唔这套是你的,试试看。”
    顾矜北接过乔若安递来的衣服。
    白衬衫,条纹领带,休闲西裤。
    “不是有点,是非常。”顾矜北纠正。
    步入社会后,顾矜北一直都是西装革履,连休闲装都很少穿。
    更别提制服了。
    “哎管他呢,先试试再说!”乔若安倒是毫不在意,直接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