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五月的时候,姜雯给我打电话,说邵清逸自杀未遂,进了医院抢救,我才知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邵谦泽伙同他的父亲邵渊博,全力封杀邵清逸,甚至把邵清逸转移邵氏资产的证据提交给了警方,等待邵清逸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我怎么也没想到,邵谦泽父子对邵清逸狠到这种地步,再怎么说也是血亲,这一家子人都冷血的可怕。
姜雯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求我救救邵清逸,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邵清逸进监狱。
我沉默片刻,把茶杯里的茉莉花茶倒进花盆,“现在没别的办法,除非邵谦泽自己松口,不追究邵清逸的刑事责任。”
“不可能的!邵谦泽一向和清逸过不去,他这次是想要彻底玩死邵清逸!”
“他们两兄弟为什么不和?”我始终搞不明白这点。
姜雯哭着道,“因为邵清逸是邵家的私生子,成年后因为母亲去世,才得以回到邵家!”
原来如此。不是一个妈生的,难怪邵谦泽对邵清逸没有感情。
“你先别着急,我找邵渊博谈谈,毕竟这之后的事情都是我怂恿邵清逸做的,我有责任,放心,我会保他的。”
“真的吗?”姜雯对我半信半疑,“乔欢,你要是保不住清逸,那就休怪我向邵谦泽坦白你这些天做过的破事!”
我笑了笑,“姜雯,口气别这么冲,好好守着你的邵清逸,邵谦泽和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心烦意乱地倚在窗边,寒冷的冬季已经过去,窗外百花齐放,鸟语花香,一片宁和安详的画面。
然而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邵谦泽打压邵清逸的意图十分明显,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他对我的一次警示。
他知道我私底下的小动作。
我去楼上换了件衣服下来,化了淡妆,管家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找邵谦泽,管家痛快放行。
出门后,我打车赶往邵氏集团,三月的天,只回暖了一点,冷风依然狂啸,隐隐快要下雨。
邵氏集团离我和邵谦泽的婚房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
我进入集团,前台小姐追着我问,“女士,您找谁?”
我说,“邵渊博。邵董事长。”
她愣了一下,估计没几个人会像我,直接报出邵渊博的大名,前台小姐问我的姓名,打电话汇报邵渊博。
十分钟后,我被前台邀请上了总裁专属电梯,在董事长办公室,我见到了邵谦泽的父亲,邵渊博。
奔六的年纪,一点都不老,老神在在,精神抖擞。
见到我,脸上是复制粘贴般恭维的笑容,“小欢,好久不见!快请坐快请坐!”
他笑脸打量我凸起的肚子,也知道我怀着他宝贝金孙,命手下奉上瓜果茶水。
我一摆手,“不用麻烦。有些事,我不方便和邵谦泽说,只有打扰你。”
“什么事?你尽管说,你是我邵家的媳妇儿,我这个做公公岂有不帮儿媳妇的道理!”
他倒说得好听,对我这恭恭敬敬的态度,多半来源于我手中的乔氏。
我若是无权无财的邵清逸,只怕下场也是被送进监狱。
邵渊博和邵谦泽的心,都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