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吓得哇哇大哭,在他的厉声逼问下抽抽搭搭开口:“是、是殿下赏的!”
沈暮深而色阴沉,当即朝主院去了。
当听到外而闹哄哄的呵斥声时,顾朝朝一脸淡定,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还未等茶凉入口,沈暮深便冲了进来,身后还追了一群府中护卫。
顾朝朝一挥手,护卫们便退下了。
“你从哪来的?”沈暮深将玉牌放到桌上,冷声质问她。
顾朝朝淡定地扫他一眼:“旁人送的。”
“顾朝朝!你将阿柔如何了!”沈暮深眼睛猩红,直接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
顾朝朝脸色一冷:“沈暮深,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跟本宫这样说话的?”
“顾朝朝!”
“沈暮深!”顾朝朝声音更厉。
两人倏然僵持,许久之后沈暮深放开她,声音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微微有些颤抖:“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说过,我不准备强迫你。”顾朝朝露出一个假笑。
沈暮深荒唐一笑,眼底狠色更深:“这便是你说的不强迫?”
“我有强迫你吗?”顾朝朝反问。
沈暮深死死盯着她许久,才哑声开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阿柔她现在如何了?”
“吃好喝好,无人欺负,”顾朝朝回了八个大字,然后诡谲一笑,“你信吗?”
“你!”
“我不知她现在如何,但你若再这副样子与我说话,我倒是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顾朝朝冷笑一声。
只一句话,便让沈暮深失去所有力气,他静了许久,才咬着牙问:“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顾朝朝看了眼门外,立刻有识相的丫鬟将门关上,她这才笑着看向沈暮深,“脱了,给本宫瞧瞧身子可好全了。”
沈暮深僵站在原地不动。
顾朝朝斜了他一眼,扭头往床边走:“既然沈少爷不想,便请回吧,本宫累了,要休息。”
“顾朝朝。”他唤了她一声,声音平静到叫人毛骨悚然。
顾朝朝背对他,偷偷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才回头看向他。
只见他死死盯着自己,僵持许久而无表情地解开了衣带。
衣衫散开,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沟壑分明的腹肌。
顾朝朝视线在他的宽肩窄腰上流连一圈,最后重新落在他的脸上,只觉得他这张脸配上隐忍的表情,还真叫人……想要征服他,摧毁他。
第59章(但还是扭了
寝房里的空气倏然暧昧起来。
顾朝朝没有穿鞋,闲散地倚着床边坐在地上,白皙的脚趾如一颗颗形状姣好的贝壳,在烛光下泛着点点润泽的光。
沈暮深不知不觉中已经脱得知剩下一条亵裤,抓着裤边的双手已经用力到颤抖,手背上青筋毕露,却依然下不定决心去解开。
顾朝朝‘体贴’地笑了笑,没有再逼他:“你过来。”
沈暮深沉下脸,许久到底走到了她跟前。
顾朝朝朝他张开双臂:“抱我。”
沈暮深眉头顿时紧皱,看着眼前衣衫不整、露出半个肩膀的顾朝朝,只觉得她肩上红痣格外碍眼。
“要我重复第二遍吗?”顾朝朝耐性极好。
沈暮深深吸一口气,到底将她抱了起来。
温软入怀,倒没有想象中那般厌恶。沈暮深冒出这种想法的瞬间怔了怔,随即生出巨大的反感。
顾朝朝不知道他内心正在上演什么戏码,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被抱起后便攀上了他的脖颈,看着他眼底的嫌恶勾起唇角:“不亲亲我吗?”
“顾朝朝,你真恶心。”沈暮深面无表情。
顾朝朝知道他的洁癖,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指挥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再在他要起身时猛地将他拉下去,反身将他给压住了。
“顾朝朝……”沈暮深双手不自觉攥住身下床褥。
顾朝朝看到他这副反应,忍不住乐了:“怎么跟受气小媳妇一样。”
沈暮深绷着脸,不反抗也不配合,大有装死到底的意思。
他要装死,顾朝朝偏不让他如愿,捏着他的下颌问:“给爷乐一个。”
沈暮深:“……”变态。
“不乐吗?那哭一个也行。”顾朝朝扬唇。
沈暮深额角青筋跳了跳,只当她不存在。
顾朝朝自说自话半天,渐渐觉得无趣了,索性拔下头上的珍珠发簪,顺着他的喉咙往下划,一路划过了所有沟壑。
珍珠是凉的,他的皮肤是热的,碰撞在一起时,沈暮深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他本来不想理会,只叫她随意如何,可真当珍珠到达亵裤边缘时,他还是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腕。
“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他面色沉沉。
顾朝朝扬了扬眉,视线从他的眉眼一路往下,看到某处时笑了:“都这般讨厌我了?还能这样精神,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她说完停顿片刻,嘲讽,“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罢了。”
沈暮深阴沉着脸,再也忍不下去,直接翻身将她扣在了枕头上。
顾朝朝猛地落于下风,心慌一瞬后绷起脸:“你要如何?”
“殿下不是要我伺候?”沈暮深冷笑一声,“我便如殿下所愿。”
话音未落,他宽大的手直接攥住了她身前小衣,撕拉一声扯掉丢到了地上。
雕花大床颤动一瞬,随即如一条小船般摇晃起来,床幔因这晃动从银钩脱落,直接将床上风光挡得严严实实。
顾朝朝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眼神迷蒙地微微张开嘴,许久才展开费力的思考——
他怎么反客为主了?
沈暮深二十多年不近女色,这是他第一次开荤,没用多久便结束了。顾朝朝借着薄被遮挡身子,许久都没能将呼吸平复。
“该做的我都做了,没事的话就先告辞了。”沈暮深拔那什么无情,直接下床开始穿衣服。
顾朝朝眨了眨眼睛,总算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穿好要离开时,才默默开启嘲讽:“你管这叫该做的都做了。”
沈暮深猛地停下。
“府中奴才养的兔子都比你时间长,针扎一下都比你明显,怪不得这么多年连个通房都没有,合着是因为不行,”顾朝朝趁他离开之前,抓紧时间开启嘲讽,“空长这么高的个子,还以为你有何特别之处,合着啥也不是。”
沈暮深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顾朝朝冷嗤一声,发送最后一个大招:“早知你这样废物,本宫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还浪费一盒上好的药膏,对了,那药膏你若是没用完,回去涂涂你那处吧,说不定还能帮你挽救一下。”
说完,直接裹着被子背过身去,懒洋洋地说了最后两个字:“滚吧。”
话音刚落,她便打了个哈欠,面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正准备睡觉时,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她迟疑地回过头去,猝不及防跟沈暮深对视了。
顾朝朝:“……”什么时候跑床边来了?
她正无言,就看到他带着怒气将外衣摔在地上,直接跨上床来。
雕花大床再次化身小船摇晃,顾朝朝梗着脖子多嘲讽了几句,渐渐就只能任人摆布,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再过一段时间,便有些撑不住了,只能故作冷淡地拒绝:“算了,太晚了,你回去吧。”
沈暮深闻言冷笑一声:“殿下急什么,这不是才开始?”
顾朝朝:“……”
又过一段时间,她忍不住软骨头似的变相求饶:“不要了……”
沈暮深一言不发,只管做自己的。
顾朝朝恼怒:“你信不信本宫叫人进来杀了你。”
“殿下尽管试试。”沈暮深面无表情。
顾朝朝深吸一口气,瞪了他许久后,到底是开始喊人,可惜喊了半天都无人进来。
“殿下,他们只会当你我在玩闹。”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光。
顾朝朝:“……”
屋里的灯烛不知何时熄灭了,只有朦胧月色透过窗缝勉强照明,顾朝朝连睡梦中都不安稳,抽抽搭搭地蜷成一团,说不出的可怜与脆弱。
这样看,倒是比白日里顺眼些。沈暮深盯着她看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顿时不悦地抿起了唇。
一夜无话。
顾朝朝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她稍微动一动,身体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顾朝朝轻哼一声,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无言许久,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
这是谁睡谁呢?
因着一晚上的疯狂,顾朝朝一连老实了好几天,直到沈家余党还有六七日联系沈暮深时,她才打起精神继续找茬。
这次她学聪明了,只是单方面羞辱人,没有再给他做到最后的机会,每次沈暮深被逼得双眼发红四肢僵硬,她便挥一挥衣袖叫人滚蛋,反复几次后,沈暮深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郁,如果不是沈柔还在她手里,她真怀疑他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顾朝朝把人折磨了几天后,又突发奇想派去几个小厮,把人像深宫妃子一样扒光洗净红被裹身,直接扛到了自己屋里。
当她掀开被子,露出沈暮深被闷得泛红的脸,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顾朝朝,我迟早将你碎尸万段。”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顾朝朝笑眯眯地捏了一把他的脸,完全不知悔改。
这几天她已经想清楚了,只要她能完成男主登基、杀了仇人这两条,任务就会成功。所以她不打算按照原文里,被他折磨一段时间后再死,而是等他一登基,就直接喝药死掉,这样既不用受罪,任务也不会失败,算得上一举两得。
简单来说,就是她现在可以随便作妖,因为她无惧无畏。这般想着,她将手伸进了被褥中。
沈暮深的脸色顿时铁青,但因为被厚被褥困着,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的手在身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