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秦擎苍恋爱了,连华乐打扫卫生的大妈都感觉的出来。
毕竟在以前,高冷的秦先生别说主动打招呼了,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碍眼,但现在……
刚进公司,“早上好。”
前台小妹看着大步离开的男人,手中原本打算着转线的电话,直接啪的一声掉在工作台上。
她眼瞎了吧,秦总怎么会主动跟她打招呼?
进了电梯,“今天天气不错。”
“……”电梯内哈欠连天,睡眼朦胧的其它人。
昨晚肯定没睡好,这会儿不仅产生幻觉还产生幻听了。
走进办公室,“今天的妆很漂亮。”
“……”手一抖差点将整杯白开水撒在文件上的秘书。
才查出怀孕不久,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这段时间我连咖啡都不敢沾,天天素颜,哪还敢化妆啊。
这些还是轻的,更为夸张的是,不止一次,有人看到那位能止小儿啼哭的秦总裁,被某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止住音。
无意发现的某人: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拍戏时因露了个全背,秦先生气到差点没冲到现场挖出全剧组人的狗眼。
全剧组:热腾腾的狗粮再嘎嘣脆响,也改变不了他想戳瞎我们狗眼的事实。
而更更更为粗暴的是,在某人生气后,秦总裁开会的主题直接由公事被替换成——如何哄回生气的媳妇。
并且还是那种一旦实施成功,附带奖金的那种。
参加会议的所有高层:我可能去虐狗学校考回来了个假/文/凭,论自学的哄媳妇技能终于派上用场2333
自这一件件事后,整个华乐暗处为最上首的秦总裁起了个形象十足的外号——宇宙第一宠妻狂魔。
秦擎苍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只知道快近二十年了,他终于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他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对方面前,让对方开心。
可是偏偏对方不仅倔的很,还骄傲的很,最重要的那个仇说什么也不让他插手,若不然就使出杀手锏——分房睡。
好吧,秦擎苍现在最怕这个了,因为最近他好像爱上吃肉了。
有了这条制约,秦擎苍惟有吩咐手下暗中将人保护好,而他自己则秘密处理起西欧方面的一些事,比如他当初承诺的彻底统一地下的另一个世界。
而他,做到了。
拿到所有家族的‘投诚’合约后,秦擎苍笑着想,这或许真的是爱情给他的力量吧。
这辈子,秦擎苍只对他心爱的人隐瞒了两件事。
一是自己真实的身份,二是除开这七年,自己还曾在暗处整整陪伴了他十三年。
前者是因为涉及到的东西过于黑暗复杂,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人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全与否,同时也担心过早告知后,可能给对方带来的那些原本隐藏起来的不必要危险。
后者是因为与前者过于密切,一旦说穿他必须将前者全部合盘托出。
秦擎苍已经打算好,在一切结束后,在计划中的盛大的求婚中,他将会将所有一切向对方说明,给他的小然一份无上的惊喜。
然而,秦擎苍做梦也没有想过,当这份惊喜某天会变成惊吓,变成他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中那人与他彻底决裂的导/火/索。
有人说过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秦擎苍深以为然,至少在面对有关褚景然的所有事情时,他会变的不再像那个从鲜血淋漓的黑暗中步步走来的他。
所以,在那天对方好似突然心血来潮问起他们的相知相识时,向来聪明理智的他,竟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对方的不对劲。
“你真的对我是一见钟情么?不是别的?”
习惯性的将青年揽在怀中,他半带玩笑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大概不是呢。”
秦擎苍低笑一声,吻了吻人的头顶,“这是个现在还不能说的秘密。”
怀中人似被他的话逗乐了,转身半抬着下巴道:“什么秘密还不能告诉我,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秘密自然也是我的。”
难得见人半带撒娇似的宣式主权,心情莫明觉得很好的秦擎苍信着人的话道:“嗯,这个秘密确实是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大概是因为连续两次的不答,对面的褚景然表情有两分勉强,只是他向来懂得掩饰,故笑了笑。
三秒的沉默后,于眸底酝酿了些什么情绪后,抬头看着对面人的眼睛,褚景然道:“不就是日记么……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我只要一个答案,一个需要你亲口告诉我,亲自向我解释一切的答案,这……真的没什么的。
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甚至不在乎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建立在那个可笑的一见钟情的谎言之上,但现在我急需你的坦诚,急需你的所有解释。
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现实中的秦擎苍却在对方话落的瞬间,怔住了。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件事竟会被对方知道了。
这刻,突然而来的有些什么情绪?
慌?惊?喜?或者是措手不及?
太多太多情绪的涌现,以至于他没有看到身边人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
带着悲伤,眸光徐徐暗淡的眼睛。
小然,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那一切,我喜欢你,从很久就开始,很喜欢很喜欢,甚至胜过生命,胜过所有一切。
这席话在嘴边几乎将要被脱口而出的瞬间,理智稍有回笼的秦擎苍声音蓦顿。
等一下!
如果现在告诉对方一切,那么势必需要解释自己的身份,可若说明身份……
瞬间的欣喜于心房中渐散,理智全然回归的秦擎苍,犹豫了。
他不想在现在一切还没有真正稳定,危险还未完全清理前,让身边这人受到丁点儿伤害,哪怕机率渺茫。
说?不说?
一个艰难的抉择。
半分钟时间过去,秦擎苍紧紧揽住怀中这个比命还重的人,含着几分愧疚的毅然道:“抱歉小然,有些事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一件事,日记是真的。”
我爱你的那些时日,我伴你的那些时日,我默默看着你的那些时日,都是真的。
或许真的是难能愧疚,令男人头脑中都紧密的计划着加速着西欧方面的收尾事宜,所以以至于这刻的他竟没有觉察到在他话落的那刹,怀中人徒然苍白的脸,与肌肉微凛的手臂。
碰碰碰——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秦擎苍还想继续说话的打算,侧过头就听到门外保镖的声音传来。
“先生,本家来紧急电话。”
‘本家’是秦擎苍在与褚景然相处时,担心聪明的他猜到什么,用作西欧简称的暗语。
虽近七年不在西欧,但他却经常暗中与那方联系,而那边也极少会用紧急两字,故在听到这两字后,秦擎苍就知道定有大事发生了。
如常般吻了下人的脸,叮嘱人先休息不要等自己后,秦擎苍就离开卧室往书房而去。
而他永远不知道,在那扇合拢的卧室房门后,一直藏于被褥褚景然早已布满汗渍的手中,正紧握着一柄锋利军刀。
而在与男人近身的过程中,在方才静谧过份的诡异中,在对方紧揽着自己的恍惚中,他有无数次机会,将这柄军刀刺进男人的心脏处。
但,他终没有下手。
是……舍不得么?褚景然问自己。
自嘲一笑,宛若一个看清所有输的一无所有的失败者,他手中紧握的刀柄缓缓松开,那柄暗处的军刀至始从未暴露在空气中半分。
吧嗒吧嗒——
恍惚中,褚景然感受到有什么温温的液体无声的掉落在被褥上,习惯性的伸手一抹,却抹到了一手的咸湿。
原来,是泪么?
看着一手的狼狈泪渍,他眶中的泪水终是如同一朝的决堤,大滴的泪珠像是窗外秋日连绵不断的雨,源源掉落在被褥上。
只是,此时的此刻,除了这源源淌落的泪外,那双眸中盛放更多的是极近崩溃刻骨的悲哀。
折下比命还重要的傲骨,放下惟一还剩下的骄傲,摒弃无数人的眼光与戏谑,他选择了用同样热烈的爱去回报这个爱着他的男人。
可到头来,他却活成了别人的替身,全天下画本中最大的笑话。
而更为可笑的是,直到最后,他竟还下不了手,甚至开不了与他当面对质的口。
哭着哭着,坐在床上的褚景然突然又笑了,含着几分悲哀的笑,却不知在嘲笑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