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凯被齐珩毫留情轰了出去,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学凯倒是没有半点不高兴，虽然是白跑了一趟，但也高高兴兴地跑回去。
王夏芝见状问道：“人齐团长呢？”
“哦,他说不来,用忙活了，媳妇儿咱俩喝茶吧。”王学凯嘿嘿笑着,只要一想起刚才隔壁齐珩的那一张臭脸，他就跟得了领导夸奖似的高兴。
当然,也可以用另一句来形容。
他看见了隔壁宿敌上台念检讨了。
嘿嘿嘿嘿嘿……
“来你咋还高兴成这样啊？”
“没什么,今天爷们儿就是高兴，高兴你懂懂，高兴啊，我就高兴，没有哪一天能比今天这样高兴。”王学凯搓了搓手,心情那叫一个拨开云雾见青天。
“随你自己穷高兴去吧。”
“媳妇儿！煮茶啊！”
“大晚上的，喝屁茶,你想睡了？”
王学凯：“……”
是刚刚还说要喝茶的吗？
“媳妇儿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吗，咱们喝茶，给我摊个饼去，等会儿我再去问问隔壁老齐他。”
王夏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王学凯：“没怎么啊,就是高兴,男人的高兴。”
王夏芝：“人家齐团长一个人在家你这么高兴？”
“我能不高兴吗？他一个人在家，咱家两个人在家,这是赢了他家。”
王夏芝：“……这你都要跟人比,你该不会脑子抽了吧？？”
王学凯摆了摆手：“总之，男人的快乐你懂。”
对面那是独守空房的怨夫，而自己有媳妇儿陪,幸福！
齐珩把门关上，闹腾的王学凯走了之后，院子又变得空幽幽的，秋风卷起树枝沙沙地响，跟虫鸣蛙叫吵闹的夏天不一样，秋夜静谧安宁。
天上繁星点点，星子的闪烁抢过了月亮的光华，齐珩抬头瞥了一眼圆月，走进了屋，他打开屋内的小台灯，自己的影子在房间里被拉长。
昏黄色的灯光，齐珩在椅子上坐，翻开一本相册，原本空荡荡的相册已经填满了大半本照片，这些照片上有各式各样的笑脸。
相机可真是一种奇的存在，能真地定格那一刹那的瞬间。
齐珩抽出其中的一个照片，他垂着眼眸，温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衣蓝裙子，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隔着镜头含笑望着他。
“齐珩，我准备好了，你帮我拍照，你数三二一，慢点数。”
“你是把我拍丑了，我跟你没完！！！！！”
“好了好了。”
“三、二、一。”
“咔擦——”
……
每一张照片都能唤起一段记忆，齐珩嘴角微微向上一扬，低头在照片上吻了一。
相册翻动的细碎声音时不时在房间里响起，在这样静谧无声的环境，哪怕是轻微的响动，也变得极为剧烈，台灯撒暖黄色的光晕，映照在一张张相片上。
等到姜双玲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也就说明，她似乎三天都没有回家了，因为山美学校那边出了些状况，时间紧迫，姜双玲又帮另一个老师赶稿子，夜留在画室，等忙完了一切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姜老师，谢谢你，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姜双玲虽然帮了忙，但也赚了一笔外快，正好回去也能加个餐。
低头看了眼手表，姜双玲带着画具赶回家，从船上来，马不停蹄往山上爬。
这么几年下来，她的腿力早就跟着练上来了，爬多少层楼梯都不带喘气的，一双腿也跟着又长又直。
她回去的时候还没到傍晚，姜双玲推开院子的门，原本以为这会儿应该没人在家，结她却发现他们家院子有人。
院子更是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响。
“齐珩？齐珩？齐珩你在家啊？”姜双玲嘴里喊着人，身体跟着进去，等她往前面走了几步之后，就看见了远处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的男人。
齐珩穿着一身常服背对着她，拿着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磨刀，之前院子传来的诡异响声，就是他手底弄出来的动静。
姜双玲：“……”
姜双玲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
虽然磨刀这种事情，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应该算是正常的，但是……一回家就看见自家男人在磨刀，总让人觉得有一点点惊悚。
她家上次磨刀的大概是什么时候来着的？怎么现在又要磨刀了吗？
小姜同志抱着手中的画纸，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齐珩，你在干什么？”
齐珩淡淡地回了两个字：“磨刀。”
姜双玲咽了咽口水，对方的话说出来了之后，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气。
以及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强烈怨气。
为什么这狗男人身上的怨气这么大？就是三天没回……姜双玲突然发现，好像不仅仅是她三天没回来，他们家的其他人，三个孩子，以及赵颖华似乎都……
他们在山城里夜晚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而齐珩一个人守着这个冰冷的大院子。
甚至第三天还跑出来磨刀了……
姜双玲：“……”
至于吗？就是独守空院三天？又是三年。
虽然心这么想着，但是姜双玲这几天在山城，同样也很想念对方，给学生们上完课，她在课间发愣，情自禁画了一幅齐珩的简笔画，写了齐珩这两个字。
姜双玲开口叫他：“哥？”
对方不开口。
姜双玲加了声音：“哥？”
对方仍然不回答她，低头继续手中的活，从姜双玲的眼光来看，那一把菜刀估计都已经能削铁如泥，夜晚的萝卜丝有着落了。
“哥，那你好好把咱家的刀给磨好，我昨天在柳老师家吃饭，她家的菜刀是真顶用，他们那些老师凑在一起买了点肉，我那会儿去切肉，她家的菜刀太钝了，猪肉都切断，我愣是切了大半天，才把小半斤肉切好……”
齐珩：“……”
他把手中的刀扔了出去，菜刀落在砧板上，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正好是在表达他的满。
姜双玲在心哼哼了几声，心想闹别扭就闹别扭啊，有什么满直接说出来，居然暗搓搓的拿菜刀来吓人，都五年夫妻了，别说拿菜刀，就是拿枪指着她，她都还敢做个鬼脸。
怕你就不是小姜。
现在的姜已经是当年的姜。
姜双玲走过去，把砧板上的菜刀捡起来，简单审视了一刀锋，现齐同志还真是在装模作样，他应该是有好好把家里的刀磨了一遍。
磨得还错，是把好刀。
姜双玲心想对方只是闹别扭了，那么小姜就好心好心哄哄他呗，一个人被抛在家三天，还真挺可怜的，“哥？”
“哥，咱家的池子放水了吗？陪姜妹一起过去……”
对方默作声。
姜双玲主动把刀塞回对方的手中，心想给你台阶你，那就算了，她得先去好好泡个舒服的温泉。
“那你继续磨刀，姜妹一个人过去了。”
姜双玲转过身就走，却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跟你一起去。”
小姜同志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去到家的池子，现她家的温泉池子早已经被里外外洗干净了一遍，似乎正好等着她这个女主人水呢。
姜双玲：“……”
莫名其妙就开始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主动往锅子跳的待宰猪。
屠夫已经磨了刀，顺便洗干净了锅子。
姜双玲咽了咽口水，看向已经换了条短裤向她走过来的齐珩，她的身前是这越来越靠过来的男人，背后则是散发出腾腾热气的温泉水。
姜双玲：“……”
现在后悔也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回来洗个普通的热水澡不行吗？为什么自投罗网来泡温泉呢？
折腾了大半天之后，姜双玲发现对方这刀还真没有白磨，就是磨来磨去，都还挺钝的。
夜被抱出去的时候，站都有些站稳，正好还给睡了一觉，结只能吃齐珩做的馒头。
除了馒头就是鱼汤。
姜双玲撕开馒头泡在汤，慢慢地吃了两个大馒头，这么五年过去，齐珩做馒头的手艺很有长进，原本咬不动的板砖，也已经软化成了普通的白馒头。
即便炒菜技术还是一样烂得惨不忍睹，煮鱼汤的手艺倒是不错，鱼汤的颜色奶白奶白的，配着酸笋和面雪白的水豆腐，非常开胃。
喝完了鱼汤，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姜双玲也在乎什么形象，瘫在齐珩的怀揉了揉鼓鼓的小肚子，可能是因为汤汤水水吃得太多了，摸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像是塞了个小枕头进去。
吃饱了肚子之后就这么瘫着，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尤其还是瘫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姜双玲往齐珩的怀蹭了蹭，“齐珩，我想你了，幸亏这两天带着你的照片过去……不过，还是真人比照片好。”
真人能抱能捏还能“用”，还能给她煮饭做菜靠一靠。
享受。
齐珩被她哄得很愉悦，眼睛带着三四分餍足，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
姜双玲笑着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开玩笑道：“齐同志，有没有感受到一种养猪的快乐？”
论起自黑来，小姜同志觉得自己可真是无人能比。
齐珩：“……”
“来摸一，有没有感觉家里养的小猪猪又胖了一点。”
原本还竭力板着脸的齐珩实在被逗笑了，“有，养猪的快乐，我感觉到了。”
姜双玲满意地点点头，她坐起身来，捧着齐珩的脸开心道：“我以前给你做菜，也是这样的快乐！”
她的快乐甚至还更甚几分。
她养的猪吃得多啊！！
齐珩：“……”
姜双玲之后两天没什么事，就留在家出门，好好整理一些画作，顺便在家陪一陪独守空院的齐珩同志。
“齐珩，你点菜吧，夜就咱们两人吃，姜妹做好吃的给你吃。”
“吃饺子。”
姜双玲包好了饺子，她做了些蒸饺，又煮了两大碗饺子，还炒了几个菜，把齐珩叫过来吃饭。
齐珩来饭桌前坐，姜双玲给他端了碗饺子过去，齐珩则帮她打了一碗汤，递上一双筷子，偌大的饭桌上只坐着他们两个人。
姜双玲手撑着巴吃了一个饺子，她突然发现，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他们结婚五年了，但是饭桌前还真少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毕竟刚结婚的时候，家里就有四个人。
现在只有两个人，难得的二人世界，两个人对着吃饭，安静又温馨，没有孩子们的吵吵闹闹声响。
“齐珩，现在咱们家就咱两个人，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像是一对新婚夫妻，就咱俩吃饭，也没有别人。”
“就跟斜对面那边新搬来的刘营长家一样，他也是刚结婚，带着他的新婚媳妇儿。”
齐珩的一只手握住姜双玲的手，“那等会儿再一起看电视。”
新婚的夫妻当然得一起甜甜蜜蜜吃了饭，小两口看会儿电视，然后甜甜蜜蜜的在房间里做一些开开心心的事情。
“好啊，咱们出去散步吧，一起看晚霞？”
“你是说赏月？”
姜双玲：“……齐同志你说得对！”
两人的二人世界没过多久，孩子们扎堆回来了，齐越和姜澈放假，齐晖屁颠屁颠的扭着小屁股跑回家，齐晖小朋友的大嗓门致力于传遍家里的每一间屋子，“爸爸爸爸爸爸！！！！晖晖回来了！！！”
“晖晖和哥哥舅舅都回来了！！！”
“还有奶奶！！！奶奶和晖晖都回来了！！”
这个小家伙的嘴巴上仿佛装了个大喇叭。
赵颖华笑着进院子，“小五，小五媳妇儿，来来来，那边的秦妈送了少藕过来，新鲜的。”
“贺老爷子也过来了啊。”
“咱家好不容易聚聚，今天来吃顿好吃的。”
“多做几个菜。”
家里的人在上学的上学，在城里给孩子上课的上课，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好好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了，姜双玲在里面应了一声，她出门去拿了些拜托许家嫂子一起做的五香豆干。
等会儿做炒豆干吃。
姜双玲把豆干放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家家户户点起了灯，姜双玲松了松胳膊，又转身准备出门。
齐珩叫住了她，“怎么又出去？”
“我刚去拿豆干的时候，碰见了隔壁的王夏芝，她带着孩子急急匆匆的走了，说是厂子有事，好像是厂子办什么活动吧，云生那孩子一听，也跟着去凑热闹，所以这两天都不回家了，叫我帮忙去告诉王团长一声。”
齐珩不动声色地点了头，语气十分淡定：“我去帮你告诉隔壁。”
姜双玲一听他帮忙揽下这活，立刻点点头，她乐得有人帮她走一趟，“那你去告诉隔壁的王团长。”
齐珩：“他一个人在家，也方便独自做饭，把他请过来吃顿晚饭？”
姜双玲：“？？？？？”
小姜同志愣了一，把人请过来吃饭，也行啊，过这话突然从齐珩的口中冒出来，就是显得有几分古怪，但这会儿的姜双玲也想不到什么别的东西，她也多想，顺口道：“行啊，把人叫过来热闹热闹。”
齐珩脚步生风往院子走，刚走出去没两步，手拿着个小风车跑来跑去的齐晖站在了他腿边，齐晖仰着小脑袋，“爸爸？抱抱！！！！！”
拿着小风车的齐晖求抱抱，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爸爸，他也很想念对方了，现在看到就求抱抱。
齐珩将这个小家伙抱在怀，顺手带着他一起出门，齐晖手还拿着个小风车，嘴上呼呼呼呼的吹着。
父子俩敲响了隔壁家的院子门。
王学凯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那对父子，男人是他极度不想看见的隔壁老齐，怀抱着个和他长得十分相像的孩子，手拿着个银闪闪的小风车，稚嫩的小脸蛋上嘟着嘴呼呼地吹气。
王学凯：“……”
隔壁老齐来势汹汹。
“嫂子说厂子这两天搞活动，云生也跟着去，她让姜妹来告诉你，她这两天带着孩子在城里回家了。”
王学凯：“？？？？”
“这两天我家里人都回来了，唔，差不多有七个人，很热闹，你来我家吃个晚饭吗？我家也差你这一双筷子。”
王学凯：“！！！！”
齐珩在晖晖手上的小风车上吹了一口气，风车唰唰地转了一，他看着王学凯继续道：“来我家吃饭。”
王学凯脸裂开了。
谁去你家吃饭啊！！王八蛋！！！
小心眼！！！
最后当然是没有请到隔壁家的王团长过来吃饭，隔壁老王宁死不屈，坚决不去隔壁受辱，齐珩抱着怀的小晖晖也没勉强对方，意思意思就回家了。
“爸爸，风车呼呼呼……”十分擅长补刀的齐晖小朋友开开心心地吹着自己手上的风车。
齐珩嗯了一声，眼睛带着几分笑意，在晖晖的小脸蛋上亲了，“晖晖乖。”
王学凯怒火滔天：“！！！！！！！”
他当初只是一个人上门，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居然还带帮手一起过来！！！！！
居然还在他面前秀父子情！！！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齐晖抱着怀的小晖晖，父子俩优哉游哉离开了王家，夜风吹拂，小晖晖手中的风车继续转动。
这孩子见着风车转动，乐得十分开心。
姜双玲见齐珩带着孩子回来，也没见到王团长的身影，好奇道：“王团长不在啊？”
“他说他吃了，过来。”
“哦，你带着晖晖洗个手，咱们家准备开饭。”姜双玲点了头，也没当做一会事，让父子俩准备开饭，因为家人团聚，今天的饭菜十分丰盛。
一听到开饭的信号，齐晖小朋友已经需爸爸的怀抱，手中的小风车也了。
对于他来说，什么事都没有吃饭更重。
“妈妈，晚上吃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吃什么了？”
“哇哇哇！！！！！”
“晖晖吃糖醋排骨！！！”
……
小晖晖的大嗓门在夜风里传了个大老远，哪怕隔着很远的壁，王学凯也听到了这个小家伙的动静，他自己在灯下随便弄了点剩饭菜，心格外是滋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次他也带儿子去对方面前……
“一定！”
后续的姜双玲和王夏芝都知道了这件事，这两个女人在是无理解那两个男人居然还能一起干出这么幼稚又无聊的事情。
王夏芝笑：“小姜，没想到你家齐团长还能这样。”
姜双玲不甘示弱：“我也没想到你们家王团长也能这样。”
王夏芝：“……”
姜双玲：“……”
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眼，一起捧腹大笑。
时间由秋天向着冬天推移，晨起笼罩着一层白雾，江风吹拂，令人感到冷飕飕的，姜双玲呵出一口气，快速了船，每当冬天的时候，她总是裹得又厚又严实。
白天陪着齐晖小朋友去了一趟动物园，之前见到的大熊猫崽崽在动物园里生活的极好，据说动物园那边还给取了个名字，叫做“飞飞”。
是的，晖晖小朋友捡到的那只大熊猫名字叫做“飞飞”。
飞飞是一只圆润的大熊猫，现在独自啃竹子的时候，啃得十分利索，是一只胃口极佳的大熊猫，同样也跟其他的大熊猫一样，喜欢爬高高。
齐晖小朋友就喜欢带着一兜兜小零食，看完飞飞后顺便逛一逛动物园，再跟熟悉的猴子们见见面。
山城动物园的猴子，对他也很脸熟，都不怕他了，见着齐晖，还会唧唧叫着主动冲着他招手。
“飞飞！！！你又长大了！！”
齐晖来动物园看“飞飞”，说话念出来就是：“晖晖去动物园看飞飞，晖晖长高了，飞飞长胖了，晖晖和飞飞都十分高兴。”
这话就跟绕口令似的，晖晖和飞飞对某些地方的人来说念起来十分友好。
出了动物园，姜双玲仍然牵着这个小家伙的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晖晖，咱们去等哥哥舅舅一起回家吧。”
“等等，妈妈还去买点东西。”
……
快要接近年关，姜双玲得开始准备一些过年要用的东西，往年他们家过年的时候就很热闹，今年更是不一般，前几天赵颖华跟齐延打电话，齐延那边说今年有空闲，带着媳妇儿和孩子一起来山城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