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嘴。”
江銘張開嘴,像一個貴公子一樣享受著蘇小若遞來的美食,還別說,這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感覺真是不錯。
“怎麼樣,燙嗎?”
“還行,就是味道差了點。”
主要是被處理過的源獸肉裏頭的源力被抹除了許多,帶給江銘的提升也就沒那麼大了。
蘇小若撇了撇嘴:“有人照顧就不錯了,要求還這麼多,真以為自己是公子了?”
江銘也不說話,就光在那笑。
這時一個女醫生走了進來,看見兩人親密的樣子不由的笑道:“同學,你女朋友對你可真好,自從你昏迷後就一直陪伴到現在,這麼好的女孩不多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
聽到這話,兩人老臉都是一紅,蘇小若有些結巴的解釋道:“啊,這,醫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女醫生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害羞的,談戀愛嘛,我都懂。”
她笑眯眯道:“你先出去待一會,我給你男朋友再檢查一下身體的狀況。”
“好,辛苦您了。”
蘇小若依言走出病房的門口,片刻後,身體檢查完畢的江銘略顯疲憊的問道:“醫生,怎麼樣?”
“尋常源者受到這樣的傷至少要在床上躺個把月,不過你體質比較好,三五天應該就可以出院。”
“不過我建議你多呆幾天,以免留下後遺症。”
江銘點頭:“那醫藥費大概要多少?”
“兩萬左右。”
靠,住個三天就要兩萬,真貴啊。
不過江銘也知道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因為源者的體質比正常人要強上好幾倍,用的藥自然也大不相同,貴一點是很正常的事。
“好了,先休息吧,你明天還有一場小型的手術,得養足精神才行。”
“沒問題,您去忙吧。”
結果女醫生前腳剛走,蘇小若和陳舸後腳就邁了進來。
見陳舸手裏拿著一袋火龍果,江銘客氣道:“老師,您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水果,沒必要。”
陳舸笑了笑道:“你想多了,這火龍果我是買回家自己吃的,只不過是順路來看看你而已。”
江銘臉上的笑頓時就僵住了,心中暗罵哪有人看望病人買袋水果是留著回家自己吃的,這不純粹是噁心人嘛?
看著他尷尬的模樣,蘇小若在後面噗的笑出了聲。
陳舸搬了張椅子坐下,問道:“傷勢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休息個三四天就能出院。”
“那就好,你這次試煉表現的非常不錯,繼續保持下去,年段前十絕對有你的一席之地。”
陳舸說的很肯定,江銘卻是疑惑道:“只是前十?我還以為能進個前三呢。”
“別驕傲自滿,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源管局那有幾個名額,等傷好了以後,你和小若每天下午就去那裏實習吧。”
源管局,顧名思義,管理源者的機構。
每個公民成為源者後都要在那裏登記,職能和公安局差不多,有很多個部門。
什麼偵查部啊,心理狀態監測部啊,珍貴藥材管理部啊,等等等等應有盡有。
既要管民事,又要管邢事,反正只要涉及源者,都歸源管局管就是了。
如此龐大的機構,對底下人員的待遇自然很好,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金飯碗。
即使是江海學院這樣的超一流高校,也有很多學生畢業以後想進源管局工作。
在這種前提下,源管局的實習名額也十分珍貴,不是超一流高校中排名中上的學子,人家根本不要。
當然,以江銘和蘇小若的優秀肯定是能去的,只是有陳舸推薦無疑會獲得獲得更多的關照。
江銘想了想,反正現在下午沒什麼課,去磨煉一下也是有好處的。
唯一的問題是,實習有沒有工資,如果沒有的話,那還不如去接學校的那些任務,既有不匪的收益,有也能得到很好的厲害。
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陳舸將火龍果的皮剝盡,邊吃邊道:“你們要負責的工作有點危險,所以工資很高。即使只是實習,每天只幹一下午,工資也有一萬星元,並且幹的好還有提成。”
我去,待遇這麼好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實習有這麼高的工資,難怪那麼多的人擠破頭顱也想進源管局。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陳舸見時候不早,便告辭道:“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康復。”
臨走時他留下了兩顆火龍果,道:“你們嘗嘗,還挺甜的。”
“真小氣,也不知道多留幾顆。”
他轉頭一看,蘇小若已經開始吃了,連忙叫道:“誒誒,小若你別光顧著吃獨食啊,給我也剝一個。”
等江銘出院時,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天後。
這三天他花費不少錢買了許多對康復傷勢很有好處的藥劑和源獸肉,在“暴食”的消化下,如今雖沒徹底痊癒,但他感覺狀態恢復後體魄應該又會有所提升。
畢竟不破不立,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變強,有高手還以此為根本創造了受傷就能變強的冥想法,練出鋼鐵不壞的無上肉身,只不過在此過程中很容易夭折就是了。
而一出院,江銘就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雷暴果和數塊源晶售賣了出去,除去手續費,加上住院等開銷,淨利潤是五十二萬星元。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喜悅的江銘抽空請朱能和宋天翼吃了頓飯,順便將該給的一萬來塊錢給予了他們,這樣夜幕森林曆練的事情就徹底完結了。
之後,江銘在家又一連修養了四五天,擁有充足的資金後,他不再留手,每天都吞下最大限度的源獸肉和藥劑。
而在這樣不計代價的提升中,他感覺,離氣血如虹的境界已經很近了。
三日後,源管局。
辦公室中,方天龍看完兩人的簡歷,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你們都很優秀,歡迎前來實習。”
“來,坐,別幹站著。”
方天龍給兩人杯子裏倒上茶水,含笑道:“陳舸是我的老朋友了,他讓我多關照一下你們,不過我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了,以你們的天賦,根本不需要關照。”
江銘和蘇小若趕忙道:“您過獎了,我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請您不吝教導。”
於是三人深入交流了幾句,最後方天龍說道:“你們的想法我瞭解了,不如這樣,你們先去民事部鍛煉幾天,等瞭解大概的章程後,再把你們調去戰鬥部門,你們覺得如何?”
江銘和蘇小若自然沒有意見,皆是點頭道:“一切依您安排。”
“那好,你們現在去後勤那裏領身份卡和制服,我讓羅隊長給你們安排工作。”
“好的。”
十分鐘後,江銘和蘇小若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服飾,要不怎麼說人靠衣裳馬靠鞍,警服在身,兩人的氣質都迥然不同了。
光是素顏,就足以將電視上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明星比下去。
羅建安見到兩人時都楞了一下,笑著調侃道:“真是青年才俊,方科長不說,我還以為他請兩個模特來了。”
“哪有這麼誇張,我們只是看著比較順眼一點。”蘇小若謙虛道。
“嘖嘖嘖,你們要是只算得上順眼的話,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沒臉見人了。”
羅建安很幽默,而且也沒什麼架子,很快就和兩人打成了一片。
三人走走談談,進入辦公室後,江銘打量了周圍一眼,裏面大概有三十來個人,他們的修為都在一階中級以上,二階的也大有人在,看到江銘兩人後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但都沒有喧嘩。
“各位認識一下,這是江海學院來的實習生,江銘,蘇小若。”
“他們都擁有遠超同級源者的實力,不僅能單獨獵殺源獸,還能越級作戰,你們平時多和他們交流交流,大家互相學習嘛。”
“好的羅隊,您放心,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知道該怎麼做。”
江銘兩人和三十幾個同事簡單的認識後,羅建安抽了根煙,指著辦公室後面的兩個座位道:“你們暫時就先坐那裏,唔,新餘和安慶這兩個區就交給你們負責吧。”
在剛才的交談中,江銘已經知道民事部是幹什麼的了。
比如說源者醉酒傷人,鄰里糾紛,小偷小摸,尋釁滋事,聚眾鬥毆....這些事都由民事部管,基本職能就和民警差不多。
而在電腦上處理完一些資訊,約莫半個小時後,江銘二人就收到了第一通報警電話。
“喂,是源者同志嗎,我這的ktv裏有幾個源者打起來了,請你們快點過來處理一下啊。”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很慌亂,並不時傳來玻璃落地的碎裂聲和女生的哭喊,可以想像是一副什麼光景。
“好,我們馬上過來。”
見兩人要走,羅建安詢問道:“什麼事情?”
江銘簡單的復述了一遍ktv店主的話,羅建安點了點頭:“小楊,你跟江銘他們走一趟,到地方後你在一旁看著就好,除非他們實在處理不了,不然你不要出手。”
“行。”
三人快步走向停車場,楊語說道:“騎摩托車吧,開小車路上太堵,容易耽誤時間。”
於是三人騎著警用摩托車向東邊駛去,五公里的路程,只用三分鐘就趕到了。
要不是路上太堵,這個時間還能縮短一半以上。
一到地方,老闆立馬就迎了上來,哭喪著臉道:“同志,就在樓上,現在已經見血了,你們趕緊上去吧。”
“好,小若,將東西帶上。”
兩人拿著幾幅手銬,迅速的朝二樓沖了過去。
“孟江,你這狗東西竟敢搶我的女朋友,今天我就要廢了你。”嘴角帶血,鼻青臉腫的男子一腳將身前的玻璃踩碎,面目猙獰的吼道。
而名叫孟江的男子狀態也不好,身上有許多個鞋印,但至少沒有明顯的傷痕。
他沒有說話,手底下幾個喝了酒的狗腿子卻毫無顧忌的嘲笑道:
“自己沒本事,管不住女人,還來怪我們老大?”
“就是就是,我們老大和彩蝶小姐兩情相悅,輪得到你這個醜八怪反對嗎?”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和我們老大比?”
狗腿子們並不是源者,但並不妨礙他們狐假虎威。
他們深知自己只要討好孟江就好了,為此哪怕是別的源者也敢得罪。
而名叫彩蝶的女人也是站在孟江這邊,冷冰冰的說道:“郭番,放手吧,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孟少,你我之間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了。”
狗腿子和女人的話就像一把把尖刀深深的紮進郭番的心底,令他的面目愈加猙獰。
“好好好,一個婊子,一只野狗,果然是絕配。當初是我看錯了眼,才會喜歡上你這賤貨。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但是今天,你們這群畜生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抬起桌子,雙目猩紅的甩向孟江的臉,眼見戰鬥又要發生,這時一道身影抓住桌子,擋在了兩人的身前。
“住手,源者私自鬥毆,罪加一等,你們想吃牢房嗎?”
什麼鬼,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了,我都沒看清!
在場眾人都是一臉的懵逼,他們根本不知道江銘是從哪鑽出來的,就連孟江和郭番兩個一階低級源者,也只能模糊的看見一道黑影閃過。眼见这众人凝聚而出的水蛟还要继续作乱,海族大军前一个拿着法杖,头生龙角的海族祭祀站了出来,只是一挥手,水蛟就不受控制的剧烈波动,砰的涣散为漫天的水滴。
海族祭祀最擅长水系术法,因此即便这是众修炼者的合击之术,在他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感應著江銘身上的源力波動,孟江心中一驚,當窺見他肩上帶著的徽章時,更是大驚。
臥槽,源管局的人怎麼來了,還來得這麼快。
對源者來說,源管局的恐怖就像公安局對應著普通人那樣,只要犯事,那至少也得關上個十天半個月。
孟江並不想蹲大牢,所以慌忙解釋道:“同志,你誤會了,我們其實是在開玩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鬥毆。”
“開玩笑?”江銘斜撇了他一眼,冷笑道:“ktv都快被你們砸了,你管這叫開玩笑?有什麼鬼話等進局子裏再說吧,我可沒時間跟你們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