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忽然很释然地笑了。
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璇玑呢，即使，他是男人。
这样想着，原本那淡然的微笑，慢慢地扩大，变成了灿烂的笑容，嘴里也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几声。
她干嘛要没自信呢？
这样一个垃圾男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她？
澹台璇玑在接到前台小姐的电话后，就皱着眉坐着电梯下来一楼，却听到莫子涵那释然的笑声，一阵疑惑。
“你笑什么？”柳风因为那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的笑而怒吼着，眼里也布满了血丝，“莫子涵，我告诉你，既然六年前我可以把你揍得只能瘫在泥水里，那么六年后，我一样可以做到。”
原本打算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澹台璇玑站在离两人身后不远的柱子后静静地听着。
六年前，她果然漏了一些东西不知道。
“是吗？”莫子涵饶有兴致地道，看着柳风的眼神满是挑衅的意味。
六年前之所以会被打得那么惨，根本不是因为自己比他弱，而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心思不在那上面，打架时脑袋里只记得璇玑在那时候的话语。
因为莫子涵的挑衅更加的生气，柳风狠狠地瞪着她，在看到她那拿着警棍的右手后，忽然很得意地笑出来，“怎么你右手没有残废吗？莫大画家，哈哈哈，跑来当保安，看来是拿不了画笔了吧。”
莫子涵脸上的笑意在听到这句话后收起，眯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当年的你的恩情，我确实要好好地回报一下。”
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那么冲动地就离开璇玑。
“不用不用。。。”柳风自得地摆了摆手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打死你。”
“是吗？”澹台璇玑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让两人俱是一愣。
“璇玑。。。”莫子涵转身呆呆地看着她，在看到她眼里的心疼后，低下头没有说话。
澹台璇玑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刚刚那些对话，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实。
六年前，子涵承受的到底是怎样的伤害和屈辱？
被打得瘫在泥水地里？
右手差点残废？
这一切，她从来都不知道。
眼神冰冷地看着柳风，澹台璇玑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生怕自己在这时候就让人杀了那个敢伤害子涵的人。
柳风被那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却还是不死心地道，“璇玑，莫子涵只是一个女人，她凭什么得到你的爱。”
“就凭她是莫子涵。”望了眼那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澹台璇玑眼里的冰冷终于稍稍解冻，只是在触及到柳风时却又重新沉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一直紧紧地握着的拳头握得更紧，脑袋里思考着，澹台璇玑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对着柳风道，“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什么？”震惊地看着她，柳风很不可思议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那块地对你们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看也不看他一眼，澹台璇玑走到莫子涵身边，拉起她的手，对着那个抬头看自己的人笑了笑，然后道，“不过，和你无关。”
“璇玑。。。”莫子涵听到这句话后连忙有些着急地开口想要阻止她，却被打断，“乖，和我回办公室。”
“诶。。。”莫子涵很不理解地看着她，脚像钉在地上般一动不动。
她可是因为想到璇玑需要那块地，刚刚才没有揍柳风的诶。
一下子就明白莫子涵眼里透着的意思，澹台璇玑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抢过别在她腰间的保安专用对讲机。
“有人非礼总裁，立即过来大厅把他赶出去。”
随着这句话出口，对讲机另一端顿时一片喧闹，没过一会儿一群保安冲了进来，看了眼澹台璇玑和莫子涵，立刻上前抓着柳风往外拖。
“澹台璇玑，你做什么？”柳风有些惊恐地喊着，手脚不断地挣扎着，“你不可以这么做！”
挑挑眉，拉着莫子涵，眼神示意她跟自己回办公室，澹台璇玑冷着声音命令保安道，“弄残他的右手，丢进附近的水沟里。”
“是。”
作者有话要说：呐，柳风个小人开始倒霉了，哇哈哈哈。。。
忽忽，好多人跟我说生日快乐啊，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生日快乐。谢谢大家。。。
第六章
“为什么不告诉我？”
电梯里，澹台璇玑按下“23”的按键后，手没有离开，只是压抑着声音低声道。
莫子涵看着那背影，叹了口气，不顾两人还在电梯里，往前迈了一步，从身后抱住还在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的人，“我只是觉得，那时候是我太蠢，没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听到这样的话很激动地转身，看着眼里都是温柔的她，澹台璇玑想起柳风刚才说的话，心疼地抱着她，“你受的苦，我从来都不知道。”
“不需要啊，不需要知道的。”在刚才对多年前的事已经释然的莫子涵，低头在她耳边很轻地说着，“只需要，以后，很好，就够了。”
“我不管！”虽然因为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而一阵心动，澹台璇玑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口，“等等回办公室，我要知道所有的事！”
“。。。。。。”莫子涵一阵无奈，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电梯却“叮”了一声，停在了23层。
任由澹台璇玑拉着自己进了她的办公室，然后乖乖地被按坐在沙发上，莫子涵嘴角微微勾起，仰视着按着自己肩膀一脸严肃的女人，露出坏坏的笑容，“璇玑想在这里做？”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澹台璇玑眨眨眼睛，看着满脸特别意味的莫子涵，在明白之后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你。。。”
咬咬唇，直起身子打算走回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处理事情，不理这个不正经的家伙，却在走了两步后猛然反应过来，转身，瞪着她，“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说！”
莫子涵脸一垮，有些哀怨地和她对视着，“真没什么好说的啊。”
“哼，从六年前说起，快点！”
“。。。。。。”莫子涵看着一脸认真的人，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听话地开口，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低沉。
呵，原来释然了，不代表可以忘记那段屈辱。
“六年前，那时候我听你那么说，很冲动地跑出去，然后。。。”莫子涵眼神有些飘渺地看着某个地方，想起那个黑云压城的下午，在那倾盆大雨中一下下地被打倒，一句句羞辱的语言，手禁不住握成拳。
原本站着的澹台璇玑，听着她用那低沉的声音说着那段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看着她那看不出情绪的神情，心一痛，走到她身边轻搂住那其实有些颤抖的身子。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选择了柳风，所以和他打架的时候，听他那些话，我以为我真的配不上你，我以为我真的是弱者。。。”
“后来，柳风当着我的面折断了你买给我的画笔，我的右手也因为他故意的一踩骨折了。。。”
“我真的心灰意冷了，不想画画，不想再留在那里，也不想当个没用的弱者。。。”
“嘿嘿。。。”感受到澹台璇玑的心疼，莫子涵露出一个傻傻的笑，“我当初很傻对不对？”
“不是。。。”有些困难地说着，感觉到自己抱着的身子已经不再颤抖，自己却克制不住地轻颤着，澹台璇玑咬着唇，眼里晶莹的泪水已经呼之欲出。
叹了口气，莫子涵拉着她让她坐到自己怀里，柔声道，“就知道你会这样，那时候是我太冲动太不信任你了，以后，不会了。”
用力地搂着她，澹台璇玑没有再说话，只是眼里的阴冷，以及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莫子涵很清楚地明白，怀里的女人是真的恨上了柳风。
六年前对子涵的伤害，六年里两人的等待与思念，六年后的误会与纠结，都只是因为柳风那个卑鄙小人，让她怎能不恨。
这是刻骨铭心的恨啊。
柳风。。。
在心里暗暗念着这个名字，澹台璇玑勾着莫子涵的脖子，抬头望着那个眼里满是温暖的人，带着寒冷与心疼交织的语气道，“我不会放过柳风的。”
莫子涵和她对视着，在看到她眼里的坚决后，摇了摇头，“那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想自己处理。”
其实想想还是有些头疼的。
刚刚璇玑让人打残了那个王八蛋的右手，那自己要怎么报仇呢，真是纠结。。。
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澹台璇玑身上那一直很阴寒的气场终于渐渐褪去，带着点宠溺地道，“好，把他交给你，好不好？”
只是，柳风的人，暂时交给子涵处理，至于柳家的那些家产。。。
“嗯？”莫子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在看到她眼里让人不明白的情绪后，露出带着点无奈的笑。
她才不信璇玑会这么轻易放过柳风呢。
“讨厌，你干嘛那副表情。”看到莫子涵无奈的笑，澹台璇玑有些嗔怪地开口道，“你同情柳风是不是？”
她知道子涵肯定猜到她不会轻易放过柳风，可是干嘛这副表情嘛，这个善良的笨蛋。
后脑勺三条黑线，莫子涵眉间有些抽cu，一脸被雷到的神情。
“噗。。。”被她的神情逗得笑出声来，澹台璇玑趴在她怀里笑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手轻抚过那黑色的长发，莫子涵一直很温柔地看着在自己怀里轻颤着的人。
忽然觉得很轻松呢。。。
是因为释然了吗？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搂着澹台璇玑，莫子涵低下头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叫着，“璇玑。。。”
“嗯？”终于让自己那爆笑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在看到眼里的深情时，嘴角勾起露出甜蜜的笑，“想说什么？”
“嗯。。。”莫子涵若有所思地拉长音调，脸上的笑越来越坏，“好像没想说什么。”
“这样啊。”没有因为她故意的话语而有任何不满，澹台璇玑一脸妩媚地贴着她，“好吧，那就。。。”
趁着莫子涵不注意动作很快地打算从她怀里站起来，在貌似脱身之后，脸上的笑容收起，“我去工作了。”
“啊？”
擦擦额上的冷汗，莫子涵连忙拉过她的手把她扯回自己怀里，“不许！”
“你有没有要说什么啊，我当然去工作喽。”很正经地说着理所当然的话语，澹台璇玑眼里闪过丝狡黠。
笨蛋子涵，看你还不老实。
“好嘛好嘛。。。”摇摇头，抱紧她，莫子涵一脸深情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我爱你。”
靠近，亲了亲那近在咫尺的唇，澹台璇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记得了。”
垂下头，莫子涵一脸被打击到的神情，然后嘟嘟嘴，“你不配合我。”
“嘻嘻。。。”再次靠近，又亲了下她，终于收起那有些不正经的笑，眼里是丝毫不逊于莫子涵的深情，“傻瓜，我也爱你。”
“我不叫傻瓜。”挑挑眉，故意转头，莫子涵撇撇嘴，“哦，你喜欢傻瓜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唉。。。”
“噗哧。。。”再一次被逗笑，澹台璇玑干脆一使劲把她推到沙发上，在那人故作惊恐的眼神中，吻上，深入。。。
莫子涵回抱着她，一点一点热情地回应着，甚至，攻入她嘴里，纠缠着。
直到肺活量没有她好的某人再次推开她时，才稍稍松开。
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她，澹台璇玑在这一瞬间想起自己每晚都被压得腰酸背痛的事，再次靠近，咬了下她的唇，迅速退开。
“哼，你就总占着自己体能好欺负我吧。”
手紧了紧她的腰，莫子涵眨眨眼睛很无辜地道，“咦？有吗？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揍他。”
翻了个白眼，捏捏她的脸颊，从她身上起来，又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乖，我工作了，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