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帝释迦将她禁锢在怀里,低低的唤着,那嗓音深沉温柔,君时月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
她停止挣扎,冷哼了一声,说:“迦迦,曾经我还感谢你给了我灵根……可是现在我可一点也不领情了,因为那本来就是你
欠我的!”
“是,”帝尊大人很好脾气的说,“你还想要什么,本座都依你。”
君时月气鼓鼓的说:“我还想你能赶紧打开亘古生门,回到你的玄州大陆去……留在这里也是祸害天下!”
男人沉噫了一声,也不恼,只是柔声说:“玄州奇景无数,到时本座带你游山玩水,可好?”
“我不想去!”君时月立刻丑拒:“我毕竟是个凡人,去了你们那个神神仙仙的高阶大陆,还不得被碾成渣渣啊?”
帝释迦说:“有本座在,无人敢欺负你。”
君时月继续摇头:“那也不行,我今天才明白,原来我和你有物种隔离,不可能白头偕老……再活个几十年,我就会老死,
跟你彻底说再见。”
帝释迦轻声笑了笑,他垂下眼眸,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温柔蚀骨:“宝贝儿,那你想不想长生不老,然后与本座一起,
度过未来的千年万年。”
那悦耳的嗓音如同魔魅蛊惑,君时月怔住了。
她抬眸望着男人。
他凝注着她,眸子深邃幽远,酿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她一时木然了,呆呆问道:“长生不老?可以吗?”
“当然。”帝尊大人微微一笑,抚摸着她的脸颊,“只要你一直当本座的女人,就可以获得永生。”
“什么意思?”君时月疑惑。
帝释迦浅浅的笑着,眸光闪烁:“本座总要与你欢好,就是为了借此将灵力度给你……有本座的灵力养着,你就不会老去。
”
君时月:“……”
你要跟我聊这个,那我可就什么都不信了!
帝释迦继续悠悠的道:“等回了玄州,本座还可以为你凝聚一个仙元,让你无聊时能继续修炼。”
君时月咽下一口气,暂且不质疑他的说辞,只是考虑了一下,说道:“你想让我一直跟着你,那至少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
帝释迦:“哦?”
“目前我只知道你禽兽不如,此外简直一无所知……”
君时月恨恨道:“这让我怎么跟你过一万年?太不放心了!”
帝释迦笑了一声,道:“那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你的过去,”君时月盯着他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会来到轩辕大陆……这些你都不肯告诉我,一直在隐瞒。”
帝释迦闻言,沉默了一瞬,说:“月儿,本座并非故意瞒你……”
他淡淡道:“只是过往很多事情,本座自己,也不记得了。”
“你说什么?”君时月惊诧的望着他。
帝释迦阖了阖眸子,低声说:“红莲圣印封印本座体内魔气时,也一同封印了本座的记忆……那应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本
座想不起来了。”
君时月震惊的瞪了他半晌,愕然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清昼呢?他也是玄州之人,他应该知道你的过去吧!”
帝释迦凉薄的笑了一下,说:“他知道一些,可惜不是关键。”
君时月立刻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呀!我帮你分析分析!”
帝释迦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来到竹榻边坐下,他转眸看着跳跃的烛火,眼神却穿透火焰,落入了虚无里。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轻叹一声,缓缓道:“本座曾是玄州最后的神,却不知何故一夕成魔,亲手屠杀了祭祀供奉自己的万千子民。”
君时月悚然一震。
男人的声音却很平淡静漠,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那些事,本座都不记得了……本座所剩的记忆,就只是
屠戮过后,穿着红袍坐在忘川河边,日日夜夜,就那样坐了一千年。”
“最后,是圣族的天尊者豁尽元功,终以红莲圣印将本座的魔性连同记忆一同封印。”
“圣魔之力的冲击撕裂了空间,本座由此来到轩辕大陆……而本座体内的魔气,就是魔化后的,神元。”
帝释迦缓缓说完,转眸望着她:“月儿,你现在知道本座是何种身份了。”
君时月望着他,震了良久。
曾经是神,现在是魔——帝释迦,他是魔!
而他成魔的原因,却是不得而知。
守护玄州的神衹,竟突然变成魔鬼血洗苍生……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实在难以想象。
君时月又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所以雪皇神兽,清昼,还有君独幽……他们也都是因为那次空间破裂,才意外坠入这轩
辕大陆!”
帝释迦点了点头。
“而清昼说你们已经集齐了圣魔仙妖四种元力,就是你莲印中的圣元,体内的魔元,清昼身上的仙元,以及君独幽的妖元…
…”君时月蹙眉回忆道,“所以你当时取了君独幽的内丹,便是为了其中的妖族元力!”
“不错。”帝释迦微微一笑。
小东西永远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他捏了捏她的手,撩唇说:“清昼卜算出轩辕大陆有妖,却一直遍寻不得。月儿,若不是遇到你,圣灵宫还不知要寻找多久
才能捉到他。”
君时月:“……”
提起君独幽,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
君时月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好吧,是我害了那个小蛇崽子。”
“小蛇崽子?”帝释迦哼笑一声,声音冷了几度:“那蛇妖少说也有几千岁了,吃过的人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却扮做俊俏少年
的模样在你面前装可爱,骗取你的好感……”他冷冷道:“当时若非你一心阻拦,本座一定取他性命。”
“什么?”君时月吃了一惊:“你说君独幽吃人?”
帝释迦侧目看了她一眼:“难不成你以为他是吃素的?”
“……”
君时月尴尬道:“不是,我以为他只是吃鸡鸭鱼肉什么的……在君家十几年,他好像没吃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