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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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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两个字跃入耳朵时,玉桑心头砰砰重了两声。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抓过干净的澡巾按到他胸口:“郎君出来吧。”

太子微微挑眉,在她抽手时自己按住澡巾,并未追究她一闪而逝的异样。

然而,两人白日里睡得太香,这会儿躺在床上竟毫无倦意,两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换作平时,玉桑总有法子让自己睡着。

可太子那句“夫人”不断在脑海萦绕,惹得她心里有些难以安抚的浮躁。

原本只是为那日行动更方便做个准备,现在,她只觉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作。

躺平挺尸委实不是个滋味儿,玉桑挨了一阵子,发现身边的人气息均匀,试图翻身。

但她并不知,熟睡时的翻身,和醒着的反身,无论是力度还是声响都不同。

于是,她前脚刚朝里侧过身,太子后脚就跟着翻身靠过来。

男人的手自觉又熟练将她抄入怀中,气息之间顿时淡香萦绕。

“睡不着?”

玉桑心里一咯噔,立马憋出含含糊糊倦意缠绵的睡腔:“嗯?怎么了?哈——”

还演了个有些假的哈欠。

辩听着她不走心的表演,太子不自觉的弯起唇角。

暗夜给了人伪装的颜色,也让人在沉浸于黑暗时,将白日里忽视的微弱情绪骤然放大。

他想到了看着她熟睡时的感觉。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只觉得看她吃饭会更香,看她睡觉也跟着困。

自持克制的人,也会有被人牵着感觉走的一天。

可他并不抗拒,甚至在走出的那两步间,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恰似走向一个穿过山河与时光,苦苦寻找的那个结果,更是荒诞的觉得,一切止于相拥而眠那一刻,好像也不错。

这样的情绪在心间过了一遍,太子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份眷恋。

可他也清楚的明白,这种情绪只会影响他的理智与冷静。

但这些都不重要。

明日一觉醒来,就是新的一天,什么都不会因为这个晚上而改变。

连他自己也会忘记,在这一刻对她的宽容,还有对自己的放纵。

翻过怀中的假睡少女,男人气息灼热的吻了上去。

玉桑伸手要推,被他捉住手腕吻至耳畔:“桑桑,抱我。”

同样一个人,同样一道声音。

这句话的作用力远不及那句“夫人”的十分之一。

玉桑在清醒中拧眉。

真不愧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他平日里喜欢使那些招猫逗狗的小动作也就罢了。

到了夜里竟然也跟那些猫儿一般发起情来!

最关键的是,若是上一世还说得过去,她始终是古道伯伯的侄女。

可现在他分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样,真是……

太不禁夸了!

她才刚刚赞许过他不在这种事上胡乱脱裤子。

玉桑觉得,有必要让他清醒一下。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酝酿气势,琢磨着说点什么来震慑他。

看清楚我是谁!

不觉得我身份低微辱没你皇室血脉了吗?

你不是来报复我的吗?

不是来追究我当日的背叛和欺骗的吗?

趁夜发疯,你也就这点本事?

掌中所触肌肤逐渐滚烫,玉桑忽然想要缩手,然后又更加坚定的捧住。

可是,她自问理智的心境,在感受到男人的温度时,忽然起了波澜。

多少人借酒发疯宣泄情绪,又有多少人心照不宣相互装傻真话假说。

玉桑把自己藏在夜色里,问他:“郎君会娶我,与我成家,一生一世吗?”

问出这话时,每多说一个字,玉桑心中便多一分震惊。

若要用一个荒诞的比喻,大概就像敌人攻来时,自己忽然一分为二,同时抗敌。

一个撸起袖子率先对抗,转头对另一个说:“我负责拖住他,你负责下狠手!”

结果另一个走到了敌人面前,软绵绵的说,“你打我,我会疼的,不打我好不好?”

一边想着要用狠招数一招击毙敌人,一边却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敌人。

让他知道,如何伤她最有效。

又像是与人争执吵架,一心想用最尖锐的言语刺痛对方,令其无言以对知难而退。

可真说出口,脑子里只有懊恼——怎么说这个了?应该说的那个才更具有杀伤力呀!

然而,说出来的话是吞不回去的,玉桑脸颊涨红,肩头发凉,索性闭上眼。

就当是夜色醉人,发了一场酒疯吧……

他凝视了她许久,蓄满冲动与念想的手,一寸一寸挪到她肩头,捏着衣衫边沿为她拢好。

被拥入怀中那一刻,她听到他梦呓般的低语:“娶你,带你回家,一生一世,都只有你……”

轰的一下,玉桑的眼睛猛地睁开,眼前却是一片混沌。

原本清醒的头脑如遭狂风过境,将或完整或零碎的记忆片段搅在一起,连带此刻身处之地都变得虚幻不真实。

迷蒙之中,男人冰凉的手指落在脸上,带了些缱绻的味道。

她扬起红润的小脸,努力迎向他背光的脸,小声试问:“那大人会娶我吗?”

他无声的笑,将她紧紧抱住,卷着汹涌的气势贯入。

尖锐的疼痛令她不由蜷缩,又于迷蒙之中听到男人的回答:“不娶,但会疼你……”

天地万物皆在颠摇,久久不息。

男人沉稳冷静的姿态,终究在恣意尽情中扭曲,化作炽热的低吟。

“大人……”

万物停息,迎来一片光明。

她缓缓睁眼,看向双手捧着的男人的脸,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酝酿着惊恐,倏然睁大……

韩唯!

玉桑浑身一颤,双眼猛睁。

入眼是床顶的帘帐,外面的天色已大亮,恰似梦中照过来的光。

她保持着醒来的睡姿在床上僵了许久,小半刻才从惊醒后的茫然中走出来……

是不是做噩梦了?

而且梦到了……

玉桑轻轻吞咽,僵硬的转过头,当即松了一口气。

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她应该没有在睡着的时候乱喊人名吧?

玉桑甩甩头,脑子里过了一遍昨夜的情形。

因为白日睡得太久,所以夜里睡不着双双发酒疯?

昨夜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玉桑都记得,偏偏此刻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

其实,她很早就睡着了,这些都是做梦吧?

思绪回笼,玉桑飞快起身穿戴,走出来时,房中空无一人。

看到飞鹰和黑狼不在门口,玉桑就知道太子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书案,昨日堆放的文书已经全都不见了,应当是他批阅完又送走的。

玉桑心头一动,提着裙子走到书案边,又是仔细观察了所有的摆放之后才动手翻找,在书案边一个矮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几封信。

文书送走了,但这些信还在。

玉桑心生狐疑,难道他还在试探她?

肚子饿得难以集中,玉桑出门找外院的家奴要了些热食,东西很快送来。

她在房中等了会儿,眼见日头升高,太子还是没回来,再三斟酌后,一个人吃掉了。

填饱了肚子,玉桑看着外面天气晴好,目光悠悠转向那张斜榻,然后清醒摇头。

不能睡了不能睡了,再睡就真要出事了。

……

太子是晌午过后回来的,进门时,玉桑还是没抵住诱惑,已经不争气的趴在榻上睡去。

他眼中所见情形同昨日无二,心境却大不相同。

“出去吧,声音小点。”太子低声吩咐,自己走到里间换下外袍。

忙完这些,他携了卷书去茶座坐下,期间动作都格外轻。

只是,书到底没看几页,目光却一次次瞟向临窗那个位置。

玉桑醒来时,身上都睡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揉着眼睛走出来,在看到房中陡然出现的人时吓得一跳。

太子一直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可当她真的走出来时,他握书的姿势瞬间僵住,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她脸上瞄。

上一世直到死,他都不曾为任何人破例,更不会为谁改变自己。

无论是习惯、规矩,还是心中一贯坚持的东西。

可碰上她,好像轻易就可破例。

这令他心中五味杂陈,甚至荒诞的感到了一丝宿命的味道,同时,又相伴生出不甘与愤怒。

凭什么?

曾经,万里江山浩浩臣民都曾臣服于他脚下。

他战过强敌,守过国土,为何就偏偏被一个小女子折磨到死?

他并不是未经人事的稚嫩儿郎。

也并非没有意识到重逢之后心底深处那份讳莫如深的念头。

可正因如此,才不解,也不甘,不信自己会被这样卑贱的小女子拿捏。

所以,也不愿承认。

昨夜是他鬼迷心窍,已经在第一时间弄昏她,她理应不会当真……

太子放下手中书卷,端起茶盏,淡声道:“我出去这大半日,你就是睡过来的?先时是谁信誓旦旦,要帮我查明真相?怎么,在梦里查的?”

语气和往常一样刻薄冷漠,神情里看不到一丝恼火。

若说一定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比往常更冷漠疏离。

太子观察着玉桑,反过来,玉桑也暗中观察着他。

就正如一直盯着一个字,久了会不认得这个字一样。

那些原本清晰的记忆,一遍遍去想,反而变得虚幻,忍不住怀疑它是否发生。

玉桑可以肯定,哪怕太子对她再无情意,她敢在他的床上喊别人的男子,他就敢当场掐死她。

此事无关情爱纠葛,多数时候是男人尊严作祟。

所以,昨夜只是自己单方面做的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这个结论就像一个巨大的心理安慰,让玉桑缓和过来,毫无负担的凑过去。

“郎君冤枉桑桑了,桑桑彻夜难眠的想此事,刚想出点眉目才睡着。”

“江家是一定要打探的,不过可能需要请郎君的两位得力手下相助。”

“没想郎君一早就带人出去了,桑桑睡得晚,醒来见房中无人,只好等着,又因睡得短,一不留神才睡过去……”

听到“昨夜”两个字时,太子的眼角抽了一抽。

虽见她神色如常,并不像是因为听到昨晚那些话后的刻意试探,还是忍不住问:“你确定昨夜彻夜不眠……是在想这个?”

这个疑问句,让玉桑心里一咯噔。

难道他知道自己在想别的了?

也对,他到底和上一世不同,不是喜怒分明,万事都要追究到底求个明白的磊落君子了。

现在的他能忍又能演,身上还藏了第三只眼,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角度就瞄见你不对劲,只等掐住个更合适的时机,精准出击。

难道她真的在那场荒诞的梦境中喊了别人的名字?

是因为在睡中喊得不清晰,他现在想诱导她清晰地喊一遍?

你做梦哦!

玉桑凝重的点头,正色道:“是,想了很多人很多事,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想事情时会碎碎念,偶尔还会念个人名儿什么的……”

她关切道:“没有打扰到郎君休息吧?”

因她这番话,太子眯了眯眼,神情忽然微妙。

他放下茶盏,缓缓靠入座中:“原来,你这么怕打扰我休息?”

玉桑觉得这个问句有些突兀,又说不出哪里突兀,讷讷点头:“是呢。”

太子心里的忐忑消散了些,气势上重掌上风:“那你觉得,我昨夜睡得好吗?”

这又是个什么问法?

玉桑被那个荒诞的梦境闹得有些心虚,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梦到那个人。

可比起被眼前的男人掐死,她选择说谎:“奴婢一心想着正事,不敢打扰郎君。只能从郎君夜里甚少翻身夜起来判断,大约是睡得很熟。”

太子弯唇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点头:“是啊,挺熟的。啊——对了,你刚才说,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是需要飞鹰和黑狼帮忙,是吗?”

话题逐渐转回正道,玉桑短暂怔愣后,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没听到吧?一定是没听到!

然后连连点头:“对对对!”

太子温和一笑,指了指门的方向:“他们就在外面,你自己去找他们吧。”

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还温柔了起来?

玉桑本能的生出防备,可她确实需要这两人帮个忙,只能冲太子道谢,起身出门。

“桑桑。”太子在身后叫住她。

玉桑回过身,只听他道:“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助你,但同样的,你也别叫我失望。”

玉桑迟疑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飞鹰和黑狼一如既往守在外面。

玉桑已经把狐假虎威这套玩的很溜,人一出来,姿态立马不一样了。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冲黑狼勾勾手指,而且非常刻意的效仿了太子那种招猫唤狗的手势动作!

黑狼僵硬的转过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

玉桑下巴微扬,明明比他矮,气势却高出他八丈有余:“你,跟我过来,郎君有事吩咐你。”

黑狼不动,他看一眼房门的方向:“郎君有事会直接吩咐我,何时轮到你插嘴?”

嚯。

玉桑心里发笑,斗不过里面那个三眼心思怪,还斗不赢你吗?

你也活了两辈子不成?

玉桑小身板挺得直直的,脆生生道:“的确不是郎君的事要吩咐你,而是我有事请郎君相助,且得了郎君首允,由你替我去办。你实在不信,自己回去问呗。”

“自己回去问”五个字,生生将黑狼定在原地。

主仆有别,再大的情分也大不过规矩,首要遵守的,就是不可质疑主上。

忠心是一回事,但是在忠心范围内的主见也必不可少,若什么事都要问一嘴,再质疑一下,是没有前途的。

思及此,黑狼按住心中不甘,磨着后槽牙道:“何事?”

玉桑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当即道:“郎君应下了应长史的邀约,届时自会前去。但我总觉得这个应家有些不对劲,未免郎君有闪失,劳烦黑狼大人将应家里里外外都探查一遍,尤其是后宅。”

黑狼眼一眯,高深莫测道:“郎君去应家就是尊贵上宾,自是在前院好生招待,关后宅什么事?”

玉桑理直气壮:“你也知道郎君身份尊贵,万一在应家被哪个女眷缠上,你负责吗?”

“郎君出行,人身安全是基本,做到是应该的,涉及到方方面面才叫万全。”

“大家擅长的不同,负责的方向自然也不同,我不管你用刀还是用剑退敌,你管我用什么法子替郎君躲劫!”

黑狼好想大声的嘲笑她。

“说得好听,我看是有些攀上了高枝,唯恐位置还没坐稳,就被其他更有资格的人挤下去了。”

玉桑凝视他片刻,扭头就走:“行,我告诉郎君你不想去,让飞鹰大人去。”

“你站住!”黑狼跟着太子以来,还从未令太子失望过。

他三两步追上去,两人刚好都从僻静处走出来,到了亮堂的地方。

黑狼看一眼房间的方向,指了指玉桑:“行,我去,但我回来时必会向郎君复命,若你搞了什么鬼,郎君迟早会发现,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玉桑大喜,一把捉住他伸出来的食指,边摇边强调道:“你记得啊,尤其是后宅的事,仔细打听!不要让郎君失望啊!”

黑狼避之唯恐不及的抽出手指,在身上狠狠擦几下,脸色涨红,跺脚低吼:“轻浮!”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飞鹰远远观望,把黑狼的态度看的清清楚楚。

玉桑目送黑狼离开,略略松了口气。

姐姐说过,应家及笄礼是个麻烦,她总得先知己知彼,才知如何防备。

呆在太子身边的确难熬,可借他来做事,是真方便啊。

玉桑步履轻快的走回来,迎面冲着飞鹰一笑,指了指黑狼离去的方向,俏皮的坦白:“其实郎君没指明要谁办事,我故意选他的,你记得告诉他呀。”

飞鹰一愣,轻轻笑了出来。

老实说,他同她并不熟,抛开藏玉事件,他甚至和黑狼一样,看不上她的身份。

可是,看着原本怯弱的少女陡然鲜活起来,说话的语气,恰如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后,带着点得逞的得意说给旁人听,丝毫不遮掩的小心思并不惹人反感,他很难生出防备。

而且,她长得很美,夜色为背,亦显明媚。

难怪殿下屡屡为她破例。

是以,飞鹰回道:“其实黑狼并无恶意,秉性如此,玉娘子不要放在心上。”

玉桑张口就道:“我知道呀。他只是瞧不上我出身青楼,觉得我不配。”

飞鹰颇感意外。

不仅是因为她的坦白,还因为她说着卑微之言,却无卑微之态。

他低声道:“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

上辈子我出身高门,他这副嘴脸可都给了可怜的祝氏呢。

拿着小碟子追在我身后求我照料太子都来不及,敢这么跟我说话?

玉桑的沉默,被飞鹰理解成强撑颜面。

他也觉得强行解释更显尴尬,转而道:“我的意思,黑狼与我昨夜彻夜未眠,都陪着郎君在官驿办事,黑狼本就是急脾气,加上昨夜疲惫,这才更显暴躁,所以才让玉娘子不要介意。”

玉桑当然不介意啦。

他们的鄙夷指向明确且纯粹,大家一上头,争执几句也就过了。

比起太子对她深入骨髓的鄙夷,他们这种程度,反而觉得单纯可爱。

玉桑正欲爽快揭过,脑子里不由又过了一遍飞鹰的话,然后表情卡住。

“你说……你们昨夜……”

飞鹰:“昨夜彻夜未眠。”

玉桑:“在……”

飞鹰:“在官驿办事。”

玉桑:“什么时候出去的?”

飞鹰:“大约亥时中吧……”

亥时中……所以,太子根本一整晚都不在房里!

算起来,大概是他们躺了一会儿后就出门了。

那他不是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

忽然间,玉桑想起了出来之前太子那副微妙的表情和意味深长的提示。

【他们就在外面,你自己去找他们吧。】

玉桑觉得,这句话拓展一下,应该是——

“他们就在外面,你自己去找他们……问问看昨夜我到底在哪儿。”

看吧!看吧!果然能演又能忍!

明明当场就知她在撒谎,却不揭穿,要她自己来揭穿自己!

“玉桑姑娘,你没事吧?”飞鹰问了一句。

玉桑摆摆手,“没事……”只是有些不想面对……

今晚就在外面将就一夜?

同一时间,太子把玩着自己的腰佩思考——

她昨夜是干了什么,才会心虚成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即将到达战场!

男三男四可以到检录处检录,准备进入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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