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良、舒和雅懵了。
许安宁也懵了。
这女人怕不是脑子坏了?
哪有被打的给打人的道歉?
可偏偏沈弛在场。
这小不要脸的有钱有势,他们唬不过啊!
气!
气有什么办法!
还不得硬生生的,打落了牙和血吞!
沈弛倒还挺大方的,摆了摆手,“道歉就不用了,我工地上的工人说了,他们已经打开心了,也不记仇了。”
打人还记仇?
许毅良脸都绿了,隐隐提醒许清梦一句,“清梦,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事?”
许清梦困惑的看了看许毅良,像是仔细想了想。
猛一拍大腿,笑着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要道歉的不是我,是我伯父一家。他们特意让我把你叫来,就是想亲自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
许毅良的脸又黑了。
气得发抖,许清梦还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伯父,你们要道歉就赶紧吧,毕竟沈少的时间也很宝贵。他可是特意从床上爬起来听你们道歉的。”
沈弛算是领会了,也明白许清梦在做什么。
他倒是不介意被当成活菩萨一样被人供着。
看了看许毅良,目光示意他,“我这人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过既然你们几位有这个心,我也不和你们介意了。只要你们好好跟我道个歉,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我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许安宁沉不住气,冲着沈弛吼道,“是你打了我哥,还想让我们给你道歉?”
沈弛流里流气的笑着,“小妹妹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你哥不打人,我怎么会让人动手打他?”
他伸手,抓住许安宁的衣袖,举着她的手,晃啊晃。
“这手啊……长着是用来吃饭拉屎擦屁股的,不是用来打人。它要是不听话呢……我们这边建议砍了哦亲。”眼底似笑似非,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沈弛眼底的神色,吓得许安宁毛骨悚然,往后退了退。
正准备开口……
许毅良剜了许安宁一眼。
他们不知道,可他很清楚,沈弛表面看上去好相处得很,骨子里却是一股狠劲。
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否则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拖到这个时候,早出面帮许深把他想要的地弄到手了。只是没想到许深最后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
竟然去明抢!
气死他了!
他怀疑这不是他亲儿子,实在是太蠢了!
这件事本来他们就不占理。
沈弛身上握着许深打人的证据,又有权有势,随时都能把许深送进局子里。
在沈弛面前,他不敢乱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再拖下去天都亮了,还让不让我回去睡觉?”沈弛不耐烦的催了一声。
许毅良憋着一口气,走到沈弛面前,腰弯了下去。
还没开口……
许安宁大声尖叫起来,“爸!你不会真的要和这个毛头小子道歉吧!你好歹是许氏的总裁,这么做也太丢人了!”
“闭嘴!”
她吼得这么大声做什么?
许毅良快被气死了!
这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他许毅良给沈弛道歉了?
这绝对不是他的基因能生出来的一双儿女。
他马上就去做亲子鉴定!明天就去!
舒和雅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气得捶胸顿足拍大腿!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把瘟神引进了门。早知道许清梦这个小东西这么恶毒,她死都不会让她踏进这个病房半步!
许毅良硬着头皮给沈弛道了歉,沈弛才大大方方的准备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借着送沈弛的名义,许清梦也溜走了。
两人走后,一病房几个人乱成了一锅粥。
许安宁,“爸,你怎么可以给他道歉呢?我们许家的面子往哪儿搁?以后许清梦岂不是都能跳到我头上去了?”
舒和雅,“行了,安宁,你让你爸好好静静,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小深你也是,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去招惹沈弛啊!”
许深,声音模模糊糊,“我的地……”
许毅良,“你们都闭嘴!再吵全给我滚出去!”
又看一眼许深,“你也是!事情都是你折腾出来的!别以为你躺在病床上就能推脱责任!等你好了,再慢慢跟你算账!”
闹腾了一阵,鸦雀无声。
许清梦心情倒是不错。
往外走的时候,嘴里哼哼着小歌。
“我是一个气人匠,气人本领强,我要把那许毅良,气得挂墙上。气了当爹的又气娘,白天夜里忙。哎呀我的小心脏,黑得快发亮。”
沈弛翻了个白眼,“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会借刀杀人、狐假虎威。”
果然和以前一个样。
以前是个小坏蛋,现在是个大坏蛋。
“承让承让。”许清梦客客气气的,“那也比沈少一把年纪还打人好得多。我已经活通透,金盆洗手多年了。”
“得了,就你,别金盆了,就是白玉钻石盆都洗不干净。”沈弛讪讪扯了扯唇角。
刚走出医院,看见黑色的轿车旁靠着的男人,眉飞色舞。
“许清梦!surpries!”
嗯?
许清梦抬头,洛星河正站在她面前,斜倚着的身体有些慵懒,他的身形在路灯下,修长又神秘。
看见两人来了,站直了身体,一步步靠近。
沈弛悄悄在她耳边说,“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我进病房不久就拨通了星河的电话,你在这边仗势欺人的表现都被星河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装小白兔!”
沈弛真是开心。
许清梦,她完了呀!
这么多年,总算被洛星河现场直播看见她的张牙舞爪、诡计多端了吧!
许清梦诧异,“这么多年不见,你有长进啊,还学会捉贼拿赃了。”
真没想到会多了这么一出。
不过,正和她意。
她什么人,洛星河比谁都清楚,现在他来了,也好有个人接自己回去,省得浪费打车钱。
“那是,不然怎么对付你这种小绿茶!”沈弛哼哼两声。
下一秒,他笑着勾起来的唇角,永久的凝固了。
洛星河走到许清梦面前停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干得漂亮。外面冷,先回家。”
沈弛一人凌乱在风中。
怎么回事?
说好的互撕大戏呢?
说好的夫妻反目成仇呢?
为什么被抛下的人是他?
他要回去好好和姜副队研究研究、探讨探讨,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议了。
他星河不该对许清梦这么友善的,其中肯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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