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沈弛坚决的摇摇头,立马反驳了,他一只手勾着姜副队的脖子,大咧咧说道,“姜副队你是不了解,他们两个之间,除了厌恶和金钱关系,别的什么都没有。你别看这女人老老实实的,以前可会折腾了。”
天天打人闹事,和洛星河压根不是一路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洛星河就是应了当年校园里有一部分人的传言,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许清梦的。
许清梦还没缓过来,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了。
他的怀抱热烈而温暖,像光。
他一直都是她的光。
“许清梦,你是许清梦?”洛星河呢喃。
许清梦试着,把手放在他身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是,我是,我带你回家了。”
洛星河停顿了一下,迟缓之后突然松开了手,看着她的目光有疑惑。
“不,你不是……不是许清梦。”
许清梦不要他了。
许清梦不会再出现。
她跟着时傅一起出国,不告而别,杳无音讯……甚至刻意隐藏了在国外的消息。
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啊……
大半年的时间,他休学在家,什么事情都不做,每天只有一件事……
就是找,不停地找她。
从东南沿海找到西北的沙漠,又从极南找到漠河以北,她说过想去的地方,她地理书的地图上勾画过的地方,他都找过了。
连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人,都没有见到过。
见所有人都望了过来,许清梦扶住洛星河的手,想要带他离开这里。
“我们该回家了。”
面前的人一动不动,“不走,我要等许清梦。”
他执拗的语气有些像小孩子,“我等许清梦来带我走。”
许清梦心里有一处突然变得柔软,看着洛星河,忍不住踮起脚,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分明这么大个人了,却像个孩子一样。
“我就是许清梦。”
她认真的看着他,强调了一遍。
见他无动于衷,把他的手拉了起来,四只手指探到了他手腕的地方。
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的温暖上时,洛星河忽然怔了一下。
只有许清梦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小时候,她还住在洛家,每次冬天冷,就会偷偷把手伸过去,在他手腕上取暖。
吴婶都总说她是个坏丫头,用洛星河手上最暖和的地方,替她捂手上最凉的一块。
看见他的目光动摇了,许清梦轻声的哄了哄,“走吧,我们回去。”
她拉着洛星河往外走。
他喝得实在太多,走路有些摇晃,只能靠在她身上才能站稳。
看着两人亲昵的姿态,沈弛的嘴张大就合不拢了。
“姜副队,你分析分析。”
姜副队摇了摇头,这搁谁能分析出来?
“时间不早,走了吧。”他们也该各回各家了。
许清梦一路带着洛星河回家,他把她的手握得死死的,丝毫不肯松开,目光也一直紧紧的盯着她。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吴婶马上迎了过来。
刚才看见许清梦大半夜还出去,她不放心,就在客厅里等着。
“清梦,这是怎么一回事,星河怎么喝得这么多?”
“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就喝了酒。”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在吴婶的帮助下,许清梦把洛星河扶回了房间。
吴婶刚走,她松开了手,准备去浴室拿热毛巾出来替他擦擦脸。刚要走,被他猛地用力一拉,整个人都跌入到了他的怀里。
心跳加快。
看着他放大的脸,不能再清晰的轮廓……他的呼吸带着酒意传入她鼻息之中,许清梦也醉了。
她沉沉的看着他,沉迷了。
忽然间,他的手抱住她的脑袋,往下一压,强势的吻席卷而来。
从狂涌到缱绻。
她呼吸越发的沉重,被他一一觎夺,直至一点都不剩。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因为缺氧,呼吸越来越快,急促得身体都酥软了。
好久……他才终于松开了她。
迷迷糊糊的模样,似乎是醉酒后开始犯困了。
许清梦大口大口呼吸着,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唇,脸刷的红了。
趁着他不注意,连忙起身,跑进了浴室。
准备好热水和毛巾后才出来。
她走过去,把他从床上稍稍扶起来,想要替他把衣服脱下来。外套从身上落下时,看见他后颈鲜红的一片,许清梦扶着他的手狠狠一颤。
脑海中,想起了他替她挡下的一瞬间。
她早应该想到的。
这么滚烫的汤全部泼在身上,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他当时面无表情,把她都骗了过去。
倒吸了一口寒气,心疼得微微抽搐。
她马上替他把里面的衬衣也脱了下来,这才看见,从脖子到后背,大半的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烫伤。
许清梦下楼去。
吴婶正在厨房里熬醒酒汤,向她问到了药箱的位置,找到烫伤和包扎的药,匆忙赶回了房间。
洛星河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钱包翻了出来,就这么抱在怀里。
许清梦走过去,想把他手上的钱包抽出来,见他紧闭着双眼不松手,反而越拽越紧,也只能由他去了。
洛星河侧躺在床上,她蹲坐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着身后的烫伤。
还好他穿了两件衣服,虽然伤得重,可还没有破皮。
好好用药,过段时间就能好起来。
冰凉的药膏从身后涂抹过,女人指尖的触感轻柔,洛星河紧紧皱起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来。
许清梦只怕自己手上力道重了,尽量的轻慢,却不知道自己无意的,撩拨了他。
上了药,刚包扎好,她的手从他身上离开时,他忽然转过身,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力太大,许清梦的肩胛骨似乎都快被挤碎,可她一点都不想推开他,珍惜的……钻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度。
“许清梦……”他小声呓语,呢喃的都是她的名字,“你回来了,就不许走……”
不能再抛弃他一次。
人生还有很多个五年,可这样的滋味,他再也不能承受第二次。
听见他的话,许清梦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看着男人精致的轮廓和五官,忍不住的颤抖。
他的话,明明是在意她的。
忍不住在他鼻尖留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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