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说着牵过少年们让出来的一匹白马,利落地翻身上去,引来一片喝彩。
荆旬知道她是不愿透露名姓,也不再勉强,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来到了传闻中的鬼村。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荆旬祭出寻妖罗盘,见上面指针疯狂乱转,不由勃然变色。
而苏锦书体质特殊,不用借助灵器,单靠肉眼便能看见此地妖气浓郁得吓人,且隐隐有往外扩散的趋势。
平白无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妖魔鬼怪?它们聚集于此地是要做什么?
荆旬迅速判断形势,当机立断:“后撤!这里情况复杂,我们处理不了,荆澜,你带两个人去附近的驻守点找同门求援,其余人跟我去附近的村镇疏散百姓!”
话音未落,便听见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声,苏锦书看见无数浓黑的妖气流窜出来,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奔涌,眨眼便到了近前!
黑气里,有许多面目狰狞奇形怪状的妖物露出了轮廓,正往他们的方向快速狂奔,奇怪的是,它们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不像是要攻击,竟像是——在逃跑!
魔尊给我当灵宠(三)妖兽快穿之色授魂与(剧情+h)(鸣銮)|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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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给我当灵宠(三)妖兽
“快跑!”荆旬见势不好,立刻双手交错,结出一个御敌阵,以身为盾为同门赢得片刻喘息之机。
“少主!”少年们大惊失色,准备过来相助。
“快去求援!去!”荆旬大声命令。
苏锦书立在他身侧,运灵气于剑身,同样结出一个阵法,施加于荆旬的阵法之上,使得光芒大盛,她果断道:“听你们少主的,快去!我留在此地陪他,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她方才仔细观察过形势,那些妖物并无主动攻击之心,确实是在四散奔逃,不足为虑,唯一值得担心的,是造成这种异象的原因。
少年们无法,只好答应了,回头策马狂奔。
可是,现实却不如想象中乐观,足足一个时辰过去,身边经过的魔物只多不少,且神情越来越癫狂,不时有几只庞然大物重重撞击在屏障之上,然后又颠颠倒倒地离去。
“荆旬,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苏锦书微微偏过脸,和荆旬交谈。
荆旬觑了眼她嫩白的脸,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慌,低声道:“它们好像……被困在了此地……”
说话间,一只颇有辨识度的通体赤红形如河马的怪物又一头撞在了他们左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没错。”苏锦书脸色有些发白,看了看荆旬也没好多少,“你还能撑多久?”
荆旬的灵气已经面临枯竭,苦笑道:“恐怕……撑不过一炷香时间了。”
两人正发愁间,忽然异变陡生!
只见村落的正中心凭空升起一道气旋,那气旋初时只有水桶粗细,却像个幽深不见底的黑洞,将卷起的妖物一一吞噬进去,然后越来越粗,渐成两人合抱之势,又渐成房屋大小,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无数妖怪们哀嚎着,惨呼着,被巨大的吸力卷到半空中,卷进气旋里,然后踪影全无。
“那是……什么?”荆旬震惊地问。
苏锦书还未来得及答话,便感觉到那股可怖的力量波及到了他们,法阵瞬间被冲破,她用尽残存的灵力和其对抗,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量犹如泥牛入海,片刻便被抽干。
几乎同时,二人被卷向半空中,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吸进漩涡之中。
进入漩涡前的那一刻,苏锦书闭上双目,心想:真是讽刺,没想到我竟会如此惨淡地命丧于此。
又想,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死掉之后,现实中的肉身会怎么样。
胡思乱想间,忽然,风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她灵力尽失,狼狈地跌落在地上,好在落地之处恰好是片干草丛,倒没有受什么伤。
坐起来左右四顾,原本屋舍俨然的村落,此刻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万千妖魔和妖气尽数被吞噬,不留半点痕迹。
“姑娘,你还好吗?”荆旬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凌乱地散落下来,脸上也有几处擦伤,却仍不失君子气度。
两个人经过一场生死劫难,他心里不由对她生出几分亲近来。
苏锦书站起身,除了浑身疲惫酸痛之外,并无大碍,于是客气地对荆旬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异变原因和后续事宜就有劳荆少主处理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荆楚门势力庞大,又以斩妖除魔匡扶众生为己任,这里的善后事项,自有他们操心,她没必要多管闲事。
荆旬欲张口挽留,又觉得太过唐突,纠结了几瞬,再抬头看,佳人已经走远,只好惘然离开,去寻家中长辈过来探查。
这一场奇遇,真真是莫名其妙,他在山下游历多年,还从未遇见这等怪事。
苏锦书步行走出许久,忽然想起什么,低头摸
了摸腰间,暗道一声糟糕,乾坤袋竟然不见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被风暴卷起挣扎时不慎掉落在了哪里,于是只好折返去寻。
她灵力接近枯竭,无法御剑,待赶回原地的时候,天色已晚。
村庄杳无人迹,更不可能有灯火,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所有的法宝和日常用物都在丢失的乾坤袋里,手头也找不到照明的工具。
这样的情况下,再提找东西显然不太实际,只能先寻个地方落脚,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苏锦书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过一片片废墟,发现此地的房屋在黄昏那场异变中尽数被毁掉,她暗叹口气,看来只能幕天席地凑合过一夜。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干净些的空地,她挽起长发,去四周搜集了些干草,扑在地面上,然后毫无形象地躺下休息。
四周是断壁颓垣和鬼怪残肢,空气里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然而苏锦书心性非同常人,此刻还有闲心倚着手臂,观赏夜空中璀璨繁多的星子。
她哼起一首很老很老的歌谣,声音清亮,在安静的夜色里飞出去很远。
宋长安道:“心情不错?”她平日里所有的娇嗔温柔都是对着攻略目标,一个人独处时,往往是面无表情、无喜无悲,他倒很少见她这副模样。
那感觉,好像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