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0(1 / 1)

第1章、120

布拉基要的是的最强宿体,只有战神的躯壳才能让他摆脱这不死不生的宿命!

他当然知道趁秋言尚未觉醒时抢夺他的身体相对容易,但灵魄会拒绝入侵者的融合,所以他必须等到秋言命魂归位,即便还差最后一块碎片也无妨。

指尖碰到渴望已久的宿体,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几乎让布拉基冲昏头脑,可恰恰是这眨眼都不到的工夫,情势急转直下,一道人影从传送阵中飞出,推开了秋言!

“是魔王陛下!陛下来救我们了!”

“陛下快杀了希斯塔!他害死我们好多兄弟!”

终于有人来撑腰,魔族士兵们叫嚷得有了底气。

秋言不在意他们的吵嚷,只是怀疑自己眼花,反复眨了三次眼睛,才肯确认来的是安度西亚!

“安度西亚”没有理会魔族士兵,转而去问秋言的情况:“你还是你吧?”

对方的样貌和从前一般无二,但这平淡的语气和幻境里那个精通治愈的鹦鹉妖很像,秋言迟疑道:“你是,那个鹦鹉?”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他夸赞的话语不咸不淡的。

仅有一面之缘的秋言都猜到的事,布拉基没有看不破的道理:“你要我带妖族离开,现在方法找到了,你竟然阻我?!”

鹦鹉妖:“凭秋言的力量便能打开空间裂缝,何必增加一道程序。”

言外之意,布拉基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布拉基听罢突然狂笑起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无比张狂,却又饱含绝望。他满身熔融状的血肉胡乱颤抖着,两颗眼球布满血丝,好像随时都有爆_炸的可能,“因为我对你下了催眠,让你以一只傻鸟的状态给魔王当宠物,所以报复我是吗!”

鹦鹉妖:“说起这个,还要多谢你的‘帮助’,才让我有机会了解魔族的底细。”

怪不得这鹦鹉妖前后判若两人,原来是布拉基捣的鬼。秋言又想起另一件事:“你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催眠地牢守卫,带乐团成员溜走,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杀光?是不是那天你正好要换身体?”

布拉基没有否认:“还记得蛮荒岭的火蜥蜴王吗。”

秋言如何能忘了那个满身挂人头的怪物,其恶心程度与现在的布拉基不相上下。他下意识扯了扯嘴角,做出快要吐出来的表情。

鹦鹉妖:“那怪物是你的实验品吧,收集误入蛮荒岭的人封印在火蜥蜴身体里。”

布拉基狞笑道:“还是‘恩人’了解我。”

“我教你转生是为了让你活着,不是纵容你滥_杀无辜的!”

“没有你那本破书把我带过来,这几百年我会生不如死吗!你又为我做了什么!!!”

“……你已经入魔了。”鹦鹉妖不无遗憾地看了布拉基最后一眼,身形晃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正面撞上布拉基。

即便对疼痛逐渐麻木,放弃使用露蒂丝的身体仍然是一步险棋,不听使唤的四肢成为布拉基最大的拖累,以致于没能闪避开冲撞。

片刻后,“安度西亚”的身体轰然倒地,而布拉基身上那坨肉泥的腐化停止了,秋言认为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鹦鹉妖吞噬了布拉基的灵魄,要么他二人灵魂共生了。

不过答案很快揭晓。

“秋言,用你全部的力量攻过来,空间裂缝就能打开。”

这平和的语气,是鹦鹉妖。秋言震惊地盯着他:“可是,你会死的!”

鹦鹉妖:“魔气扩散是不可逆的,这个世界的末日很快就会来临,只有这样才可以把大家送走。”

开启空间裂缝,拯救妖族于水火,但这样做对人类世界的影响是未知的。秋言不愿草率决定:“……把妖族人送过去,那边的世界也许会大乱。”

鹦鹉妖:“大家都会变成普通人,你大可放心。”

秋言沉默着,他在两边世界都生活过,每一个世界都有至亲之人,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性都很难让他权衡利弊。

鹦鹉妖看秋言犹豫不决,给了他一个无法抗拒的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你的孩子们也会死,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母性本能是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骨肉,秋言也不例外,这个理由让他动摇的心坚定下来:“为什么放弃布拉基,选择我?因为我穿越过两个世界,有资格成为媒介?”

“是我把你的命魂封印在休伊心脏里,我知道你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原来是这样,可我为什么没变成布拉基那样。”

“因为你本该承受的痛苦,休伊都代替了你。”

秋言现在不能去想他,哪怕听到这个名字也会心如刀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鹦鹉妖:“到了那边,你要尽己所能避免妖魔大陆的灾难再次发生。”

曾经的希斯塔为了守护狼国可以献上生命,眼下鹦鹉妖也在做同样的事,秋言没办法也不忍心拒绝他的遗愿:“我会尽力。”

鹦鹉妖露出释然的微笑:“来吧,用你的全部力量杀了我。”

秋言没办法用苍白的言辞表达对这个人的崇敬,他是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的英雄。

如他所说,秋言将全身的妖力与魔气尽数释放出来,手掌中央凝聚起不断膨胀的光球。红黑相间的球从最初的丸子大小,迅速扩展成体育场那样的庞然大物,才稍稍碰到布拉基的肉身,便将他的血肉连同鹦鹉妖的灵魂分解成尘埃,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时间里,他们甚至来不及感受痛苦。

光球的膨胀突破临界点,像是宇宙初开那样爆_炸开来,将根本来不及逃脱的人悉数吞噬,直到覆盖整片大陆,也不过是沙粒落地的瞬间。

于能量中心的秋言受到巨大冲击,五感之中仅剩下视觉还能勉强维持,这时他面前出现一个青年,柔软的褐色短发遮住额头,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像个邻家大男孩,是布拉基本来的样子。他的嘴张张合合,秋言从唇语读出他好像在说“谢谢你,我终于解脱了”。

光球亮到极致,秋言的力量也耗尽了。不知断片多久,当他再次恢复视力时,头顶依旧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胳膊下压着的是皮沙发的扶手,又回到心理治疗室了。

被能量球直接击中,布拉基已经死透,眼前的一切不再是幻境,都结束了。

敲门声伴着助理焦急的催促一并响起:“哥,你在里面吗?”

秋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要远远慢于妖魔大陆,从距离他走进这间治疗室到现在才过了两个小时而已。晚上还有最后一场戏就能杀青了,咬着牙也得坚持拍完。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徒弟”的对手戏。

想来也是讽刺,那时候因为经常做“被休伊杀_死”的噩梦,秋言一度很反感这个角色,可现在唯一能让他有些念想的竟然只有这部戏了。

“进来吧。”秋言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洗去未干的泪痕,也收起了不能为外人道的过往。

助理边进门边抱怨:“你来看心理医生也不跟我说一声,导演找不到你,快把我电话打爆了。”

“对不住啊,出了点情况。”秋言从衣帽架上取下棒球帽和口罩,揽着助理往外走。

助理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疑惑:“怎么就你一个,医生呢?”

秋言笑了笑:“谁知道呢。”

助理开车带秋言回到影视基地,那边的工作人员正忙着搭布景,不知是谁告诉导演秋言来了,导演放下手中事匆匆赶来,拿着剧本对秋言一阵敲打。

对现在的秋言来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发些脾气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就是打打嘴炮,就算那一沓纸打在胳膊上也是不疼不痒的;助理见秋言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连连替他赔礼道歉。

导演生气归生气,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换演员,训斥了秋言一顿后让他赶紧去化妆。

因为是架空西幻剧,服化道非常繁复,一个主要角色的妆往往要画上几个小时。今天秋言要演希斯塔的鬼魂,化妆师特意把皮肤涂得很白,秋言已经数不清身上到底抹了第几层粉底液了。

“听说男主今天的扮相特别仙。”

“嗯嗯,我路过他化妆间的时候看到了!之前只觉得他挺好看,但是今天美到惨绝人寰!”

“真的吗,我想看!”

“等下我拍个小视频给你。”

“姐妹,够意思!”

这些女孩常年跟剧组,什么样的明星没见过,她们说好看的一定很好看,但秋言并不在意,因为在他心里没人比得上他的白月光。

化完妆秋言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皮肤几乎能反光,披散的黑发垂到腰际,整个人像贞子一样,他不明白师徒梦中重逢为什么要弄得如此惊悚。

按照剧本要求,秋言像个幽灵似的穿过一条悠长阴暗的走廊,他缓步走到月光下,导演突然喊了卡。

“停!演得太温吞了,你现在要见的是杀了你的人!不是约会对象!懂不懂?休伊背叛了你的信任,你非常恨他,眼神要表现出愤怒来!”

秋言暗暗翻白眼,老子都跟休伊滚床单还造崽了,怎么可能恨他。不过这些话他就算讲出来旁人也是不信的,还会被导演当着全组的面按在地上摩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导演怎么说就怎么演吧。

“全体注意,再来一条!”

秋言悟性不错,拍第二遍就过了,导演虽然爱发脾气,对表现好的演员也是不吝赞美。

秋言停住脚步,扮演休伊的人正站在一片木棉花海下,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平添几许清冷与落寞。

和这个演员搭戏不是第一次了,秋言察觉出他和往日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竟是在梦里,对你来说肯定是个不愉快的梦。”秋言酝酿着导演想要的愤恨情绪,等着对方念接下来的台词,按照剧本上写的,那人应该说“你的罪恶由我一人惩治就够了”。

然而那人迟迟没有应声,鼓风机带起他柔软的金发,扫过秋言的脸颊,有些冰凉。秋言正想提醒他赶快接台词,那“演员”脉脉回身,却叫秋言泪腺失控。

娇艳似火的花海也不及他刹那回眸的绝代风华,那眉眼间的温柔是秋言勾画过无数次的刻骨铭心。

他拉起秋言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唇边的弧度漾起无尽爱怜。

掌下的跳动是那么有力又令人心安,真实到秋言泪如泉涌。

那人笑着捧起他的脸,轻轻拭去眼角晶莹的泪花,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回来了,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秋言:老攻回来了,暴风式笑哭

休伊:亲爱的别急,我们的孩子也在

秋言:伊莱尼奥希尔都来了?

休伊指指秋言肚皮:这儿还有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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