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旁边不是还有个宇文铭修的嘛!虽说这人神秘莫测,又气势逼人,实在是给人过强的压力,令人难以喘息。
可好歹,他是个真的有本事的。
这一件事儿,若是能得到他的些许指点,那自然可以轻松度过此次难关。
只是这宇文铭修的脾气……
如此一想,夫子们倒吸了一口气。
可话已开口,无法收回。
本以为高高在坐,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的宇文铭修不会回应,却忽而瞧见他立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边走,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边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我来与她应战。”
哈?
……
郑尽明脸色极其难看,瞪着顾七月,而后厉声喊了起来。
“我输了?到底是我真的输了,还是你们故意让我输的?《女则》有什么好学的?我作为一个男子,学那种东西,自然是上不了台面,丢人现眼!我可不认为这一次是我输!这就是你们联合起来的诡计!”
郑尽明皱起了眉头,他必然是觉得极其不公平。
而周围挺多的学子也都是一并向着他的。
同样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是李夫子不对。
顿时场面哗然一片,已经是有些控制不住。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皆是在指责着眼前的顾七月和李夫子罢了。
肯定了这一次,绝对是他们两个人故意的。
就是故意要让他们这些人丢脸,才会出了这样一道题。
“这叫什么战书?不但学生装腔作势,就连出题的夫子也是一样的偏心不讲道理!简直太可恨了!”
“对对对!我看这些女学生是夫子们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太清闲了吧?我看啊,干脆让这女子学院关了门得了!全让她们学出这样敢反驳男人的话的份儿上来,那还不得反了天了?”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女人就得在家相夫看孩子,学什么知识,读什么书!简直有辱门风!”
周围众人的话越来越放肆,议论纷纷地传向了眼前众人的耳中。
李夫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手都有些颤抖了。
这就是真正的现实。
若是有女子比他们才能优秀,比他们厉害,那便会被男人如此对待,完全一副瞧不起的模样。生生被鄙视地抬不起头来!
“这个李夫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种样子,才根本就嫁不出去的?我想也是,就她这个样子的,绝对不会想着给自己的夫君面子,肯定是被男人给抛弃了的货!”
“我也同意!这算什么事儿!咱们就不该在这里瞧这种热闹,简直是浪费时间!”
学子们嘀嘀咕咕的,开始嘲笑起了眼前所发生的这一次的战事。
忽而不知道是哪个学子对着女学生们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将眼前的场合给推向了另外一个高潮。
越来越多的学子也开始吹起了口哨。
他们这么做的开始,便是已经不将眼前的女生们放在眼里了。如此所作所为,不过只是为了羞辱而已。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纯粹要打击女子学院的众人。
周郡主的拳头紧握了起来,脸色异常难看。
可恨!她们可以跟男子们比拼,也可以在他们的面前证明自己并不是不如他们。
可是……女子天生又与男子不同。若是这些人真的对她们使用一些流氓的手段,开始侮辱的时候,女子们便只能退缩。
若不然,那将证明着她们自己接下来一定是活不下去,会被所有人给瞧不起。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真的还是无比重要的,她们丢不起那个人。
“怎么办?郡主,若是让这些口哨声继续吹下去,咱们可是真的要完了。回头,京城里肯定是会传出特别难听的话,咱们在场的人,都会被众人给耻笑,说是被一群男人给轻薄了去!这……这以后可要咱们还能怎么嫁人?”
周郡主身边的一名四品官的嫡女此时脸色极其难看。
她怕了。
这一刻就只想立刻退缩。
她还要她的名声,她还想自己接下来能够正常地嫁入一个豪门之家,她就得替自己的以后想一想。
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一想到这里,那嫡女的脸色就有些不怎么好看了。
她看向了这周围开始瞎胡闹的学子们,不由得心生恐惧。
这并不是她一个人如此想,而是所有在场的女孩子本性都是一样的会这样想。
她们的未来都在这别人的一张嘴之间,说的好了,她们就能过的好。可是名声臭了,那便只有一死谢罪。
周郡主瞪了她一眼。
“你个没出息的!这就怕了?他们就是故意的!你就这么想让你自己立刻嫁人不成?嫁人有什么好!我看不去伺候人也挺好的!如此瞧着,你还不如顾七月有勇气呢!”
“我……我能跟顾七月那种人比么?她那样的人早就已经没什么名声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丢人现眼!我……我可跟她不是一路人!”
那嫡女冷哼了一声,她可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完全就不喜欢顾七月的。
这一点儿估计在以后也不可能会改变什么。
顾七月那样的女子,最后一定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周郡主皱起了眉头,她抬起了眼,定定地看向了顾七月。
那个女孩子远远地站在亭台前,虽然人人都说她不怎么样,人人都觉得她的名声不怎么好。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她,却做了众人都不敢去做的事。
她绝对是个不同的人。
周郡主忽而觉得……身边的这些嫡女们甚至于连顾七月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你应该真的跟她不是一路人。而我……也耻于跟你们是一路人!”
周郡主一甩袖子,二话不说的,直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顾七月的跟前。
“顾七月。这一次是你胜了!我就站你这边儿了!”
“还有我!”
任寒清也站了出来,她抬高了自己的小脸,也仰起了脖子,如同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你能在诗书上赢过我,也值得我这么做。不过,我只是帮理,而不是帮你!你可别指望,我是在帮助你,我可告诉你,你还没有那个能力让我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