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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番外九---第二世5
太监应声,“是,陛,怀玉公主醒来了,只是,姑且什么不记得了。”
裴绍脚步一顿,瞧向那人,冷声,“什么不记得了?”
太监点头。
一炷香后。
裴绍负手匆匆过来,拨珠帘,入了她寝房,遥遥地便见那小姑娘眼泪汪汪地坐在床上,缓缓摇头。
身旁宫女问她什么,她摇头,中可怜巴巴地道:“不知道.......不记得了......”
一见裴绍过来,宫女齐齐俯身去,那床边儿的一个也不再问话,只向裴绍秉着,“公主说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便是连自己叫什么不记得了.........”
“叫什么不记得了?”
裴绍敛眉反问。
宫女应声。
男人到了妧妧身边儿。
小姑娘并未抬头,从目光上便有些呆滞,眼泪一直在往外流。
人醒了,裴绍心的石头也便落了,安心了一大半,至于旁的,不是大事。
他立在一边,微微弯身子,唤了她一声。
“素素,你抬头朕,朕也不记得了?”
妧妧抬了头去,了他一眼后便别了视线,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时太医赶到,恭敬地朝着裴绍礼拜见,而后赶紧去妧妧,不时查过后回来向着皇上回禀。
“陛,小公主脉相平稳,身子骨肯定是碍的,至于这失忆,便不大好说,可能到一些熟悉的人与物,过些日子便能想起来,也可能再也想不起来。若想恢复记忆,还需多与小公主说些过去的事,如定能有助于小公主早日恢复记忆。”
裴绍知道了,抬手让人去了。
待太医后,他便又回到了床边儿那小姑娘。
小姑娘也不出声,但眼泪疙瘩就缓缓地往落。
裴绍拿出了帕子,为她试了试泪,坐在她身旁的床边儿,温和地道:“哭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朕告诉你,讲给你,可好?”
妧妧不出声,小嗓子中传出一丝丝呜咽。
裴绍叹息一声,再度张,“这是皇宫,朕是天子,你叫素素,是朕的皇后。你爱朕,朕也爱你,你与朕马上就要大婚了,知道了么?”
小姑娘听他说着,缓缓抬起了头,向他,“记得,有一个表哥........她对极好极好,剩的,什么想不起来了,脑中『乱』七八糟的.......”
裴绍一听她又提起了什么表哥,不动声『色』地咬上了牙槽,心冒火。
谁也不记得了,连他不记得了,却竟然记得什么表哥?
他不杀了她那表哥,当真难解心头之恨。
然不论心如何暴怒,上人还是温温润润,斯斯文文的,听她说完,笑了一,握起她的小手,沉声,“朕就是你的表哥啊!”
“你.......就是.......的表哥.......”
妧妧缓缓复着他的话,望着他的俊脸。
裴绍点头应声,握住了她的小手。
“嗯,你刚才可听到了她唤你公主?”
妧妧点头。
裴绍接着道:“便是因为你本是朕的远房表妹,自幼父母离世,而后朕便把你接到了身边,一直养在宫中照顾,起先还封了你为公主。你与朕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写字,一起读,后来便私定了终身,你说非朕不嫁,朕亦说过非你不娶,你两情相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可记起一些了?”
妧妧憨憨地摇头,缓缓地摇着。
她一点不记得,一点印象没有。
裴绍拍拍她的小手,“妨,慢慢来。”
继而接着便叫宫女通知御膳房,去做她爱吃的点心。
妧妧喜欢吃桂花糕和椰子酥,上辈子就喜欢这两样甜点,裴绍自然知道。
等待的这会子,裴绍一手持碗,一手持勺,慢慢地喂她喝水,边喂边给她继续讲过去。
“这叫翊坤宫,乃中宫皇后的居所。自从你与朕定了亲事之后,朕就让你入住了这,每日忙完公务,朕会来你。你亦是时而去朕,亲为朕厨煲汤,送到朕的房给朕品尝。朕与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彼深爱彼,时而共赏日出,时而共赏夕阳,冬日雪,夏日花,是一对赛过仙儿的璧人。”
妧妧极为认真地听这男人说,但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让她觉得陌生。
过了一会儿御膳房的点心做好,端来,裴绍拾起筷子,亲自夹起,喂她,送入她的中。
小姑娘一小一小的咬,慢慢地吃了。
裴绍问着,“喜欢么?”
妧妧点头。
裴绍又将椰子酥喂了她一个,待她吃完,又喂她喝了些水,安抚道:“你不必担心,过去的事,朕慢慢讲给你。”
妧妧应声。
裴绍当晚没,沐浴过后,便就与她同榻,把她搂入了怀中,告诉她过去他二人便是常常这样一起入睡的。
妧妧脸红的很,但没有相拒,小猫一般缩在他怀,手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搂着。
躺在床上,裴绍亦是在给她讲着俩人的过去。
有的是前世之事,有的便是纯纯的瞎编『乱』造,说的天花『乱』坠,甚至说俩人一次勿入山中遇见猛虎,他为了救他,险些丧命,总归把他说的极好极好。
妧妧起先听得很认真,听故事一般,时而还『插』问话,但夜深了她就困了,他的话便好似摇篮曲一般,就这么把她哄睡着了。
第二日朝后,裴绍便安排了礼部给他备婚,交代越快越好。
日子三日就订了来,订在了两个月后。
妧妧自然也很快就被告知了事。
她呆呆憨憨的,人说什么是什么。
裴绍每天晚上搂着她入睡,亦是每天晚上给她编故事,讲的皆是一些俩人恩爱的趣事,自然也编了有不少滑稽可笑的事儿逗她。
讲着讲着,小姑娘便时而捂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男人眉头缓缓微挑,唇角也是缓缓轻动。。
小姑娘和他搂着起先她很拘谨,久了久之竟是习惯了。
她的小手丝滑的宛若绸子一般,肌肤绵柔,香气袭人,甚是可爱可人。
她除了还是记不得以前之事外,日子倒也没什么波折,舒心顺心,每日吃喝玩乐,招猫逗狗。
直到距俩人大婚还有半个月时的一天午睡醒来,妧妧一子坐起,而后便“哇”地一声哭了。
裴绍与几个大臣正在户外捶丸,心情不错。
正谈笑风生,远处突然跑来一人,正是翊坤宫的太监。
裴绍一见他来,脸『色』自然就沉了去,知道怕是那小姑娘怎么了。
果不其然,太监到了后跪了去,抬眼只一句话,“娘娘记起来了。”
裴绍听罢微微仰头,眼睛缓缓微转,一言未发。
他到翊坤宫时,还没进门,便就听到了头的哭声。
妧妧确是想起来了,想起了她脚滑撞了头之前的所有种种。
那男人『露』馅『露』的极其彻底。
裴绍知道『露』了,负手进门之后,人就立在了那,没靠近。
妧妧到了人,可怜巴巴地着他哭。
什么他就是她表哥,什么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什么两情相悦,深爱对方,当然是他瞎扯的。
裴绍起先一言没发,想她意欲何为。
然后瞧见那小姑娘柔柔弱弱地便就是哭而已。
摔东西不敢,骂他不敢,打他自然也不敢。
比上辈子『性』子还软,瞧着应该跑的可能『性』不大。
实话实说,裴绍便怕她跑。
只要不跑,怎么好办。
待明白了后,男人过了去。
他一过来,妧妧便往床退了一退,显然是怕他的模样。
裴绍后坐到了床边,她已然缩到了床,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地他。
裴绍沉声了。
“眼你与朕大婚已定,已更改,你亦已与朕同床,抱过朕了,所以,便随了朕的愿,做朕的皇后不好么?”
妧妧没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裴绍缓缓挑了眉头,“你若肯忘了朕的不是,朕马上免了你舅父一家的罪,且待你还像从前,你与朕也还像从前,可好?”
妧妧依旧如。
她说不出话来。
好话裴绍先说完了,接着便始与她说她的处境。
“如若你不肯原谅朕,又能如何?就算朕肯放了你,你又能去哪?外边坏人极多,你一没钱,二没庇护,不怕么?嗯?”
“怕。”
她终于回答了一句,确是这句“怕”,可怜的不得了。
裴绍微微抬头,而后敛眉,顺着说了去。
“说的便是如,外头人心险恶,哪有朕这般爱护你,你生的这么美,如若被旁人拐去,卖入什么秦楼楚馆,你说你怎么办?朕能有什么坏心思,喜欢你罢了。来,过来,乖.......”
小姑娘想了想,虽然她也辨的出是非好坏,出了这男人就是骗了她,但确实如他所说,她没什么旁的路可是其一,其二便是除了骗她那些,扪心自问,他对她确实很好,且他是皇上.........
她当然是个机灵又识时务的姑娘,就是再不愿意,也懂得进退,如思着,便抬手擦了一小脸儿,而后小猫似的过了去........
裴绍满意极了,从容不迫地搂了人入怀........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