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笑道:“姑娘,才说曹操,曹操就来了。”黛玉笑着嗔道:“都是你刚才念叨的。”紫鹃道:“姑娘不想见,那紫鹃出去回过二爷,让他回去。”说完作势就要出去。
黛玉柳眉一竖,娇憨的道:“你这小蹄子真是反了天了…。”宝玉笑着走进来,看到黛玉似怒非怒的样子,道:“紫鹃,你怎么惹妹妹生气了。”
黛玉道:“宝玉,紫鹃是贾府的丫头,你来管管,竟敢不听话。”宝玉笑道:“妹妹别生气了,紫鹃服侍妹妹尽心尽力,连老太太都夸,今日不小心哪里惹了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陪个不是,让妹妹消消气,可好。”
扑哧一声,黛玉和紫鹃同时笑了起来,倒让立在一边的宝玉莫名其妙,黛玉便笑便道:“我和紫鹃闹着玩呢。”
宝玉松了口气,讪讪的笑道:“刚才白害的我着急了一顿。”止住笑,黛玉颦眉一蹙,道:“你今日怎么没去上学。”
宝玉道:“一会儿我要去北静王府,一早王爷就打发人来,说王府的菊花都开了,让我过去赏花呢。”
黛玉转身坐下,道:“整日听你夸北静王爷怎么好,堂堂王爷只知道赏花吟诗,观文听曲的,和那些纨绔有何区别,只不过是承袭祖宗的阴德罢了,难得这样的人到了你嘴里也成了绝无仅有的极品。”
宝玉急忙辩道:“妹妹你不知道,北静王爷文韬武略样样不凡,更兼得人物出众,提起来谁不仰慕。”
黛玉樱唇一抿,讥讽的道:“我才不信呢,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还不知道你的喜好,与你趣味相投的不过都是锦衣绣口腹中空的人罢了,难道这些年你挨的打都忘了。”
宝玉憨憨的一笑,道:“好,就依妹妹所说,我知道妹妹的心意,不过,妹妹你没见过王爷,若是你见到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黛玉倏然站起来,道:“我见他做什么,承袭祖宗阴德的纨绔,有什么好看。”宝玉道:“妹妹别生气了,我不说就是了。”
黛玉道:“我不也是替你担心,这几天你又是南府又是北府的赏花听曲,把功课落下了,若是舅舅问起来,岂不又要挨骂了。”
宝玉忙安慰道:“你别担心,我记着呢,晚上我一直温书呢,不信你去问问袭人姐姐。”
叹了口气,黛玉看着宝玉一副心无烦事的样子,转口道:“我听紫鹃说三妹妹去南府了。”宝玉道:“是,凤姐姐也去了…。”
宝玉话还没说完,院子外传来麝月柔柔的声音道:“二爷,都准备好了,茗烟问何时走。”
宝玉匆忙立起身来,对黛玉道:“我先走了,等晚上回来再过来看你。”黛玉看了宝玉一眼,道:“快去吧,少喝点酒。”
望着黛玉,宝玉笑着道:“我记下了,没事你也多出去转转,好了,我走了。”娇嗔的白了宝玉一眼,黛玉道:“快走吧,你那个天下无双的王爷说不定等急了。”
一路穿花拂柳,宝玉随着小厮来到北府的逸风阁,拐过鹅卵石铺成的曲径,眼前顿时一亮,五颜六色的菊花妖妖娆娆的摆满了四周。
群花拱绕的逸风阁里,水溶一袭家常的白衣,少了几分威严和凝重,多了几许儒雅和清淡,见到宝玉,微微一笑,道:“宝玉,你看这些菊花可还入眼。”
宝玉忙上前见过礼,道:“能入的王爷眼的,必不是凡品。”水溶墨眉一扬,随后浅浅的笑了,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缓缓的道:“你几时也学得这般世故了,本王可喜欢你率直无拘的性子。”
宝玉有些拘谨的道:“王爷说笑了,宝玉说话无状,还请王爷见谅。”站起身来,水溶英傲挺拔的身姿在群花的映衬下,有一种无法言明的风华。
望着脚下生机盎然的菊花,水溶轻松的道:“宝玉,本王曾听你说府里的大观园极尽繁华,几处馆园独具匠心,各有特色。”
听水溶说起这些,宝玉的心不由轻松了起来,笑道:“王爷还记得,宝玉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哪比得上王府花园的恢宏大气。”
水溶转过头来,看着宝玉道:“当年元妃娘娘省亲的别墅,王府花园自是不可比拟的,我听说你和府里的姐妹们住在里面。”
宝玉不疑有他,忙道:“当年娘娘下旨,既然园子已经建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让我和府里的几个姐妹们搬去住着,大家在一起也不寂寞。”
水溶淡淡一笑,道:“暴殄天物岂不是罪过,娘娘此举也是明智,只是便宜了你。”宝玉随和的笑了。
随手接过侍从递来的锦帕,水溶优雅的拭了拭手上的残物,那一份浑然天成的高华风度,看的宝玉不禁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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