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跟她对视上的一瞬,就知道这女人肯定又要找事了,果不其然。
她心下暗自叹气,这人怎么就老是要跟她过不去呢?她不就是比这人年轻了点,长得漂亮了点,优秀了一点么。
他们如今背后还背着果汁,容娇娇只是想看看热闹,可不想在这里暴露了身份。
否则——看着周围那一堆堆的势力,还有外头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他们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难题呢。
于是容娇娇就当做没听见她的恶语相向一般,笑眯眯道:“又见面了宁小姐,吃了吗?最近身体好吗?”
宁月儿走到了他们身前,冷笑一声,倨傲道:“怎么,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平民身份,要阿谀奉承本小姐了吗?”
怎么老是碰到这个傻子?还每次一见幻想能力都升级,也不知道整点核桃补补脑子。
容娇娇心里mmp,脸上笑嘻嘻:“瞧您说的,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身份低微,哪比的上宁小姐您身份高贵啊?你看您这一米五几全靠增高鞋垫的身高,这全身没几两肉和飞机场,整个人通体就充满一种气质:又高又贵!”
朝越寒听出她话中的意味,却也不吭声,只宠溺的看着她。娇娇牙尖嘴利怼人的时候,当真可爱。
宁月儿听不懂什么飞机场,也没接触过这种“夸奖”,而她们这些做大小姐的又以娇小为美,还真当是容娇娇服软了,心里得意得很。
容娇娇笑眯眯道:“我这一米六四的个子跟您站一块衬得我可真是又矮又挫,得,我和我相公这就走,不碍您的眼。”
说着她就牵着朝越寒的手,打算直接离开。
就这种智商想要神水?我看你下辈子都难!
“站住!”宁月儿娇喝一声,她无聊了那么久,好容易才来了这么个乐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
容娇娇才不理她,她自顾自的牵着朝越寒的手往外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们本来进来的就不深,离门口也算不上特别远,眼看着就要出去了——
宁月儿再也忍不住,她自觉这简直是当众被容娇娇这个村妇将脸踩到了脚下,气的眼都红了,狠狠一鞭子甩了出去!
“我让你站住——!”
她鞭法并没什么精明,但此刻带着怒气,便甩的格外用力格外狠,带着些破风之声。
朝越寒脚步一顿,目光一沉,在鞭风抵达的一瞬间他回过身,与此同时,鞭子已经牢牢被他握在了手中!
他抬眼看向另一边的宁月儿,神色冷厉。
莫名的,宁月儿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更加愤怒了:“你看什么看!还不给本小姐放开手!”
朝越寒顾不上理会她,也不想理会她,容娇娇正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直接用手去接鞭子呢?手疼不疼?”
那自然是不疼的,他自幼练武,武器也是几乎样样精通,手上的茧子厚的能赶上容娇娇脸皮那么厚,以往受过的重伤也不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
可现下听着少女温柔关怀的声音,他莫名就觉得有点甜……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弯,朝越寒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道:“嗯,有点疼。”
说着这厮抬脚一勾,将鞭子踩在了脚下,特意伸出自己的手给容娇娇看。
朝越寒指着自己掌心那微微发红的地方,很是不要脸的道:“你看,都红了。”那明明是他刚刚顺手自己掐的!
容娇娇一听就心疼了,自家男人她自己知道,朝越寒向来是个内敛沉稳的,如今他都说疼,那可见是真的疼!
这女人,欺负她也就罢了,敢动她男人!
容娇娇眼圈一红,立刻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了朝越寒身前,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宁小姐,你仗着自己是名流书院的千金,便胡作非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如今还打伤我相公,这般仗势欺人,难道这就是你们名流书院的风气吗?!”
这次周围围观的可不是那些只能传传闲话的小老百姓,都是些在荣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家中的掌事、小厮。
他们多数都持观望的态度——正好看戏打发时间,默默看着这一切。
而快靠近那天容娇娇他们摆摊子的地方,周瑞言微微蹙了蹙眉,他身边的一人奇道:“这小娘子倒是很有胆识……看着也有点眼熟。”
“咦……这不是那天在酒楼门口,卖给你熊皮的那小娘子嘛?”
周瑞言淡淡的应了声,他那块玉佩当日还被他随手给了容娇娇,让她拿去当信物,以后再卖东西时可以去万通杂货铺……
结果这人却再也没去过。
周瑞言还因为这事被友人嘲笑,说是他阴沟里翻船,被那小娘子骗了。
宁月儿卯足了劲也没扯出自己的鞭子,气的干脆自己狠狠将鞭柄也朝他们扔了过去:“不就是一条鞭子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本姑娘就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