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等候区,因为时常客人爆满,所以朝花夕拾还专门安排了一块排队区。
接着宁月儿又领到了一块号码牌。
小二给他们端来水和不知道是什么的茶点,告诉他们待会听到叫号就可以去吃饭了,然后才离开。
等候区里坐了不少的人,有的甚至是拖家带口来的,宁月儿回过神来的时候,边上还有人跟她打招呼。
“咦,这不是宁姐姐和承德兄啊,你们也来吃饭啊。”
是书院里的书生,年龄还不大,但是跟宁家是姻亲,所以也就叫的亲切些。
她再一看,这里等着的竟然不少都是见过的人,甚至还有两位她父亲带她见过的世伯。
于是宁月儿回神后本来想当场爆发的脾气勉强按捺了下去,她握紧了手中的号码牌,牵强笑笑:“是啊……”
小书生试图瞅她的牌子,“宁姐姐,你是多少号啊?”
宁月儿展开牌子给他看,牌子上画着两个火柴人,上面还写了个数字:“捌。”
小书生羡慕道:“双人桌第八啊,那你比我早呢。”
宁月儿闲着没事,本着打探敌情的心态,也探过头去看他的号码牌:“那你呢?”
小书生郁闷的叹了口气,瞥了眼身后坐着的几个人,带着点抱怨的语气道:“牌子不在我手里,我们是六人桌第四啦。”
宁月儿一愣,疑惑道:“这第四难道不是比我靠前吗?”
小书生瞅她,一副十分肯定的语气道:“宁姐姐,你不常来吧?”
“是啊,我是第一次来。”
“我就说呢,像我们这些常来的都很懂情况呢。双人桌一来可以拼桌,二来吃完一般就走了,不像多人的,大家吃着还要闲聊,难免就慢些。”
身后的长辈敲了敲他的脑袋:“怎么的,跟我们一起吃饭还委屈你了?”
小书生哭丧着脸不敢说话了,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激动地把朝花夕拾的菜打包回去。
尝了味道的太爷爷当即坐不住了,从那以后,天天中午都要跟他一起来吃饭,然后他们家的吃饭队伍就越来越庞大了。
宁月儿听着这声耳熟,就往后看了一眼,结果正好看到一个冲她笑的和蔼的老者,她差点没当场蹦起来。
“林爷爷,您怎么也来了……”
老人理所当然:“来吃饭啊,害,这家酒楼的东西是真的好啊,自从来这里吃饭以后,我是腿脚也麻利了身子也有劲了,都能一口气跑好几里了。”
宁月儿:……假的吧,明明上次去看的时候,这位长辈都瘫在床上了。
然后她就听见旁边的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是!哎,先前也不知怎的,整天头晕气闷的,可自从经常吃朝花夕拾的独家菜后啊,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宁月儿:“!!周爷爷!”
竟然是周家的老太爷,也就是周瑞言的爷爷!
老人羡慕道:“老周你还能常吃到他们家的独家菜啊,哎……我就吃到过寥寥几次,都是早上有时候运气好了,排队抢的。”
周老爷子闻言便含蓄的笑道:“害,家里的子孙运气还成,跟这酒楼的掌柜是朋友,所以偶尔能买点菜什么的。”
他这话一说完,周围几个角落里的老家伙,还有那些食客全都看了过去,目光中全是羡慕嫉妒恨。
天啊!在他们幸幸苦苦拼命也不一定能抢到朝花夕拾独家菜的时候,人家竟然都能走后门买菜了,这差距简直男默女泪。
老人更是直接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孙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要你有何用。
他孙子——林少爷默默缩了缩脖子,把头缩的更低了,一声都不敢吭。
要是让爷爷知道,他不仅跟朝花夕拾的掌柜没有交情,还,还跟人家有怨,当初差点把人家强取豪夺了……
那爷爷恐怕能气的当场跳起来打他吧。
宁月儿这下是真不敢搞事了,只能忍着脾气,一直等到到了他们去吃饭。
她这一顿饭吃的时间极长——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容娇娇秀一圈新衣服的。
所以一直吃到认识的食客们都走光了,她才松了口气,一拍桌子,盛气凌人道:“小二,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