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城主的府邸比城主府邸小了不少。
他们问过杨璐雪赵副城主府的位置,夜色中,朝越寒揽着容娇娇的腰,足尖轻点过墙头,人便轻飘飘的随着风一般,跃过了几米远。
许是因为心虚,赵副城主府外的侍卫布置的十分紧密。
不过对于朝越寒来说,这样的防守根本不够看的。他只在隐蔽处站了片刻,便将侍卫们巡逻错开的间隙摸清,一个闪身入了主院。
赵副城主今晚睡的十分安逸,毕竟昨天刚报复了一把,他心里畅快。
然而深夜时,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自己。
一股子迫人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让他如困兽一般,拼命挣扎却不得出。
恍惚中,他猛地惊醒!
屋内光线昏暗,可赵副城主身子突然一僵,一动也不能动。
他被点了穴道。
他的旁边,一道黑影正淡淡的凝视着他,仿佛黑暗中的幽灵一般。
赵副城主声音干涩的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闯入我府上?”
那人动也不动,没回答。
赵副城主心头压力更甚,寂静中,便听一道清冷如雪却极为好听的女声响起,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安静如鸡的时刻便显得十分清晰。
“这个点儿上您府上,自然是来寻仇了。”容娇娇脸上笑盈盈的,眼中却涌动着怒火,“不然还是来同副城主聊你做下的腌臜事么?”
赵副城主咽了咽口水,极力维持平静。
“却不知我和二位有何仇怨?赵某平日乐善好施,一心为城,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亏……!”
一柄匕首哚——地擦过他的脸颊,深深钉在了床上,他能感觉到,脸被刺破了一道痕迹,有血流落下。
朝越寒声音低沉磁性,却冷的好像没有一丝温度:“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否则下一刻,被穿透的就不是你的床板,而是你的脑袋了。”
赵副城主呼吸倏然一滞。
他猛地想起,他昨天刚做过的一件事——可是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会是他安排的?!
哪怕是寻仇也该找商会被赶走的那个管事才对啊!他特意找上那人,便是想拿他当挡箭牌。
赵副城主深吸一口气,维持住表面的平静:“赵某真的不知道,二位想让我说什么。”
女声响起,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哦,是我忘了,想来赵副城主您做过的亏心事太多,记不起来这件事也正常,那我便给您提示提示,昨天——商会。”
真的是他们!
他猛地瞪大眼,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定是那对高手夫妻找上了他。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飞速旋转,如何虚以委蛇骗过这两人。
但容娇娇专治花里胡哨。
她手中把玩着一柄匕首,缓缓的,刀刃面对向赵副城主下.身。
赵副城主所有的镇定瞬间瓦解:“住手!你,你想干什么?!”
“哦……我只是想着,你若是撒一句谎,我就割下你身上一个部位。”女声里带着满满的戏谑,仿佛这件事真的很好玩一般,“你说,你能坚持几刀呢?”
“第一刀,就从这里开始吧——”
刀刃贴着下.身滑过,赵副城主一瞬间恐惧到差点当场奔溃!
幸好女子身边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男人沉声道:“你别动。”
赵副城主松了一口气。
男人又道:“这种腌臜事,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来。”
赵副城主:……一口气又吊了回去。
在这两个危险分子的压迫之下,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奔溃。
不奔溃不行,任哪个男人被人用刀割破那里的皮,都会奔溃……
赵副城主很快就将一切说了出来。
朝越寒和容娇娇将他一顿暴打,最后逼着他写了一份陈罪状。
然后将人拎着扔到了城主府外。
城主府的侍卫正在巡逻,就见一人突然从天而降,砸在地上,他们连忙上前查看。
只见那人鼻青脸肿,看不出样貌,被打的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赫赫喘气。
这事很快就惊动了城主,城主出来的时候,手下人递给他一份陈罪书:“大人,这是在那人身边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