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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森禹两岁。
康昭第一次带他去给康树洋扫墓。
康昭擦打火机点蜡烛。
康森禹在旁一瞬不瞬盯着。
火苗舔上蜡烛。
康森禹小朋友小手一指，“爸爸,蜡烛。”
康昭肯定、重复,“对,这是蜡烛。”
小朋友忽然拍手，唱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许建怀：“……”
孔玫：“……”
柳芝娴：“……”
愣怔过后，众大人忍不住会心扑哧一笑。
康昭耐心说：“乖儿子，我们现在不用唱生日快乐。”
小朋友不耐烦拍着他爸爸手背，“爸爸唱,爸爸唱祝你生日快乐……”
孔玫慈和道：“好，祝你康爷爷生日快乐,让他早点变成小孩子。”
小朋友只听懂关键词“生日快乐”,拉着奶奶裤管,“奶奶唱,奶奶唱祝你生日快乐……”
等歌唱完，小朋友忽然一指刚才的蜡烛，惊喜叫道：“爸爸，蜡烛哭了。”
蜡烛刚好留下几滴蜡油。
小朋友忽然嘟起嘴巴,呼地一下吹灭其中一根。
众大人：“……”
小朋友开始学说话，有些音还是发不清晰。
康昭示意一辆翻斗车,教：“翻斗车，这是翻斗车。”
小朋友：“翻狗车。”
柳芝娴禁不住扑哧。
康昭强调：“翻——斗——车。”
小朋友学得有模有样，“翻——狗——车。”
柳芝娴：“哈哈。”
大人教小朋友记名字。
柳芝娴指着康昭问小朋友：“爸爸叫什么名字？”
小朋友眨眨眼。
柳芝娴说：“康昭,爸爸叫康昭。”
小朋友点头，“康昭。”
康昭给他点赞，一大一小拇指相碰。
康昭指柳芝娴问小朋友：“妈妈叫什么名字？——妈妈叫柳芝娴，柳、芝、娴。”
小朋友奶声奶气：“扭姬娴。”
柳芝娴：“……什么？你再说一遍，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朋友眉头微蹙，憋足劲说：“扭姬娴。”
熊逸舟：“哈哈哈哈。”
康曼妮内心：我也很想哈哈哈哈，但是我不敢。
柳芝娴再也哈哈不起来。
康昭莞尔，耐心矫正，但年龄关系，收效甚微。
只能等小朋友大几个月再说。
熊逸舟旁观许久，摩拳擦掌上阵，“我也来试试。”
“迪迪，来，舅舅叫熊逸舟，跟我念，熊、逸、舟。”
小朋友：“熊一基。”
熊逸舟：“……什么？！”
康曼妮：“哈哈哈哈哈哈……”
柳芝娴也扑哧一笑。
康昭蹲下也小朋友视线持平，“对，舅舅叫什么名字？告诉爸爸。”
小朋友挺认真：“熊一基。”
柳芝娴：“哈哈。”
康曼妮：“我就算了，我不轻易挑战极限。”
熊一基：“……”
许家院子。
那棵在许建怀和孔玫结婚那年栽下的庭院树又茁壮许多，枝繁叶茂。
一天下午，康昭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捅树冠。
孔玫在二楼阳台上问：“康队长，又捅马蜂窝吗？”
康昭头也不回，“小禹把鞋子扔上去了。”
话音刚落，牛顿的童鞋从树上砸下来。
树底下，一道稚嫩的童声欢呼：“哎呀呀，爸爸弄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