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血鐮清秀的小臉都憋紅了，“您到底在找什麽妖？”
墨衍沒答話。
血鐮咽了口唾沫，又道：“可是您讓沉扇去皇宮內院查的，那個鷹妖？”
墨衍依然沒答。
專心致誌地找尋大妖圖譜。
在翻到白澤的圖騰頁時，稍微頓了一下。因為小陌陌提起過白澤，所以他下意識地就會多看兩眼。
這一看，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畫得……如此醜陋？
小陌陌不是說，白澤比玄武還要好看的多麽，為何圖譜之上這副，簡直是醜絕人寰、醜出新高度！
那粗壯肥胖的身體，那卷到扭曲的毛，那惡魔一樣盤繞扭曲的黑角，那密密麻麻遍布身體上的血紅眼睛，還有流著口涎的紫色獠牙，那三角形的野豬蹄，那沒有一根毛的分叉的尾巴……組合在一起，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辣眼睛”三個字所能夠形容的了。
“啊！這什麽大妖，真是難看死了。”血鐮見墨衍不理他，就把腦袋湊過去，瞅了一眼，立刻驚叫道，“大白天能嚇死個人！”
墨衍終於抬起頭，賞了某鸚鵡精一個“你個智障”的眼神。
你堂堂一個殺手，以鐮刀砍頭成名，血腥的名聲在外，竟然敢跟他說膽子小？看一眼白澤的畫像就嚇死了？
你這麽能，怎麽不上天？
血鐮感覺到自家主上的嫌棄，縮了下腦袋，強行解釋道：“就是嚇人嘛。這麽醜，別說是人了，就是妖魔鬼怪都能被嚇住。這白澤，真不愧是萬妖之首。”
墨衍眼角抽了下：“白澤應該不是因為長相，才被封為萬妖之首的。”
這是個實力至上的世界。
人類如此，妖族亦如此。
“所以，主上，您到底是要找什麽妖啊？”血鐮又把話題給繞到了最初的地方，“要不要屬下幫您？屬下除了暗殺砍頭以外，別的事情，也是能為您分憂的。”
墨衍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人找，終究是太慢。
反正進來血鐮接的暗殺任務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一起調查小陌陌的神秘來曆。
“取筆墨來。”
“好嘞。”血鐮迅速取來上好的筆墨，鋪宣紙，磨徽墨。
墨衍提筆揮豪。
一筆一勾勒，一線一暈染。
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在焚羲秘境裏的時候，跟小家夥相處的點點滴滴。
不一會兒，一隻靈動逼真的小白毛團子，就浮現在了宣紙之上，尤其是那一雙淡若琉璃的眸子，剔透可愛。
“好可愛啊！”血鐮瞪大了眼睛，驚歎不已，“怎麽能有這麽漂亮的妖？”
越看，越是喜歡。
血鐮感覺隻是對著這樣一張圖，心都要被萌化了，“好想養一隻在身邊。”
墨衍俊臉一沉，眉頭一皺：“不準！”
聲音冷如冰渣。
還是裹著玻璃渣的冰渣。
血鐮委屈道：“哎？為什麽啊？這麽可愛的小家夥，是個人看到，都會想養在身邊好好寵著的吧。”
墨衍冷哼一聲。
眼神越發森冷，充斥著不悅。
“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