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絕和小陌陌認識了四千多年。
除卻她去尋找愛人轉世的那三千年，跟小陌陌相處的時間，也有一千多年了，對小陌陌很是了解。
如果不是小陌陌心甘情願，這世上，沒有人能勉強妖王做什麽。
芊絕吃魚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全程關注著墨衍和自家殿下的互動。
腦海中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殿下會不會是喜歡墨衍，而不自知呢？
“還要嗎？”墨衍又問。
“餓。”小陌陌的小白爪，指向了麻辣蝦。
芊絕→_→
餓？
嗬嗬噠。
您真的有餓這種感覺麽，妖王殿下麵癱著一張冰塊臉，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
這是撒嬌吧！
墨衍盡力盡責地剝蝦，手法極為嫻熟，看得出來，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不一會兒，就剝好了五六隻，堆到了小陌陌麵前的瓷碗裏。
這還不算，他壓根不讓小陌陌動爪，親自給夾好了，喂到小陌陌嘴邊。
“好吃嗎？”
“湊合。”小陌陌眯縫著眼睛，傲嬌了一把。
墨衍眼底盛滿了溫柔，想擼毛團子一把，可一看到手上的油，還是忍住了：“那再給你剝。”
芊絕：“……”
這飯沒法吃了。
感覺被喂了三噸狗糧，還是黃金牌狗糧，把她給噎得夠嗆，就連靈氣豐富的赤雲錦鯉，都吃不下了。
飯後。
墨衍有事要去處理，就先離開了。
屋子裏，再次剩下芊絕和小陌陌兩妖。
“殿下。”
“不是殿下。”小陌陌白嫩嫩的尖耳朵抖了抖，糾正道，“是長老。”
“為何？”芊絕一臉懵逼。
“他以為我是大妖長老。”小陌陌解釋道。
“……”
芊絕心裏頭，一萬頭滾滾獸呼嘯著奔騰而過，“那您不早說，我都喊了一路了，這早就露餡兒了吧。”
天。
她哪裏知道，妖王殿下在墨衍麵前還有小馬甲。
小陌陌淡定道：“他又不知道殿下就是妖王。”
芊絕扶額。
您這個解釋，屬下實在是無法苟同啊。
“殿下，啊不，長老，墨公子是個聰明人。”頓了下，又加了句，“極聰明的那種。”
雖然才認識接觸不久，但是芊絕在人間滯留得久，識人能力還是有的。
不說別的。
就墨衍這個智商、情商、手段，可比她家小皇帝，要高出一籌的。
“可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白澤啊。”
小陌陌團成了個球。
“為什麽？”
芊絕不解，“這有什麽要緊的嗎？反正他已經知道您是妖了，還是在妖族內地位極高的那種。他知道了，依然對您百依百順，十分寵愛。”
小陌陌皺眉。
十分寵愛？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啊！
哪有兒砸對霸霸十分寵愛的？不都應該是霸霸對兒砸十分寵愛的嗎？
小陌陌不服：“我也很寵他啊！”
芊絕：“……請不要轉移話題。”
殿下，我感覺我跟您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們聊的是誰寵誰的問題嗎？好像不是吧，而是妖王白澤身份是否公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