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這是!
不管這兔子靠不靠譜,至少是整日跟在衍嫂身邊的,輪不到一個下毒的八婆來嘰嘰歪歪。
兔子犼更氣,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整個胖了三圈半,跟個球兒似的。
他想怒罵,可一想到周圍人這麽多,不能暴露妖的身份,便還是硬生生給忍下去了。
可惡!
老子一定打得你皮開肉綻、滿地找牙!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傻子。”
辰星用一種無比同情的眼神,看著鬱竹君,仿佛已經看到鬱竹君被撕碎扯裂成無數血肉糊糊了,“珍惜你生命最後的幾秒吧!”
她打了個響指。
這是她常年馴獸的暗號。
一般情況下,銀籬金犼隻要聽到這個暗號,都會立刻奮起,向著目標敵人發起猛烈的攻擊。
可是今日——
銀籬金犼獸,非但沒有進攻,反而拱起脊背,夾著尾巴,一臉驚恐地不斷往後退,嗓子裏發出嗚嗚的低吼。
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睛,驚懼不已地盯著兔子犼的方向,越看,越害怕。
退了幾步之後,抖瑟從四蹄,蔓延到了全身,哆哆嗦嗦的,跟個篩糠似的。
總之,要多慫,有多慫。
“銀籬!你做什麽?為什麽不上?!”
對於自己豢養了多年的獸寵,辰星完全搞不清楚,它為何會這樣!
辰星又急又氣又懵。
本想讓銀籬金犼獸出來耍耍威風,結果這家夥竟然掉鏈子,給自己丟臉。
這麽慫,跟一條落水狗似的。
她要怎麽才能掙回麵子?
“嗚嗚┭┮﹏┭┮”
銀籬金犼獸渾然不管辰星,在兔子犼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注視下,肉山一樣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甚至——四蹄一彎,對著兔子犼,竟然直接跪下了。
兔子犼雙手環胸,微微挑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蔑視眼神。
哼。
小樣兒。
還整治不了你?
百分之一犼的血脈。
在龍生第九子犼的麵前,又算得了什麽呢?
卑微如草芥。
“銀籬!!!”
辰星越發生氣了,可不管她怎麽叫,怎麽催促,甚至用腳踢,用鞭子抽。
銀籬金犼獸就是一動不動,死活不聽她的差遣。
“動啊,你倒是動啊!”辰星都快急哭了,感覺自己一輩子的人都丟在今天這兒了。
“啊哈哈哈——”
見到這副場景,鬱竹君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樂得不行。
“哎,我這運氣真是太好了。你還真是個獸王啊,對麵那傻大個兒被你嚇的瑟瑟發抖呢。”鬱竹君低下頭來,跟腳邊的兔子犼聊天,“不愧是衍嫂啊,隨便一隻做飯兔子,都這麽牛叉。”
兔子犼耳朵動了下,身上炸開的毛,往下服帖了一點,看上去沒那麽胖了。
誇妖王殿下,就對了。
哼唧~
看在你小子還算有誠意的份兒上,老子就再給你露一手吧。
兔子犼套出一隻大鐵鍋。
蹭蹭蹭,三兩下跑到了銀籬金犼獸麵前。
銀籬金犼獸嚇的不淺,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睛驀然間瞪大,盯著自家老祖宗,您……您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