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了半天都没想通么?来吧!看一下就知道了!”少年唇角轻扬,笑意渐渐加深,拽着被角的手却没有松开,似乎,很是坚持。
“我、我已经想通了!不用再看了!”被子刚刚被拉下去一点,南宫璃便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将它拽了回来,被子下的小脸因为缺氧,已经微微泛红。
“你这么笨,怎么会想通呢?还是看一下吧!”少年抿了抿唇,拼命忍住笑,语气甚是认真的说道。
“就笨!关你什么……啊——”
本该气势汹汹的一声吼,却在中途化作一声惊呼,被子里,南宫璃微微瞪大了双眼,表情有些奇怪,似震惊,似茫然,却又带着几分羞涩。
他、他……
“恩!原来阿璃身材也很好……”
在她惊疑不定时,头顶再次飘来一声低语,音质如玉,轻柔若风,隐着三分恶劣轻笑,却又带了七分暧昧难明的韵味,极致蛊惑。
清晰地感觉到自胸口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南宫璃呼吸一窒,身体有些僵硬,脸上飞起两抹红云,“把你的爪子拿开……恩——”
一声宛转低吟不可抑止的溢出口,只因,某人非但没有依言把爪子拿开,反而,不怀好意的捏了几下。
南宫璃蓦然倒抽一口凉气,耳边却传来少年低浅含笑的嗓音,有些欠扁。
“手感不错!”被子不知何时被他拉开,而他微微俯首贴在她的耳边低语。
一句话,让南宫璃如遭雷劈,瞪大了双眼愣是半天没回过神,这个该死的!他、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恶?!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少年低声开口,带着几分笑意,嗓音却有些淡淡沙哑,温热清浅的呼吸拂过颈项,带起一阵无法言喻的颤栗。
南宫璃身体一僵,“夜魂淡你……唔!”
没有来得及骂完的话,悉数湮灭在那温柔缠绵的吻中,夜色静谧无声,朗月疏星,一室涟漪。
七日后便是南宫焰与卫云鸾大婚之日,而南宫帅府与安国公府,可谓是当今王城最负盛名的两座府邸,或许,不是最富丽奢华的,但,一定是最尊贵的!
三朝元老嫁孙女,当朝元帅娶儿媳,这一场婚礼可谓是空前盛大,早在半月之前,便已成为帝都百姓茶余饭后争相热议的焦点新闻。
婚期渐近,各地来朝的官员以及他国使节已经陆续进京,整个王都都洋溢在一种热闹而欢快的气氛中。
明月公子和南宫焰两人,几乎每天从鸡没叫的时候就开始忙,一直忙到老鼠都进了窝他们才能休息一会,所以,他们俩也有好几天没机会斗嘴打架了!
南宫璃虽然也闲不住,可惜,有南宫浩天与风祁睿等人在,又怎么可能让她累着?更何况,还有一个风凌夜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她虽然郁闷了点,不过却很开心。
喜悦的气氛在整个王城蔓延,但是,临近婚礼的前一天,南宫璃却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秋千架上,南宫璃看完手中字条后却是脸色骤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少年刚刚端了一盘水果从屋里出来,看到她风云变色的脸,目光一沉,敛了笑意,下一瞬,他身形化作一道白色流光飘至她身前,“阿璃,怎么了?”
南宫璃用力的握紧手心中的字条,缓缓抬头看向他,声音有些不稳,“外公出事了。”
千里之外,西凉王都。
掩映在夜色之下的宫殿,像一只振翅凌风的西方神鹰,狂傲,危险。
奢华的大殿中,烛火幽幽,一缕夜风过,化开一室阴森诡秘的气息。
一声异响,屏风后的槅门打开,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闪烁着幽幽兰光。
“不是要见你的女儿吗?从这里走进去,你就会看到她。”
低沉的男音响起,黑暗中,带着几许阴冷,却听不出感情。
借着洞口幽幽兰光,隐约可见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轮廊分明,五官深刻,一双厉眸,如鹰如狼,折射着锐利慑人的光芒。
此人,便是西凉王,西迟瑞。
在他对面,是一名老者,虽然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有些破烂,倒像是刚从天牢中提出的犯人,但,他的神情中却无一丝惧意,那双清明的眼中闪烁着迫人的神采。
“西迟瑞,你最好没有撒谎,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老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中气十足,透着一股迫人的威压。
“王叔多虑了。”闻言,西迟瑞垂了垂眼皮,却看不出几分诚意。
老人却不再看他,豁然转身朝里走去,迎面,寒风刺骨,几乎将人的血液都凝结,可,老人却像是感觉不到寒凉般,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脚下的步子,坚定如磐石轻移。
染染……
心底无声的轻唤这个名字,身体却有一丝轻颤,他苦苦寻找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真的,会在这里吗?
走过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推开一扇又一扇的石门,已经记不清走过了多少岔路口,步入了多少冰室,当他以为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时,他木然的视线中却出现了一座寒冰玉床,森然的白气匍匐升起,冰风刺骨,而,雾色斑斓中,那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微微刺痛他的眼。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所有的景致都定格,老人的身体一阵摇晃,脚下似乎有些不稳,可,他的双眼却紧紧地锁定着寒冰玉床上女子的身影,再也无法移开。
“染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老人发白的嘴唇轻颤,缓缓吐出低哑晦涩的两个字。
下一瞬,他猛地朝玉床扑去,却在触到她衣袖的瞬间被一道红光震开,重重的跌倒在地,老人却似感觉不到疼痛般,迅速的起身,再次扑了上去,却依然,被震开。
在他准备第三次扑上去的时候,胳膊却人抓住,力道如山。
“放手!”老人目眦欲裂,神色几分激狂。
西迟瑞抓着老人的手臂,并未放开,而他,神色平静,直视着老人的眼睛,沉声开口,“你根本无法靠近她,除非,用你的鲜血打开那一道死亡结界。”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老人神色一顿,果然看到在寒冰玉池的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像是流动的霞光,又像是冰封的湖水,透着一股阴冷骇人的死亡气息,令人望而却步。
他先前太过激动,竟然,都未曾注意到这层结界。
见他安静下来,西迟瑞缓缓放开他的手,继续开口,眼睛却是看着寒冰玉床上无声昏睡的女子,“她已经沉睡了太久,少量的血液已经无法维系她的生命,大祭司布下这层死亡结界是最后的期限,如今,你来了,那便破开这结界,至亲之人的全部鲜血可以让她醒来!”
“我的血,能救她?”老人的眼中燃起一抹灼亮的光,是希冀,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不错。但是,你会血枯而亡。”
“这都无所谓。但,我如何相信你说的?”
“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西迟瑞话落,果然见老人的眼中划过一抹寒光,似冰剑刀锋,竟比这满室寒冰还要冷冽入骨,西迟瑞的眼眸微微一闪,“王叔只管安心上路,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活着。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老人半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而后,猛地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对着自己的胸膛毫不犹豫的刺下。
只要可以救染染,舍了他这条命又如何?只是,不能再听她叫一声爹爹……
利剑刺入胸口的瞬间,冰室中传来一声惊呼。
“外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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