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之力,杀气凛然,大有,不将南宫璃斩杀当场便死不罢休之意!
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将老人惊到,他猛地站起来,高举手中的长剑便朝神姬迎了过去,不过,却被一旁的西迟瑞闪身挡了回去,顿时,两人战作一团。
“南宫璃,你识相的最好交出血灵花与幻蝶,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神姬,双目阴沉,满脸杀气,每一招都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劈头盖脸朝南宫璃罩下,但是,看似凶险万分,恍若天罗地网,却,未能将那紫衣灵动的少女困在其中,反而让她游刃有余,恣意的穿梭在那骇人的刀光剑影之中,如鱼得水。这让神姬很是愤恨,出手的招式也愈发阴狠。
“那已经是本姑娘东西,你想要?窗户都没有!”手起掌落之间轻而易举便化解了神姬凶狠异常的攻击,南宫璃一边陪她过招,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冰室一角缓缓转动的沙漏,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那明明就是本祭司的东西!”闻言,神姬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让她恨不得将眼前这胡搅蛮缠的臭丫头生吞活剥了方可解恨。
“不过,既然你想玩,本姑娘倒是不介意陪你玩会儿!”
那边,神姬已经快气得冒烟,这边,南宫璃却是一脸的悠哉惬意,仿佛她不是在与人生死相搏,而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这一认知让神姬大为恼火,“臭丫头!今日本祭司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声断喝,战况愈发激烈,神姬竟催动了巫力!那是属于西域祭司神圣无上的法术!
世间可以逼她使出巫力的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这一战,势必惊天动地!
相较于此处,另一间冰室中,却是上演着另一番画面。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彩雀?”
彩雀一手拿着剑,满脸戒备的看着几步之外长身玉立的少年,神情之中难掩震惊。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少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墨玉般清冷的眸光静静的打量着这座冰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他的神情太过云淡风轻,恍若静湖无波的秋水,很难让人找到想要的答案。
墨发白衣,风姿如月,映着满目寒凉冰色,愈发飘渺若仙。
彩雀,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妙风,她双眼紧盯着室中少年,目光却微微闪烁,“既然你们知道这是圈套,为何还要来?”
耳边有风吹过,化开一室冰冷,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知,殊不知,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将计就计。
蓦然,空气中一阵波动,仿佛有花的暗香在风中弥漫,冰室中凭空多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女子,面若娇花,身若拂柳,行动之间平生出万种风情。
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妙风的表情蓦然一肃,躬身施了一礼,神色间尽是恭敬,“参见璎珞大祭司!”
闻言,那女子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并未置一词,如水般温柔的目光却是直直看向另一处的少年,眼底,依稀弥漫着痴醉的光芒。
“一别经年,想不到今日再见,竟是在此地。让我总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之感。”
她在他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目光痴痴地望着她,眼神如烟似雾。并非她不想上前,而是,弥漫在他周身的寒意惊醒了她,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薄凉,冷在心底,让她蓦然间想到,他从不允许女子近身三步,如有违者,死伤自负。
“时隔多年,我以为,你的这个习惯早就改了……”
话说到一半,璎珞却忽然顿住,神色也是蓦然一变,神情竟不复先前的温柔恍惚,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似怒?似怨?似心痛?还是爱恨嗔痴的纠葛?万千复杂,竟难以用言语说清。
“我居然忘了……你已经成亲了……似乎,还对她很好?”
她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费力的吐出这么一番话,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
初见他,便惊为天人,不自觉间,便将自己的一颗心遗落了。
她对他,如痴如醉,恨不能飞蛾扑火,只为汲取那一点的温暖与光芒。只可惜,他却冰冷的像一块尘封经年的寒玉,无情,无心,就连半点的温度都没有,薄凉的让人心慌。
可是,她本以为,如此冷漠薄凉的他,虽然让她靠近不了,可,这未曾不是好事,至少,所有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天下所有人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那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可惜,匆匆一面,从此天涯路远,她天南地北的寻找他,却只换来,音讯渺渺,就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三年前那一次相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罢了。梦中再美,也不过是一场幻境,是她一个人的镜花水月。
可是,数月前,从西梦雨那里她却意外得知了这个消息,才知道她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居然是风澜帝国的云王殿下!只因,世间关于他的传闻太过匪夷所思,什么青目獠牙,貌比恶鬼,生性残暴,嗜杀暴戾。她完全无法将这些传言与他联系到一起,那个,恍若神袛般的少年,让她一见倾心的少年。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已然成婚!那样冷漠冰凉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成亲?还是,娶了名满天下的疯癫废物!
那个女子,她凭什么可以得他另眼相待?她有什么好?
骄傲高贵如她,从来不屑于嫉妒憎恨,可是,她却疯狂的嫉妒那个废物之名满天下的南宫璃!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太过复杂的情感像一场漩涡,几欲将她吞噬。璎珞微微后退几步,伸手扶着一旁的玉质屏风才勉强站稳,“她何德何能可以嫁你?又何德何能,让你待她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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