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正当江洛琪好奇打电话的人是谁时,只听得陆景然哑着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彭予琛,你要是找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会弄死你。”
彭予琛:“?”
“然哥你这么早就睡了吗?起床气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陆景然:“……挂了。”
“诶等等等等,”彭予琛连忙阻止,随即又可怜兮兮地说道,“然哥,来局子捞我一下呗。”
“……”
彭予琛:“阿辰和杰哥都不在s市,我只能找你了。”
陆景然冷冷道:“找你家喻总。”
一听这话,彭予琛顿时蔫了,好声好气地乞求道:“然哥,这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她……”
“那你就好意思打扰我了?”
“这……”彭予琛支支吾吾地说道,“今天特殊情况,你就来市局捞我一下呗,这孙子难缠得很,你赶过来也就半个小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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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陆景然沉默,他又哀嚎道:“爸爸,我叫你爸爸成吗?你忍心我饿着肚子在这黑不溜秋又阴冷的地方蹲一晚上吗?”
“你在里面蹲一辈子去吧。”
陆景然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低眸,怀中人儿脸颊的潮红仍然未退,唇瓣娇艳欲滴。
他欺身,含住她的唇,却并没有多余动作。
江洛琪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角,含糊不清地问道:“彭予琛……他怎么了?”
陆景然圈着她的腰,亲吻发梢:“不知道又惹了什么事,蹲局子里去了。”
“那你真不要去找他?”
“不去。”
“那我们……”江洛琪眨了眨眼,“继续?”
陆景然喉间一紧。
她的睫毛扇动,就如同一把小刷子在他的心尖挠了挠。
他低低笑出了声。
“如果继续的话,”他的语调上扬,“我怕你明早赶不回学校上课。”
话语间暗示意味极浓,江洛琪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她的发丝凌乱,衣襟前裸露的白皙肌肤印着点点红痕,陆景然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吻了吻她的唇角,声线暗哑低沉。
“乖,我先不碰你,你早点睡觉。”
旋即起身,拿过一旁的手机就要下床。
江洛琪攥住他的手腕,疑惑问道:“你去哪?”
陆景然唇角稍扬,将她的手又塞回被子里:“去捞一下咱儿子。”
离开前还不忘叮嘱道:“马上就回来,你先睡,明早还要上课呢。”
江洛琪点了点头,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
一辆黑色路虎驰骋穿过夜色,停在了市警察局的大门前。
陆景然一进门,便见彭予琛像个大爷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前面的桌子上。
他的脸上挂了点彩,眼角处有一片青紫的痕迹。
一见陆景然出现,彭予琛当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讶问道:“然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怎么回事?”陆景然懒得回答他的问题,语气带了浓浓的不耐。
一旁的警官好心地解释道:“醉酒打架闹事,把人家打进医院了。”
“……”陆景然轻睨了彭予琛一眼,“你很闲?”
彭予琛“嘿嘿”笑了两声:“还不是因为那孙子欠揍嘛,爷也就揍了他一顿,没把他打残算爷手下留情了。”
“咳咳,”警官瞪了他一眼,“这是警局,说话注意点。”
随后又对陆景然说道:“签个字交了钱就可以带他走了。”
出了警局后,彭予琛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模样,缩着脖子跟在陆景然身后朝车走去。
正准备要开副驾驶的车门时,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
他拍了拍车窗,叫喊道:“然哥,既然你都来了,就行行好搭我一程呗。”
陆景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坐后面。”
“哦。”
彭予琛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上了车,不满地嘀咕道:“什么毛病?连副驾都不让人坐了。”
陆景然淡淡说道:“副驾座椅的高度是琪琪自己调的。”
“……”彭予琛酸溜溜地说,“懂了,不就女朋友专座呗。”
陆景然没说话。
却能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眉眼都上扬了几分。
车穿过凌晨的街道,市区依旧热闹至极。
陆景然随意问道:“那人怎么惹你了?”
彭予琛轻嗤一声,大剌剌地说道:“那龟孙子在背后说阿言坏话,刚好被我听到了,我这暴脾气能忍?”
闻言,陆景然冷笑:“你有胆子揍人,怎么没见你有胆子去表白?”
“……”
彭予琛顿时偃旗息鼓。
他嗫嚅地说道:“又不是没表过,人家不没答应呢吗?”
“这次说不定能成。”陆景然的语气意味深长。
“害,算了吧,”彭予琛摆了摆手,眸中浮现出一抹黯然神色,转瞬即逝,“这样也挺好的,做朋友总比做不成朋友要好。”
“到了。”陆景然停下了车。
“噢好,”彭予琛想都没想就下了车,“谢谢然哥了。”
脚刚一落地,他便察觉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然而还没等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身后的车便呼啸而去。
“卧槽!”彭予琛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心里咯噔一下,他追着陆景然的车尾灯,忍不住哀嚎出声,“然哥,你把我送阿言家干嘛!!!”
身后,独栋别墅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传来熟悉的声音:“彭予琛,你怎么在这?”
彭予琛的后背一僵。
——
回到郁亭华府,家中一片安静。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只听得到客厅上悬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陆景然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的的门,床上窝着小小一团,睡得正香。
他换了衣服,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许,这才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过了片刻,兴许是觉得有些冷,江洛琪下意识往陆景然的方向靠了靠。
陆景然顺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他轻咬着她的嘴唇,怀中人儿无意识地嘤咛出声,他趁机攻城掠地。
唇中气息被一丝一毫地吮吸而尽,江洛琪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嘟囔了句:“然哥别闹,困。”
陆景然轻笑,也没再闹她,拥着她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