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看了四周,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对,附近有人监视。
扯了下男人的袖子,两人回房。
“浅浅,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男人带上了苏清浅送的三菱刺,这些人不是从京城跟来,但动机不纯,说不定就是江南那帮人在京城里有帮凶。
苏清浅不会功夫,跟着也只会添乱,嘱咐裴涣小心。
裴涣下楼,就见跑江湖的那个女子抱着琵琶在门口站在,看他下楼来朝他抛了个媚眼。
“公子,长夜漫漫您一个人喝酒不觉闷的慌吗?要不要奴家唱个曲儿,给公子解闷?”
说着,自己进来,挨着裴涣坐下,娇滴滴地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儿,奴家从小学艺,也记得几百首。”
裴涣品着酒,“听说江南的曲儿不错,你唱一个。”
那女子掩口轻笑,“公子口味可真好,也罢,奴家就唱一个。”
裴涣不动声色地朝初五使了个眼色,初五会意,走到了门口去,花语往阁楼去。
那女子唱着,头却不住地往楼上瞄,裴涣替那女子倒了一盏酒。
等唱完,递到女子面前。
“哟,可不敢,公子的夫人还在楼上呢!万一让夫人知道,奴家可是要挨打的。”
裴涣轻笑一声,“怕什么,我让人守着,你说你在外唱,唱一年能赚几个钱,倒不如跟了爷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世荣华富贵。”
那女子轻浮地拍开裴涣的手,妖妖调调地睨了男人一眼,“你们这些男人呀,见一个爱一个,楼上那位还不是美人儿,还来惦记奴家。”
裴涣笑不达眼底,“呵呵,玩腻了想换种口味。你就说,想要多少银子?”
那女子表面轻浮,却是半点便宜都不能让人占,裴涣只是摸一下手女子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显然,这个身份是假的。
“公子是人中龙凤,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话。只是,奴家向来胆子小,您那位夫人看样子不是善茬儿,奴家实在害怕,看来还是有缘无分哪!”女子故意幽怨地叹气一身,起身要走。
裴涣拉住了她,“怕什么,她若敢吃醋,爷休了她娶你如何?”他双眼微微眯起,“莫非你还有相好的?不打紧,爷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
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回头满脸媚笑,作势打了男人一下,“你们这些男人呀!”
说罢,凑到裴涣跟前悄悄说道:“你若真有心,奴家也不是个狠人,一会儿到城东的庙里相会,那个地方没人。”
裴涣露出得逞的笑容,在女子临走时故意吃了一把豆腐。
等到女子走远,裴涣的脸色冷了下来,手帕将手指擦了又擦。
苏清浅下楼,朝门外看去,回头问:“怎么样了?”
“先解决一帮人再说,初五你跟我上楼。”
初五苦着脸,无奈地上楼换上裴涣的衣服,四处看了看,往城东去。
身后不知多少人跟在初五身后。
初五无声地叹息着,他这命是真苦,为什么这种差事要他来做。
到地方,初五还要学一副猥琐的声音,“大美人儿,爷来了。”说着才,朝屋里的黑影扑了上去,看似拥抱,手中藏着苏清浅给他的针,说是上面加了东西。
那身影一闪,几个黑衣人将初五团团围住,裴涣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做了个攻击的动作。
几个暗卫一起上,这些人的武功在暗卫这里,根本不入流,很快这些人都被拿下。
“你们是什么人?打劫我们这些江湖卖艺的算什么!”
好一个贼喊捉贼!
就在这时!
黑暗处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嗓音,带着微微的不耐:“一身黑衣,连毒都用上了,到底谁打劫谁?”
当这些人看清来人后,几个人变了脸色。
计中计,初五将那个引诱裴涣的女人拖了出来,“主子,幸不辱命。”
那女子眸孔一缩,直直的看向裴涣,男人的眸光冷如千年寒冰。
“把人倒挂起来,放血。”
所有人被倒吊了起来,手臂露出,暗卫们割开他们的手臂。
鲜血顺着他们的手臂流了下来,很快整个破庙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
“谁派你们刺杀我的?”男人薄唇勾出冷冷的弧。
他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就算在这破庙之中,也难掩贵气。
“我们只是求财而已,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带头的人忍着疼哀求道。
“主子,这些人的包袱里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迷香,还有毒药。”
看样子果然是玩仙人跳的,裴涣一个眼神,这几个人被放了下来。
“把那个女人带走,其余人绑好了。”
裴涣指着那个引诱自己的女人,让初五等人带走。
希望,是真的误会吧!
苏清浅等着裴涣回来,芍药端了茶进来,“夫人,喝点安神茶早点睡吧!”
朝门口看了两眼,裴涣的实力摆在那,她也不用担心,喝了两口,苏清浅放下,扶着芍药的手回房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躺下苏清浅就觉得不对劲,天旋地转,房子都翻了个个。
门打开,苏清浅只能依稀看到进来的是个女人,但到底是谁,脑子里乱哄哄的也听不清楚。
明晃晃的刀朝苏清浅脸上划了过去,一阵门响,那女子收起了刀,站到了门口去。
等苏清浅醒来,只觉整个身体沉沉的,便知中了招。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谁来在这里?”
苏清浅的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裴涣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
“不是这个,我好像被人下了迷药。”
苏清浅指了指桌上的水,应该只是普通的迷药,喝点冷水,再休息会儿就好。
下药?
“花语,昨晚夫人喝的茶哪来的?”
花语进来,“咱们喝的茶都是自己泡的,芍药服侍的夫人睡下。”
芍药在外头听见里头说话,赶紧进来,“爷,茶是奴婢泡的,水也是我自己烧的。”说罢,抓起桌上的茶就喝。
苏清浅要拦着也来不及了。
喝下但芍药一点晕的意思都没有。
看来,不是茶水,那又是什么呢?什么无色无味的迷药?
不可能,古代都是纯植物的,植物提取的方法也远不如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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