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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不可以!(1 / 1)

西边厢房,本是给客人居住厢房,可惜太子府黎院常年都少有客人前来,便成为了九公主君绯雨的专属住处。

内阁,君绯雨面容嫣红,在暖秋一番的治疗下,热气已经退去了不少,此时正靠在床沿边上,浑身无力却又甜蜜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洛瑜,这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眼眸的弧度妖治,朱红的唇瓣其实是很薄的,单单只看这唇瓣的话让人感觉有些冷淡无情的感觉,却不可否认是真的好看。

洛瑜正一手端着药碗,一点点的帮她将汤药吹凉了些才细心的喂到她的唇边。

君绯雨乖巧的张口喝下去,汤药的苦涩还是让她忍不住皱眉,但是如此她眼底还是满是甜蜜满足与庆幸。若是能够让洛瑜这般温柔的对待,唯独看到的只有自己,那么她只希望她永远都是病下去,永远都不好,都是心甘情愿。

“洛瑜。”一碗药被她完全喝完,看着洛瑜将药碗端起来,似乎是准备将药碗端走,君绯雨忍不住叫住他。

“恩?”洛瑜还没有站起来,随着她的叫声就垂眼看着她。

君绯雨几乎要迷醉进了这双如此近距离的眸子里面,抓住他的衣袖,口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了近乎是有些卑微的恳求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洛瑜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和气道:“九公主如今病了,先躺下休息,奴婢将药碗送回去,还要给九公主熬下一碗药。”

君绯雨颦眉,微微嘟着嘴巴道:“药叫别人熬也是可以的,洛瑜陪着我就好。要不然我不休息。”脑袋一阵阵的发热,让她胆子也似大了一些,趁着这一点的勇气,继而道:“而且现在没有其他人,洛瑜叫我雨儿就可以了啊?”

洛瑜见她撒娇的模样,眼眸闪过一丝迷茫。脑海中莫名想起穆清黎便是偶尔想着君荣珏这般撒娇的,只是没有君绯雨这么的娇柔感觉,反而显得古灵精怪一些,让人只想疼进骨子里去。手掌轻轻摸上君绯雨的秀发,洛瑜温和安抚笑道:“我就在这里不走,雨儿先休息,若是不休息病就好不了,会让人担心的。”

这一声温柔的雨儿叫得君绯雨心中所有都软化了,连同哪一点的勇气也消失不知道到了哪里去。面上浮现一层说不清是发热还是害羞的嫣红,惊喜道:“洛瑜也会担心吗?”

“那是自然。”洛瑜点头应道,为她拉起锦被,侧眼对她道:“先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便陪你堆雪人如何?”

君绯雨一听,面上全是欢喜与满足,认真点头,就随着他的动作躺在了床上,看着他温柔的将锦被为自己盖上,右手还抓着他的衣角,认真道:“洛瑜说话算数啊!”

“恩,睡吧。”洛瑜再次坐上床边的椅子上,果然如同他的话一般一动不动,好似在等候她睡着。

君绯雨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只是抓住他衣角的手掌还是没有放开,唇瓣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显示她此时的愉悦心情。

洛瑜面上的笑容这时却慢慢的淡了下去,一段时间过去,感觉到她呼吸慢慢的均匀浅淡,才看了看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右手慢慢抬起就要碰触到了她那只手,然后就在这一寸距离之间终究顿了下来,一会又无力的垂了回去,慢慢的握紧。

“扣扣!”就在这时候,轻微的敲门声音在外安静的厢房中响起,听在洛瑜的耳中却是格外的清晰。

洛瑜看了君绯雨一眼,只见她现在正睡得熟,完全没有反应。这一次右手并没有一点的犹豫就轻巧的将君绯雨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掌拉开放在了被子内,洛瑜起身走到了雕花木门前,打开一见,眼前站着的正是寒春。

“寒春?是小姐有什么吩咐?”洛瑜问了一声。春夏秋冬四人只是穆清黎身边的奴婢,也只听穆清黎的话,此时来到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穆清黎找他有什么事情。

寒春冷淡看他一眼,眼底毫不掩饰冷漠和一丝以往压制的厌恶,冷声道:“小姐唤你前去。”她本就厌恶子魔族,当初看洛瑜的时候就准备直接杀了了事,后来见他还算知趣也就将那一丝的厌恶给压制住了,只是平时对他始终冷漠,如今从梅冬那里听到关于他的一点怀疑,这一点厌恶也就不再掩饰的再次冒了出来。

纤细附有茧子的手指触在腰间的剑柄上,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于洛瑜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只要穆清黎一声令下,她绝对就会将眼前的人斩于剑下。

洛瑜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到她的动作,点头道:“知道了,那走吧。”步出门槛,随手就轻轻将房门再次关上。

一路走来,远远已经可以看到穆清黎所在君荣珏昏迷的厢房,而另一边不远处就见到云大人也正在莲夏的带领下正同样望着这边走来。云大人目不斜视,突然好似感受到了洛瑜的目光,这时候也朝着他这边看来,看到他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眼而过,并没有多少的在意。

两方人马一起在厢房门前停下,只见厢房门前站立的正是暖秋与梅冬二人。寒春与莲夏将两人带到,就来到二人的身边站立。

洛瑜微微抿唇,朝梅冬问道:“不知道小姐找奴婢来有何事?”这么长的时间跟在穆清黎的身边,他自然知晓要是春夏秋冬四人同时在,而三人皆没有话语的话,那么事情绝对就是梅冬做主。

梅冬看了他一眼,淡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颇有深意的说道:“两位应该知晓小姐唤来你们的原因罢。”

云大人神色平静,淡看她一眼,道:“猜得到一些。”

洛瑜闻言,神色之间也有了一些了然,没有说话。

梅冬没有再多加言语,她那一句话不过是试探而已,而眼前的两人的样子的确没有多少的异样。这时候穆清黎清亮悦耳的声音缓缓从雕花木门内传了出来:“都进来吧。”

梅冬转身就将木门轻轻推开,与春夏秋三人各自站在两旁,对云大人笑道:“请进。”

洛瑜如今的身份依旧不过是一名婢女,这声请他自然不会认为包括了自己,微微侧了身体就由着云大人从身边走过,直到他进了厢房内,春夏秋冬四人同样走了进去,他这才步入其中,伸手将房门关上。

厢房内,如今刚刚临近下午,一片的光亮。穆清黎靠在前方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云大人依旧与初见的一般,神色古朴而平静得让人找不出来一丝的疑点,而洛瑜相对的沉默一些,却也没有多少的惊怕与慌张。

穆清黎微笑道:“云大人,洛瑜,你们应该知道我叫你们来的原因。”

她笑颜如这雪白似的梨花,相较于外界传言的无法无天的刁蛮霸道,此时她面色雪白,淡粉的唇瓣浅,配上她纯美晶莹的面容,直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静雅纯净该是给人该疼惜到了骨子里的瑰宝,轻拿轻放,若是重了一些都会伤了她。

云大人完全没有因为她如此惹人怜惜的容姿而放松警惕,反而身体一阵的僵硬,面上的肌肉也紧了紧,只因为在这张吹弹可破的美丽容颜后的那双眼睛却没有半分的笑意,静默得犹如夜色下的琉璃,散发着寒入骨髓的冰凉。

他还是第一次的感受到这样如同实质气势,偏偏面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已,他一直知晓她不简单,但是还是被这气势惹得心神颤动了下。

云大人平静道:“太子妃是想问那药引的事罢。”

“没错。”穆清黎目光在云大人与洛瑜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冷声呵道:“云大人,你说要救治珏重要的就是这一道药引,可是这药引怎么成了洛瑜身上的血。”目光一转又看向洛瑜,道:“洛瑜你又为什么和云大人是什么关系,不打算说说吗?”

凛冽的强制问话让人感觉到被命令的感觉,云大人非但没有感觉到别捏,甚至还有种诡异她似乎身居高位已久的感觉,这样的姿态没有半分的让人不妥,反而打心底的敬畏了一下。

云大人冷静道:“一直以来治疗太子病症的药引就是子魔族的血。”

他的话语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却让在场的人神色都顿了顿。穆清黎深看他一眼,她知晓一般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子魔族,至于外公为什么知道,而且家中也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这一点从她身体就可以才想到她背后只怕也有一股她还不知道的势力,只是外公不愿意说,她也不问而已。

穆清黎等人这一瞬的沉默也说明他们知晓子魔族的事情,这让云大人有一丝的惊异又了然,继而平静道:“我本身就是子魔族与人族的混血,太子年少时发病,本皆是用我的血以做药引,而……”话语一顿,他转头看了一眼一边沉默不语的洛瑜,道:“此次见到洛瑜,偶然发现他的纯血子魔族,这才用他之血。”

听着他的话语说完,穆清黎淡笑道:“听你的话应该很了解子魔族才对,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子魔族在人族境地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对待,现在你把这一切说给我听,就不怕我杀了你?”

云大人道:“洛瑜身为纯血的子魔族都被留在太子妃的身边无事,太子妃又何必杀我。”

看他完全有恃无恐的样子,好似猜准了穆清黎一定不会杀了他一般。

穆清黎哼笑一声,冷声道:“那那可不一定,暖秋,将他抓下。”

一声令下,云大人面上也闪过一丝诧异就已经被暖秋与寒春二人扣住,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也只有与穆清黎默契十足的春夏秋冬四人才能够做到如此。

云大人猛的抬头,口气也有了几分怒气:“太子妃,你这是何意!”

穆清黎毫不在意的笑道:“子魔族和人族不是宿敌吗?身为人族的我抓了你有什么不对?”

云大人被她的话语一嗝,看向洛瑜本是想要反驳一句,话语到了喉咙又吞了下去,觉得那般话语实在过于孩子气,但是不得不说,穆清黎的一番作为的确让他没有把握住。

“洛瑜。”穆清黎朝洛瑜看去,冷眼说道:“当初你说过你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又凭什么将血给云大人,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洛瑜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寒意,他心知她不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平时那些女子招惹到她的头上,她的那些教训也并没有真的认真,为唯独遇到关系到身边人的事情才会真是发怒,就像现在。

若是他的答案没有让她满意,只怕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她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人,她若是不想杀,哪怕你做错了一些事情她也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但是若真的触及了她一丝的底线,她宁可错杀也绝对不让凶手有机会危害她身边人。

“扑通”洛瑜双腿一弯就跪在地上,朝穆清黎低头恳切道:“回小姐的话,奴婢以往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云大人却是与奴婢出至一个家乡,小时与他见过一面,此次也没有想到竟然再次见到他,所以奴婢才会与他亲近一些。”顿了顿,见穆清黎没有接话,他头低得更深了一些,双肩头在轻颤,口气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沉重压抑:“云大人说道子魔族的时候,奴婢才知晓自己的身份,而他说到奴婢的血可以治疗太子时,奴婢就给了。”

他颤抖肩头,压抑的话语在安静的厢房内尤其的清晰明了,听到人的心底也不由跟着沉重起来。

云大人深深的看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阵的安静过后,穆清黎沉吟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地上洛瑜闻言缓缓的抬头,他薄唇紧抿,腮子仔细看时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颤抖,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一双眸子,那眸子中蕴含多少的压抑与沉重,浓郁得好似要凝聚成了水珠滴落下来。他在对视上穆清黎的眸子时,身体更是一震,然而僵硬下来,眼中竟然真的流出了泪水。

穆清黎眼眸一深,当初初见他的时候,他是一双眼眸就如同小鹿斑比一般的惊慌失措又纯净得让人找不到一点杂色来,如今好像还是没有变化,但是总是不时的沉默了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多的时间都站在君绯雨的身边,与她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如今这双眼睛流泪,让人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心伤。

这个时候他并没有伪装女子,而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在流泪。一身男子的傲骨,如此狼狈的流泪。

穆清黎轻皱了下眉头:“哭什么。”

洛瑜一怔,这神情让人感觉一种犹如孩童般的可爱。随即那双流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慌乱,伸手就将那昙花一现的泪水抹去,仰头朝穆清黎苦轻笑,落尽繁华的笑容,让人动容,又让人不可忽视其中的苦涩。

洛瑜轻轻笑道:“奴婢心里难受,为什么自己是这个身份。”

穆清黎没有从他神色上看出一点的破绽,只见他眼底有着一抹连他自己都好似不知道的茫然。好似失去了方向感,又那么的复杂压抑自嘲,自嘲他不可改变的身份和命运。

云大人听到他的话,面色更加冷沉了一分。

穆清黎若有所思的看了云大人一眼,对洛瑜淡道:“起来吧。”

洛瑜闻言没有反抗的站起来。

从他们的话语中此时根本就没有办法辨认真假,而洛瑜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也一点不似作假。穆清黎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两人的面前,目光落在云大人的身上,道:“按照你们所说,要救珏,就是给他喝洛瑜的血。”

云大人冷冷看她一眼,沉默了一会,穆清黎也不在意。下一刻,他冷淡道:“是。”

“可以治了根本吗?”对君荣珏的病症,她也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世界万千怪事,既然她的血可以缓解他的痛苦,那么子魔族的血可以救君荣珏也不是不可能。

云大人道:“这个臣拿不准,太子妃可以让洛瑜直接喂血给太子试试看。”后面的话说出来,隐隐有些期待又挑衅。

穆清黎微笑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云大人面色僵了下,惊疑不定的看着穆清黎,被她这副显然高深莫测,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什么,还是故意伪装来试探的面容给弄迷糊了一瞬。随即就恢复,冷硬道:“太子妃明白就好。”

穆清黎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洛瑜,随口问道:“洛瑜,你愿意献血吗?”

洛瑜静静的看她一眼,点头笑道:“我的命本就是小姐所救,就算要洛瑜的全部血,洛瑜也是甘愿的。”

听这话,好像真的是要他的全部血液,现在就要他去死一般。穆清黎不置可否,点头示意一眼,转身就望内阁走去。洛瑜等人自然跟在后面,只见内阁中月白锦被中躺着的君荣珏,他神态安详,好像只是单纯的静静睡着了,摂尽了世间的美好,便是一辈子看着如此的他,只怕都是有人愿意的。

云大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按理说他梦魔而过,至少身体会有损,而且第二日眉宇定是可见夜间的痛苦,为什么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的事情一般?

穆清黎坐在床边,细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的眉眼,这双眼,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昏迷的紧闭,怎么打扰都醒不来。侧了侧身体,看想洛瑜:“开始吧。”

开始?怎么开始?她到底是真是看透了他们,还是只是单纯的一句话?

云大人这时从怀里丢出来一柄小刀向洛瑜,开口道:“洛瑜,将你手腕割开,将血口子对着太子的嘴,太子自然就会吸食。”

穆清黎闻言眼眸一闪,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心中却一番思绪。他说这话显然是真的很了解珏的情况,昨夜她给珏喂血的时候,他便是如他所言的自动吸食。

洛瑜接到刀,听话割了手腕,然后就将血喂到了君荣珏的唇边。只见君荣珏那张唇只是微微碰触到了血液,然后就自动的张开,缓缓的吞咽,没有一点抗拒,就如同婴儿吸食母nai一般。

穆清黎看了一眼,再侧头看向云大人,淡道:“云大人,你做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争取了我的同意给珏喂血,现在血也喂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了吧。”

她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落在云大人的脑海中,洛瑜的身体也微微颤了下,显然也很讶异。云大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穆清黎平淡却断定的神色,心知所说根本无用,索性就承认道:“太子妃果然聪慧无比。没错!臣做这一切的确有着想让太子妃同意洛瑜直接喂血,这个决定也是看过太子后才有的。”

穆清黎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云大人抬头深深看她一眼,道:“因为臣发现,太子的症状比起以往更加严重。太子的性命本就靠臣的血吊着,按臣的推断,太子本就活不过一年,谁知道他竟然整整多活了三年,想是太子寻到了什么续命的东西,可是这三年来他没有再找臣,这隐患就在太子的身上压制着,直到这一刻爆发,体内臣的血在三年早就被太子消磨干净,如今能够救下太子唯有洛瑜的血了。”

穆清黎缓声道:“你要是直说,我未必会阻止。”

云大人哼笑一声:“若不是太子妃如此聪慧,臣本就不欲说。”

穆清黎不置可否,随即“哧”的笑了一声,似是嗤笑又像是好笑,赞赏道:“云大人,好口才!”口气一顿,徒然严厉起来:“也许你的确是为了治好珏,但是你这一步连着一步,直到用洛瑜的血会被我发现,更知道我为了珏的事情必然会找来你们,然后就说出这样一番话,全部的作为都让我怀疑又找不到虚假,把我的心理都抓得鼓掌之中,只是论到心理学,我也会。”

云大人不知道心理学是什么,但是以他的智慧也能够猜到一些。再一经回想,他本是以为他将穆清黎的步骤都抓住手掌中,穆清黎何尝不是将计就计,让他说出了许多他本就不想说的话,而且此时他更是被她手下困住。

“你的话半真半假,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没有办法怀疑。”穆清黎淡道:“珏的病是真,因为你没有理由害他,不过这其中也故意要让我怀疑什么,为什么要你的血,或者是洛瑜的血才可以救下珏?这个问题引导到了我的心里,我就没有办法消去,自然会想办法知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引导我这个怀疑,但是……”

她故意说的是‘你们’,这话不止是说给云大人听,也是说给洛瑜听。对洛瑜,她不过是怀疑,还无法断定他是否真的与他们一伙,这也不过是试探而已。

穆清黎微微一笑,在云大人惊诧的神色下,俏眉淡笑道:“珏醒了,我自然会问珏,但是珏不愿意说的,我都不会强求。”因为珏不会伤害她,想到的永远是她,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这不是她过于自信,而是从君荣珏的身上真实的感受到了这样极致的爱护,比任何人对她都要更加的爱护。

云大人神色僵硬,但是心中早就因为穆清黎的这一番话都动荡不堪。这哪里是十七岁的女子,她如何猜透如此之多,回想他一番作为,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是。想她在说着这一切时的凛冽从容如同一名久经阴谋中的老狐狸,而说到君荣珏时又如此娇俏似普通的陷入爱恋的小女子,让人拿不准她的心思。

他又哪里知道,穆清黎在当初下山历练,身处过各种职业,就说职场的起伏更是多不胜数。前世她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所以初到此处的时候才会想要闲散的处过一生,哪知很多事情都是说发生就发生。

两人谈话之间,到了此时的有了一瞬的间隙,沉静下来,或者该说云大人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如同垂死野兽最后的疯狂一般低吼,完全从喉咙深处传来的低吼,痛苦又疯狂。

穆清黎面色顿时一变,完全失去了刚刚与云大人的淡笑风声,将他分析得剔透无法反驳的从容,眼中渗透了担忧紧张,看向床上的君荣珏。“珏?珏!”

只见君荣珏此时面容浮现不正常的酡红,咬牙切齿,整个身体都剧烈的痉挛,额头全是冷汗弥漫,可感受到此时他的剧烈痛苦,如同一个水晶的人,精美绝瑰,偏偏的好似那一刻就要破碎而消失不见。

“怎么会……怎么会?”洛瑜面色因为失血而苍白,手腕也没有多少血再流出来,整个手腕都变得同样苍白起来。他趔趄后退了几步,惊异不定的看着床上如此痛苦的君荣珏,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云大人这时候的神情比他稍好一些,但是也失了态,惊道:“不可能,洛瑜的血绝对不会引发他的痛苦,怎么会这样,哪里错了?”

“唔,吼!”君荣珏在床上几乎翻滚,额头的青筋都可以看到,所经受的痛苦让人动容,便见他身体翻滚,就要跌落下床地。

穆清黎及时将他扶住,抱入怀中,连声柔和唤道:“珏!珏!你怎么了,没事,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的话语似乎真的有些作用,在她的怀里君荣珏并没有太多的反抗,但是身体却压抑得更加厉害,只听到他闭着眼睛,从那不断溺出痛苦野兽般闷哼声中,张合之间,隐约听到其中轻唤:“黎……黎儿……”

“我在,我在!”穆清黎心脏紧缩,酸涩的感觉几乎让她浑身无力。从君荣珏剧烈痉挛的身体感受他的痛,那痛更似能够透过他传入自己体内一般,只愿这些痛都由她受着那便是最好。

“珏!”手指古气传入他的体内,这一探入才发现他的体内古气竟然无比可怕的在乱转,穆清黎满眼惊色,已经被这股庞大乱窜的古气给本能的震了出去。

“噗!”一口血不可仰止的从穆清黎的口中喷出,她跌坐在地上,看着因为没有她搀扶同样跌下了床的君荣珏眼眶浮现点点的水色,更多则是坚定坚韧。

不可以!那样庞大的古气,若是任由他那样乱下去,唯有死路一条,那古气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外界来控制,就算剑尊都没有办法控制,他身体内蕴含的古气,甚至可三品剑尊还要可怕!

还有办法,没有错!那个办法可以,一定可以。

“小姐!”暖秋连忙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搀扶起来。

穆清黎摆手,疾步就来到君荣珏的身边见他抱起来,扶着他上到床上,朝着房间中是所有人疾声呵道:“出去!全部出去!”她手指直接开始解开君荣珏的衣裳,而自己则是坐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与她的动作都让人隐约猜出她要做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诡异。

“你,你做什么!”洛瑜猛的惊醒,朝穆清黎惊叫,连声音都忘记了伪装,而是真实的他沙哑的男声。

“滚!”穆清黎此时根本无瑕心情去管其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洛瑜欲要上前,他眼眸大睁。他一直以来就从穆清黎的一些细节可以看出她是处子,并没有与君荣珏合房,可是此时看她的样子似是要他同房。

不可以!不可以——!洛瑜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血会引发出这样的结果,不应该的,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但是他无法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与他合房,无法!心中一片的悲哀与不甘,更多的则是黯然与惊乱。

穆清黎猛的侧头冷眼扫来,凛然冰寒彻骨,厉声冷呵:“不可以!?我要做什么还要你来管了!春夏秋冬,所有人拦出去!”

春夏秋冬领命将两人拦了出去,雕花木门也在此刻关上,隐约还能听到洛瑜的一声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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