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知道原因了。”man把资料递给gideon,“clarahayes,16岁的时候遇到过火灾,这是当时的剪报。”
“16岁女孩在炼狱中逃生,母亲ellenhayes称之为奇迹:‘我的女儿已经受了上帝的考验,上帝测试了我的孩子,而他将一直得到祝福。’”gideon戴上眼镜,读着资料上文字,“就是说,后面几场火是clara作为上帝的使者来考验其他的人?”
“所以她放了自己看不到的火,她觉得这是上帝考验的仪式。”hotch看了看照片上clara的房子,将照片夹在了白板上,“看看门牌号。”
333号
“上帝以火考验了她,现在,当三个‘3’或是说,三个‘3’出现在别人身上时。”elle看着照片开口。
“上帝告诉她,要考验他们。”man走了过来,接过elle的话,表情凝重,“校园保安没有找到clarahayes。她住在校外。”
“wait,derek,我和你一起去。”elle拿起她的外套担在胳膊上,忽然想了起来,对着reid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说‘idothisforkaren’?还要在wallace死前五分钟用变音器来打这个电话给火警热线?”
“idon’tknow。”reid颦蹙,不确定道:“按照ocd的描述来看,这个‘karen’或许是某个象征?”
“你确定是‘idothisforkaren’?”我放下手里已经凉掉的咖啡,“如果使用变音器的话应该会有杂音的吧,或许她说的根本不是karen。ocd的表现是什么?”
“疑惧,强迫症······”reid板着手指。
“还有宗教迷恋。”我歪过头看着拿着提出问题的elle,“‘idothisforkaren’soundslike‘idothisforka-rown’,我想如果假设她将自己的行为当成了为上帝考验他人的话,那么她应该说的是‘idothisforcharon’。”
“charon是希伯来语里面上帝发怒时用的词。”gideon摘下眼镜,对着我露出了然的目光。
我耸耸肩:“well,上帝发怒时用的词在希伯来语里怎么读,这我不知道,但是‘charon’是《神曲》里面的亡灵摆渡人,在希腊神话中是pluto的一个役卒,专在冥海上渡亡灵。也是冥王星的唯一一个卫星。”
“gee!你是怎么想到的?”巧克力帅哥man给了我一个荡漾的笑容,说实话,我有点接受不良。
“well,我只是看到了clara的手稿罢了。”我抚了抚竖起的鸡皮疙瘩,“她将已经被定义为矮行星的‘冥王星’自己画到了行星图里,还专门为它配了卫星。”
“结束之后一起喝一杯吧,misschan。”这个有着一张南美风格的脸的干练女警,单手倚着门框,带着一抹飒爽的笑容对着我说。
“乐意之至,还有,你可以叫我ethel。”我做了一个夸张的做了一个宫廷礼。
“同样,你可以直接叫我elle,seeyoulater。”说完,她和我眨了眨眼睛,几乎是拽着man走了。
“hey!elle,你不能在我之前邀请姑娘喝酒·····”
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我暗暗笑了一下,忽然发现一道视线,抬头一看原来是。他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但这次他没有躲开我的视线。
就在我想要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gideon递给了我一个响雷。
“misschan,你有兴趣去参加fbi的考核么?”
“no,我肯定考不上。”我弯了弯自己细小的胳膊,臂膀上能够突起的恐怕只有衣服的皱褶,“不关于书本的考试我恐怕都过不了。”
“咳咳!咳咳咳!”一旁的年轻博士忽然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
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憋红了脸向我摆摆手。见状,我挑起眉毛征询地看向一旁默默“微笑”的gideon和hotch。
gideon和hotch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并不是所有的部门都对体能要求很高的,有的地方对于专业性的需求更多一些。”
hotch笑着看了一眼reid,“至少我就见过几乎从来没有通过配枪考试的fbi。”虽然他嘴角的弧度的确很小,但是对于一个看起来就非常严肃的人来说,在微小的笑意也会显得异常明显。
“不了,我还是对文职工作比较感兴趣。”我摇了摇头。我并不惧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但同样我也不喜欢被人探知自己的过去。与这些bau的侧写师在一起,我会有一种时刻捂紧自己脑袋的冲动,这与我一向随遇而安的原则相悖。
我站起身,带着疲惫深呼一口气,对着gideon他们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要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冲着蹲在角落有点失神的matthew瞥了一眼:该走了,情圣大人。
“reid你去送送misschan吧。”gideon虽然对着说着话,看眼神却一直看着我。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嗯····猥琐?完全与我印象中那个神秘深沉、睿智冷静的bauleader形象不符。
reid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先是呆呆地看着他,一脸问号,然后又无措地看着我。
“不了,谢谢。反正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想我一个人回去就好。”我看着reid的可怜表情,心下叹了一口气。拒绝了gideon的“好意”。并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拿包走人。“那就辛苦你们了,再见。”
转身走人的我没有看见reid被拒绝后更加失落无辜的表情,还有他那具象化的耷拉的呆毛。
有位伟人说过:“peoplewon'tdieuntiltheyareseekingdeath.”
如果时间倒回到40分钟之前,不要说reid先生听到gideon的建议只是表现得“楚楚可怜”,哪怕他高贵冷艳的直接拒绝,我也会强制让他送我回来,唔,他看起来好像太柔弱了。不,我是说,我会拖上那个看起来更加靠谱的,至少配着两把枪的agenthotch送我回去。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clara不去想办法为上帝实验那三个学习小组成员,而是猫在我的宿舍里给了我狠狠一棍?而我居然就一下子被这个柔弱的姑娘打晕了!天知道这个事件发生的多么乌龙。我无奈地看了matthew一眼,这个阿飘居然被窝在我门后的姑娘吓到了,然后忘记了它已经“比常人更加抽象的脸蛋”,惊恐地冲到了我的面前,是我这个看惯了“非常”事物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间接地为门后这位不速之客吸引了火力,使她顺利地敲昏了我。唔,还补了一棍子。
呆萌美术青年“matthew”焦虑的围着我直转,脸上的焦急和内疚溢于言表,连它烈火灼烧后的诡异脸色都无法遮住。它过头狠狠地瞪视着clara,这个令它痛苦的根源,无数次疯了一般地冲上去想要把她撕碎,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它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我转了转酸痛的脖子,试探性地挣了挣身上的绳子。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它紧得几乎都要嵌进我的皮下组织了。我觉得也许“放弃反抗,好好挣扎”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宿舍门上的那个公配时钟:11点49分20秒。我昏迷的不久,只有十来分钟,不过算起我离开bau临时办公室的时间,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人发现我的“不在服务区”?我感受着口袋里不断传来的手机震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可是恐怕我等不了多久了。空气中飘散的化学液体的气味狠狠地拍了我一巴掌。我得做些什么,如果我明天还想喝到candysunny的特制可可的话,唔,还有招牌乡村牛肉派。
和我内心不断翻滚的吃货魂相印的,是我奇异地毫无恐惧感的声音:“clara,上帝为什么要考验我?”我看着她或因跪坐在一旁不断抽搐着的小腿。
刚刚不论我是挣扎着拖曳椅子,还是因为脖子上的酸痛而小声呻*吟,她都没有看我哪怕一眼,嘴里一直叨念着“圣父、圣子、圣灵··········行善者必入永生,作恶者必入永火······”,这时却用她已然病态的目光注视着我,黑暗给她的情态披上了一抹怖色。
“上帝选择了你!”她幽幽地来了一句,两颊僵硬地耸起,勾起扩到最大的笑容,神情开始亢奋,“你不知道,作为wallace的助教,我为你的面试准备了材料。其实我也算是你的面试官,不是么,为上帝帮你面试!”她的眼神开始放空,虚望着我的头顶,“多么完美的试炼者,charon为你打上了印记。三年修满三个学位,成为第三名科研助教面试者。为我亲自为你准备了宿舍房间。”她用手撑起身子,整个人前倾到我的面前,我从未发现一个花季年华的女孩会有这么一张可怖的脸,她用沾满助燃液的手抚摸着我的侧脸,呢喃道:“333室。”
喂喂,这么忽略我另外两个博士学位真的好么?还有lawrence没有告诉我wallace已经pass了两个应聘者了。再者说,好吧,我的确没有注意到我的房间号,因为一直都是跟着别人走,从没记过路,更别提什么房间号了。姑娘,求别闹好么,这都是你自己安排的,我根本不符合“三位一体”的原则吧。
没有办法了,ocd患者根本不会听别人的劝告,因为他本身也是被驱使的强迫症患者。我看着clara忽然站起来,慢慢打开房门,退到门外,在自己的背包里摸索。
“你知道你的试炼都是失败的么?!!”我看到打转的matthew忽然出口。
clara顿了一下,依旧挂着笑意,“不,你不知道,我成功了。”她拿出打火器,有些骄傲地抬头看着我,“直到·····”
“直到matthewrowland,是么?”我疾速地打断了她。
“是的,他是第一个成功的。”她带着虚幻的笑意,往某个方向看去,仿佛是看到了matthewrowland的房间,“成功的试炼!”
“你错了,clara。”我压低自己的嗓音,使它变得更具诱导力,“charon并没有带走matthewrowland,试炼失败了。你转过头看看,他就在你左边。”
“你骗我!”clara快速地转过头,几乎都要弄断了自己的脖子,当然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他过来了,看。他还穿着那件蓝格子衬衫。”我无视一脸呆滞的看着我的matthewrowland,这个穿着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的白色体恤的阿飘。它的确没在clara的左边,因为它刚刚为我带来了一些goodnews,就蹲在我的右手边。至于蓝格子什么的,呃,其实是我穿着。
“你知道上帝很生气么?”我尽力吸引着她的全部注意力,“你擅自揣测上帝的意志,为并不符合条件的人进行了试炼!”
“不,我妈妈说过,我就是经过试炼的人,我就是证明!”她变得激怒而又动摇,“上帝给了她提示,而她传承给了我!”
“因为她说的都是错的,她骗了你!上帝根本没有告诉他任何东西,她根本是个异教徒!”够了,已经来了。我一边激怒她,拖延她点火的时间,一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放下了悬了半天的可怜心脏。
“够了!你这个巫婆!”她颤抖着点起火,高高的扬起,“让上帝来惩治你吧,你这个·········”
“呯——”
clara倒下了,手中的点火器掉在了地上,在黑夜里划过一道光,仿佛消逝的流星。而在她的太阳穴位置,留下了一个大洞,正在涓涓的冒着血液,并着白色的脑浆。她死了。
首先冲进来的是,他看见我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花朵绽放一般舒展开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尚未褪尽的恐惧。
我看着他和跟着进来的agenthotch,眼睛反复扫过两人手中的枪。有点愣愣地问道:“谁开的枪?”
“是reid。”hotch勾起一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笑容。
“真是不赖!”我惊叹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孩。
“不,其实,我瞄准的是她的大腿。”reid摸了摸脑袋,吐出一句让我和hotch都瞬间黑线的话。
“anyway,谢谢你救了我。。改天我请你吃饭。”我看着他瞬间通红的脑袋,不紧不慢的接着道:“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谁能帮我把绳子解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