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的时候,杜悠然特别小心,就怕一个失足,跌落水中,她弄湿了衣服小事,怕河水把长寿果和秧子给冲走了,回家没法交代。
怕什么来什么,走到河中央到时候,小心着,小心着,还是脚下不受控的一滑,歪倒在河里。
秧子散开了,有些随着河水往下游流去,长寿果幸亏有篮子,倒是没有撒出来。
她顾不得自己衣服湿了,起身去追秧子。
“然儿!别追了,把我的给你。”
她正狼狈的在河中追捡秧子,赵五车背着一大捆长寿果站在她筐子边招手大喊。
她也不理他,继续追抓秧子,水流急,只追回一小半,站在河中发呆,担心回去没法交代。
赵五车帮她将长寿果挑上岸,并把自己背的那一大捆拆分成两小捆,分别放在她两个篮子里:“进村了,我不能再帮你了,你自己小心些,衣服都湿了,回家赶紧泡个热水澡,换身厚衣服,莫得伤寒,天凉了。”
说完,不等杜悠然回应,他一溜烟跑掉了。
杜悠然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懵,接受吧,她实在不想要负心汉的东西,原主香消玉损,多少也跟他有关系,不接受吧,她真怕见回家宋小花那副嘴脸,她一闹,连西院娘家也搅和的不得安宁,为她担心。
一咬牙,她索性将这些送上门的东西收下,不要白不要,就当赵五车欠原主的,再说,昨晚他还想对她图谋不轨,要不是有路过侠士救她,谁知会有什么后果。
对付无赖就得更无赖,无论什么东西送上来照单全收,想要从她这儿得到什么,门都没有。
打定主意,她坦然挑起长寿果回家,宋小花疑惑地围着她转了几圈,喃喃自语:“西边那块薄地,那么有劲?收成竟比好地要多些?”
她在心里偷笑,你想多了,添上的当然多,不过这不能说。
“我今天的活干完了,家里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
她一身水,冷的忍不住打哆嗦,上下牙齿碰的咯咯响。
宋小花却只当看不见,冷哼:“我又不当家,问我做什么,再说,这不是明摆着想给我下套吗?有什么活,自己故意装作看不见,好跟我二哥打小报告?告诉你,二哥最疼我,看他会不会为你打我!”
不过是一句话,竟然惹得这些官司,她不禁摇头笑了,怪她多嘴,都因太冷了,她想得到任务马上回屋换衣服,免得被她罗里罗嗦教训不完,却又捅了马蜂窝。
罢了,换衣服要紧,杜悠然决然转身回到东厢房,不想被冻死。
宋小花则炸毛了,吼道:“你摆什么谱啊,给谁甩脸子?对你好点就蹬鼻子上脸,什么玩意啊,给我滚出来。”
她也不理,反手将门关上了,却被踢得咚咚响,
小心着,小心着,终究还是一场暴风雨。
她也想明白了,想找茬弄她,怎么都有理由,索性以后该怎样就怎样,怕也没用。
换好衣服,杜悠然这才打开门,若无其事的笑道:“小花姐,我刚换衣服了,不是故意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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