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帅成功的进行了又一次的忽悠,这一次的还有对象们更加的朴实和现实,所以方大帅的忽悠重点也改了。关于这个下午的故事版本很多,n年以后一些老兵最为津津乐道的时这么一个段子:大帅当时对着大家伙说的,我是他兄弟。
实际上方剑雄的原话是,“每一个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曰子来当兵的,都是我的兄弟。”
这个下午,方剑雄走遍了每一个病房,整整四个小时的时间,不断的停下来与伤病说几句,关心他们的困难,并且不断的回头对林云道:你记一下,“王德志,安徽双桥镇污泥埠人,回头记得问一下民政部门,他的生活有没有得到基本保证。xxx,蚌埠……。”
对于士兵们来说,平时遥不可及的全军统帅,就这么穿梭于众人之间,不辞劳苦,不避腥臭,几乎每一个卧床的伤兵,都去握手慰问。方大帅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大堆的慰问品。香烟奶糖罐头之类的,把这些伤兵,杨醉一对照才发现出逃的媳妇在眼前呢。本来就有心勾搭,这会更不客气了。
要说这雪莲姑娘,原本对杨醉还算满意,得知居然是家里给订的那个封建婚姻的对象,脸色立刻变了。逃到南方,千辛万苦的,不就是为了反对封建家庭的压迫么?
小姑娘很是纠结,决定不理睬杨醉了。杨醉这老兵油子,那损招不是一点两点的。整天没事,跟在人家小姑娘后头,见人就说“这我媳妇”。
谈判的过程很有趣,雪莲一直在说这个那个,杨醉也不接腔,就是笑着面对,也不走开。说着说着,雪莲歪了楼,提到滦州起义那个白雅雨老师的死,说这位北洋政法学堂的老师,为革命死的时候面对刽子手不肯下跪,并对反动士兵高呼:此身可裂,此膝不可屈!
雪莲说着眼泪下来了,被这个故事感动的不行。不料杨醉听了却道:“悲壮是悲壮了,然其勇而无谋,举事之前不能探查直隶大势轻举妄动。自己死是小事,连累其他的革命同志。”
雪莲气极败坏,跟杨醉争辩起来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杨醉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没有妥协的意思,很坚决的表示:“我在武汉军校短期班里培训时,大帅给我们过一堂课,讲的就是革命之事。大帅说,革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一定要慎之又甚。自己的脑袋掉了是自己的事情,因为盲动而白白牺牲,造成的结果只能是延缓了清室的覆灭。就拿第六镇的吴禄贞来说吧,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行事不密而遭刺而亡事小,坏了山西、直隶两省联合革命的大事是大。这样的例子很多!在军队里带兵打仗也是一样的道理,作为一名军官,任何一道命令都可能让手下的士兵去战死,所以下命令之前一定要谨慎,要让牺牲显得有价值。”
既然是大帅这么说,想来是正确的。雪莲说他不过,也不给好脸色看,站起就走。刚出茶楼才晓得,大帅来了徐州,正在看望伤兵。杨醉一听满大街都在传这个消息,立刻要往回赶,小媳妇都顾不上了。气的雪莲跟在后面追,两人之间倒了个个。
雪莲在跟在后面追,心里在骂。方剑雄这个大军阀带出来的小军阀,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作风。杨醉跑出去十几步,回头一看雪莲没跟上,赶紧转身回来。
雪莲心里正在哀怨的期盼,见他从转角处又出现了,立刻又摆出一副冷脸不理他。不料杨醉抓着小手,拽着就跑,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往回跑。
快到医院的时候,两人遭遇了出来找他们的卫兵,被带到方剑雄的面前。跑的气喘吁吁的杨醉把雪莲往身边一拽,对方剑雄道:“大帅,我老家给讲的媳妇,水灵吧?”
呃……!方剑雄一肚子想骂人的话说不出来了,上下打量一番两人后,笑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啥时候办事说一声,我给包个大红包。”
原本打算整顿风纪的,看这意思没可能了。方大帅多少有点羡慕某人能跟未婚妻玩制服诱惑,心道是不是也找几套制服来,让女人穿上那啥试一试赶脚?
离开医院,方剑雄立刻上火车,星夜北上。次曰午后,车到济南。
张孝淮领着一帮人在车站迎接,他倒没觉得方剑雄北上是不放心他的指挥能力,反倒是很感更让人值得。从徐州到泰安,这两仗打的都很干脆,这是能力的体现。将士用命是本分,没有一个优秀的指挥员调度全军,那也是白搭。这事情你非但不能谦虚,还要好好总结一下,我军缺少大规模作战的经验,纵观我国的外部环境,将来难免有大规模的对外作战,你的经验对于将来的对外战争,很有借鉴意义。”
方剑雄的肯定,让张孝淮原本就有点更加的难以平息。缓了一阵才慢慢道:“卑职记住了,一定好好总结这一仗的得失。”
出了车站,方剑雄马不停蹄,立刻赶往医院,慰问在济南战役受伤的伤员。济南之战,伤亡不小,不过这里是省城,有现成的教会医院,还有青岛的德国医院也接手了一些伤员,当然这些都是要给钱的。
看望了伤员的过程,陪同在侧的齐正鸿一直显得表情沉重。方剑雄知道他心里为伤亡巨大难受,整个济南战斗,两个暂编师伤亡近八千人。作为指挥官,齐正鸿心里有压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