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苏珩径直去了雪醉。那里现在成了他的据点。
“人呢?”苏珩问向符准。
“已经到了,在雅阁。”
苏珩上楼,推开房间,看到了屋里的人,一副瞧着颇健硕的身子,看样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你…”男子转身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人时,满脸错愕,毕竟才没几年,虽然差距有些大,但他还不至于认不出苏珩来。
“是我。”苏珩抬步走向屋里,在男人的对面坐下。
“你怎么会知道…”男人一双眼直直的盯着苏珩,似是不能相信令他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回京的人竟是眼前人。
“小侯爷莫要惊讶,的确是我叫你回来的。”苏珩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推向男人。“这是上好的碧螺春,那地苦寒,怕是不能喝到如此新鲜的茶。”
小侯爷…多么令人熟悉的称呼。鲜衣怒马少年时啊。而现在,他不过是一名无诏不得回京的人罢了,那里还有当年的意气风发。
“既你已经叫了我小侯爷,那当初的事,你已经知道了?”男人执起茶杯,许是多年守边皮肤粗糙,可一举一动却仍有讲不出的味道在其中。若要通俗讲的话,大约是沧桑的…成熟?
“当年的事儿,我虽不能说知道的完完全全,但也差不离多少了。”苏珩答。
听闻这话,男人面色一变,欲要起身行礼,苏珩连忙拒绝。
“小侯爷不必多礼,靖晅承蒙侯爷帮助才得以无恙长大,若真论起来,是我家欠你良多。侯爷理应受我一拜才是。”
苏珩起身,郑重的朝男人行了一礼。靖晅是当年苏临平给他起的字,靖有平安之意,晅又象征光明。
给他起这个字的人,或是希望他的一生能平安又充满光明希望。真是可惜了这字。
“你这样,实在是折煞我了。”男人握住苏珩的手。
“实不相瞒,我今日与父亲相见,是有一事想与父亲商量,但在此之前,靖晅想了解当年的事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礼已经尽到了,接下来就要套近乎,拉人下水了。
男人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当年,在苏家还是侯府时,我被选做皇子伴读,与你的父亲从小相识,虽后来有君臣之别,但我们私下的关系,一直不差。在朝堂上,自是互相合作的好手。”
似是想到了当年两人是如何一唱一和收拾那些有旁心的人,男人笑了起来。“不曾想那位,”他指了指皇宫的方位,“隐藏的极深,竟是没人看出他的狼子野心。那日……”苏临平的声音飘忽起来,向苏珩讲起当年的事。
不错,眼前的人正是此时应在边疆驻守的苏临平苏将军。
若说之前苏珩对自己的真实身世只有一个猜测的话,那么苏临平敢无视皇帝无诏不得进京的命令,偷偷来与他见面,无疑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不过就算猜错了,他也不在乎。内里的过程如何不太重要,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况且到那那时,旁人知晓的,只会是他想让人知晓的。
天启朝如今的这位皇上,叫萧庭墨。是十多年前发动宫变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才登上了皇位。
而苏珩,正是他那哥哥萧霖夜的儿子。苏珩的生母,是萧霖夜的正妻,是当时天启朝最尊贵的女人。
苏珩,不对,是萧珩,自出生起,就是这皇位最正统的继位人,前提是没有明德帝(就是萧庭墨)发动那场宫变。
彼时萧霖夜与其皇后感到不对时已经晚了,来不及有更多的动作,宫变就开始了。
皇后只来得及拜托熟知宫里建筑的老嬷嬷将当时不过满月的孩子送出交给苏临平,而自己却带着托人找来的夭折的娃娃自杀,营造出母子共赴黄泉的假象。
至于萧霖夜,后来明德帝给出的解释是,正康帝察觉有人要篡位,便令其带兵进宫待命,却不料正康帝遭到黑手,临死将皇位托付给他这位弟弟。
萧庭墨不得已才上位。至于皇后与刚出生的皇子,因为得知正康帝死亡,皇后带着小皇子一道,追随先帝去了。
历史向来是由胜利的人书写的。你问我为什么这种理由也会有人相信?当权者要做的,不过是找一个合适的前因后果来放到明面上堵住悠悠之口罢了,是有哪些肱股之臣誓死不信的,可是骨头再硬也没用,明德帝明里暗里不知道搞了多少动作。
至于百姓?他们关心的不过是日子能不能过好罢了。新帝上位后立马开恩科,减赋税,既能在朝堂之上建立自己的势力,又在百姓口中有一个好的口碑,久而久之,那些事情自然就被人淡忘了。
苏临平就是在新帝上位后被褫夺爵位的,原因是护驾不力导致先帝死亡。后又名其驻守边关,守住天启朝的边疆来将功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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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恶女上位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