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3.鬼迷心窍(1 / 1)

“莫小姐,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房吧。”屠夜川对莫盈盈微笑了一下,“蒙星,你去。”

“是,少帅。”蒙星立刻走向莫盈盈,“莫小姐,请。”

“谢谢。屠先生,保重身体。”莫盈盈礼貌地道谢。

等人离开了,屠夜川开口说话,“刺客右肩被我用匕首划伤,立刻全城搜索,言副官,这件事由你负责。常副官,你留下。”

“是,少帅。”两人应声,言希旸转身准备离开。

屠夜川看着言希旸凌乱的衣服,外套勉强穿在身上,只扣上了一颗纽扣,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隐约可以看见衣服遮掩下的腹肌,闪过一丝念头,转头却又抓不住了。“言副官,你的形象也代表着大帅府的形象,希望你下次注意。”

言希旸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多说什么,把衣服理好后,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漆黑的夜被嘈杂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火光照亮了城里街道,把天渲染得红彤彤的。

“爹,怎么了。”“快睡觉,别说话。”类似的声音发生在银城的各个角落,被敲开大门的人家,也不敢有所怨言,点头哈腰等军爷搜完屋子,等人走后,长舒一口气或是悄声骂骂咧咧的都有,至于家里少的东西,那是提都不敢提的。

“班主,今天怕是有大事发生,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会不会出事啊。”副班主心神不宁地对班主说道。

“乌鸦嘴,你给我闭嘴,能出什么事。看这样子应该是在抓人,咱们戏班子就是唱戏的,能有什么事值得大张旗鼓地让帅府来抓,等着吧,抓到人就可以去睡了。”班主不愧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语气中不以为意。

阮依今夜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她披上衣服打算出门走走,不成想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黑衣人,受到惊吓的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捂着嘴推进了房间。

“不要叫,我不会伤害你,马上就离开,识相点的话,有人来搜查你知道该怎么说。”身后的人特意压低了嗓子说话,阮依只能拼命点头,对方果然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阮依惊魂不定,只觉得对方说不出的熟悉,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吓得捂住了嘴。站起来走来走去,空气中似乎还有血腥味以及一丝熟悉的香味,她慌忙翻开梳妆盒,拿出一瓶洋香水洒满整个屋子。这瓶香水还是之前一个大少送给莺歌的,多了一瓶莺歌送给了她。

“开门,开门……”言希旸带着其中一队人马搜查戏班子所在的这片,旁边自有人去做敲门的活儿,他只需在一旁看着,压压阵就成。

吱呀一声,门开了,言希旸走上前,“帅府抓刺客,还望班主行个方便。”

“言副官言重了,配合帅府办事是应该的,应该的。来来来,你们都让开。”班主说完又扭头对言希旸谄媚地笑,“您尽管搜,上次您替阮依解了围,阮依这丫头可一直念着您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言希旸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去搜,自己和班主去找阮依,倒不是说他有什么想法,只是他去搜女眷的地方,有他看着,手下人不会太过分。

班主在前面引路,言希旸面无表情地走着,明目张胆地走神,虽说任务是保护屠夜川,但是对方对自己明显不信任,当务之急是取得对方的信任,同时,他该找个时间练练枪法了,不然遇到危急情况就会暴露自己不会射击的事实。

“阮依,快开门。”阮依听见班主的声音,立刻轻轻躺回床上,把头发弄乱。

“等一下,班主,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外面动静很大。”说着,阮依打开了门,看见言希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言副官,是你啊。”

言希旸点点头,“抓刺客,职责所在,叨扰了。”

阮依听完让开了路,他一走进屋子就打了个喷嚏,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胭脂香味,言希旸走动了一圈,屋子里一目了然,一屏风、一床、一桌、几张椅子,屏风上还挂着几件衣服。绕过屏风,掀开被子,空无一物,扭头看了阮依一眼,神色自若,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的只有窘迫。言希旸这才想起,这样突兀地闯入对方闺房,难怪对方会有如此神色。

轻咳一声,言希旸去到其他屋子,莺歌倚在门边,看样子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湿润,她妖娆地抚了抚头发,顺便抛了个媚眼,“言副官,大晚上的,可是想念奴家了,这吵吵闹闹的,您一个人悄悄的来不就好了。”

言希旸不假辞色,莺歌也没有凑上来,走进莺歌的房间,反而不像阮依的屋子那样暗香浮动,倒是让他诧异了一番。

“言副官,美人在这呢,你还在屋子里找什么呢,不如今晚就留下,保准让你快活。”

言希旸对这样的女子敬谢不敏,很快就离开了。离开的他没看见莺歌嘴上胭脂掩盖下苍白的唇色,当然也没看见阮依之后进入了莺歌的房间。

“莺歌,是你吧。”

“小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了,打什么哑谜呢你。”莺歌若无其事转身回房,阮依关好门,走近莺歌,突然出乎预料地伸手扒下了莺歌的衣裳。莺歌也没料到一向软软糯糯的阮依会突然发难,没有防备下才被得了手。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伤口。”

莺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这个啊,刚才洗完澡不小心摔了一跤,挂到了。真烦人了,害我又洗了一次。”

“你是挂到了什么会这么巧在右肩,这么巧在今夜,这么巧像刀伤。”阮依声音颤抖,“莺歌,你是鬼迷了心窍吗,怎么做出这种事,我们安安心心地唱戏就行,别的咋们都不管。”

莺歌终于收住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小依,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是不是为了林少爷,莺歌,不要做梦了,林少爷不会娶你进门的,我们只是戏子。”阮依依然苦劝莺歌,不成想却刺激到了莺歌。

“戏子!戏子!戏子!只要进了林家的门,哪怕是个姨娘,也比戏子强!何况凯辉爱我就够了,我不在意其他的,只要有他,为他做什么都值得。”莺歌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愤怒转变痴迷,沉浸在了编织的梦中。

莺歌回过神来,正色说道,“小依,我不管你会不会告密,事情是我做下的,就算被抓了,也与戏班子无关,反正我的命在你手上了。你走吧。”

一晚上的紧急行动,没什么收获,精疲力尽地收队,言希旸再次来到屠夜川的房间,正好遇见对方在吃早饭。

“坐下一起吃吧。”

言希旸从善如流地坐下,“少帅,搜查来了一夜,没有发现刺客。”

屠夜川挥挥手,“先吃饭,其他的事再说。”

看了一下桌上的两幅餐具,以及几个小菜,言希旸觉得身为学医之人,他无法赞同,“少帅,受伤了以后,为了伤口的愈合,是不能吃辣的。”

惊奇地看了言希旸一眼,屠夜川继续伸筷子,谁成想言希旸半路伸手夺筷,两人就这样交起手来。最后屠夜川牵动了伤口,无奈地认输,让人重新上了一些清淡的菜。

吃到半路,莫盈盈过来了,“屠先生,我过来是想提醒一下,受伤应该注意的饮食,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叫我夜川吧,叫屠先生显得多生疏。”屠夜川用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与莫盈盈进行交谈。然而等对方一走,立刻就换上惯有的语气。

“行了,刺客的事你再抓紧一点,注意一下各处药房买伤药的情况。”看着言希旸眼下重重的黑眼圈,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我让蒙星和你一起负责,你们轮着来,你现在去休息一下。”

“是,少帅。”看来屠夜川对自己还是不信任,得想个办法,制定个计划。首先就是认真负责安全,努力做事。然后就是要体现自己的价值与忠心,关于这一点,医术和身手就是筹码。最后就是让对方看见自己所做的努力了。制定好计划后言希旸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接下来的几天他和蒙星两个人轮换着带队,蹲守城中的各个药房。买伤药的人很少,毕竟如果不是严重的伤,都不会花钱去买药的,一般都是用点土方子解决,所以他们搜查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每个人都派人跟着,暗中调查对方受伤原因,以免打草惊蛇,最后终于找到了嫌疑最大的几个人。

黑夜,帅府。

院子里围满了人,灯光把院子照得透亮,言希旸跟在屠夜川身后,“少帅,人都在这了。”

“干得不错,这件事后你休息几天,放松放松。”

“不用了,少帅,我要保护您的安全。”

听见言希旸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屠夜川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不明显的满意的微笑,很快却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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