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魏浩解决完汤杰之后,笑嘻嘻的转过头,对着那对男女“监考”回道。
这两位虽然都是金丹修士,但是现在看魏浩这个筑基修士,如看恶鬼,虽然他们出身名门大派,平日里也没少见识怪胎,天才,但是像魏浩这样,筑基杀金丹如同宰鸡一样的修士,其还是第一次见。
往日里他们都只当这种事是传说,今日真见了,其心情颇为复杂。
对于魏浩的来历,他们还是清楚的,他们现在惧怕魏浩的不是其杀金丹易如反掌,而是其传说五人杀地仙之事。
根据他们掌握的情报来看,可没办法定性魏浩的好坏,其早年间有过,舍命救小女孩的事迹,但是是也有为灵石,为炼丹,动不动就灭人满门的时候。
纯粹是好和纯粹的坏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亦正亦邪,性情诡异多变的人。
除非非常亲近相熟的人才能摸清楚一二,陌生人哪个会不惧怕,这就好比是一个精神病拿着机关枪,周围的凡人能有安全感就怪了。
“此间事了,我们二人还有回山复命,你们有了资格,自行上山便是。”
女监考拉着男监考的手臂,冷着脸对着魏浩说道,其说完之后便要直接转身腾空离去。
“且慢!”
魏浩一声断喝,《逐风追影》连动,直接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将其拦住。
“你要干什么?”
魏浩此举,让女监考瞬间就炸了毛,男监考也是一副严阵以待,随时提防的样子。
“呵呵!别误会,我并无恶意,我的师兄们,都受了伤,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好药,两位是上宗下来的人,论身家身份,和我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请两位大发善心,施舍一下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好在我这几个师兄早日康复,省得误了大比。”
魏浩这一番话,语气是软绵绵的,但其内容却强硬的很。
他这个态度和行为,可一点没有求人施舍的觉悟。
“哦?我们若是不给呢,你待如何?”
男监考听完魏浩的言语后,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
“呃……还是给点的好,毕竟这里荒无人烟,门派中的长辈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让我们留在这里等死也不是那么回事吧!”
听着男监考的发问,魏浩手指向四周划了划,一边说,一边示意两位监考,他们现在所身处的环境。
刘万河,张九州,肖永山他们三个带着古星云不知道去了哪里,水冰门的那一对老“黑白双煞”也没了踪影。
神识外放探查之下,以魏浩他们所在地为中心,方圆几里左右,是没有其他人的影子,至少明面上如此。
魏浩此举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他知道这对监考官,现在怕什么?他就是故意的。
他们怕魏浩的眼神态度让魏浩很不爽,这感觉就是他们并没有把魏浩当成同类,而是看做疯狗一类的存在,厌恶,感到恶心,想要避而远之,害怕,这些词语都不是形容同类的。
魏浩现在这个同类,不是指人,而是指修士。
正因为他们有这种情绪,魏浩才故意刁难他们,他们的感觉让魏浩不舒服,魏浩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区区两个外放分监考新修,魏浩他还不放在眼里。
当妖怪越久,魏浩愈发的随心所欲,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他的实力之上的,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竖子你……”
“师弟退下!”
“师姐你?”
“退下!”
魏浩提出这个条件后,男女监考的情绪和之前有了很大反差,先前较为平和豁达的男监考,现在倒是变成了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大有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姿态。
而女监考则一改尖酸刻薄,冷淡高傲的形象,化身“知心姐姐”,十分善解人意,不仅同意了魏浩的请求,还喝止住了,想要冲动的师弟。
不得不说他们的双簧唱的可真好。
如此演技,既没有丢了最后的“遮羞布”,也妥善处理了魏浩的请求,可谓是一举两得。
魏浩接过女监考从储物袋拿出来的玉瓶,其并没有让路,也没有打开,而是直接用法力控住送到刘平手上。
“这是《七味散》专治外伤,有奇效,你师兄他们外敷之后,就不用再服用再造丹了,缺失的部位一时三刻就能恢复如初。”
女监考见魏浩纹丝未动,也没有动怒,而是自顾自的讲其了这丹药疗效。
魏浩听完后,冲着刘平挥了挥手,刘平会意,三湖和刀巴帮助其敷在伤口处,敷完了刘平,他们又自己给自己敷好,最后剩下的大半瓶皆给了久平平,她那还丢了一个胳膊呢!这事大家自然不会忘。
“两位上差,留步稍待,我们下宗外门的乡下人,才疏学浅,没什么见识,我们哥几个更是不通药理,故而上差不妨等药效来了再走不迟。”
“你……”
“师弟,退下!虽然你我分属上下两宗,但说到底都是同门,一笔写不出两个刑厉门来,同门互助,理所应当,不过是片刻罢了,无妨,无妨。”
这女人会隐忍,对于魏浩接二连三的请求,通通答应。
其越是如此,魏浩越觉得不能放虎归山。
也不知道刑厉门派出来的监考有没有折损名额。
魏浩心里盘算着,其随手就能拿上等疗伤丹药,身家可见一般,也不知道她是打肿脸充胖子呢?还是真有些份量。
一时间魏浩当散修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在其即使制止住了自己。
再则也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吓唬吓唬他们两个还行,真动手,以魏浩现在的状态也不好拿下他们,毕竟要速战速决,这表面没人,终究也只是表面罢了。
在魏浩瞎琢磨的时候,一时三刻很快就到了,这两位都是聪明人,刘平和久平平的断肢恢复如初,其运功试了两下,一切如昨。
这样一来魏浩也就没什么理由再留他们两个了,虽然他知道,这一放,等到他上山参加接下来试炼的时候,他们两个一定会给自己下绊子,说不得现在回去就会告刁状。
这些小麻烦,魏浩并不在意,真怕的话,他也不会玩这出了。
“多谢两位上差怜悯,两位上差走好,恕不远送。”
魏浩侧过身,表示给他们让路,其也不含糊,女直接拉着男监考就扬长而去。
待他们走远后,刘平来到近前劝道。
“魏师弟,你这是又是何苦?得罪了他们,你之后的试炼怕是不好走。”
“哈哈哈!大师兄不必担心,我早有准备,来不来这一出,下一步都不会轻松,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不说这些,大师兄,药可好用?”
“哎!药不错,上宗底蕴非我等可知,敷了这《七味散》,我的外伤已然尽复了,还剩下些许内伤,调养几天即可,我虽然修为一般,神通也不强,但是到了后面,多多少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嗯!心领了。”
魏浩和刘平闲聊着,刀巴,三湖,久平平皆往这边走了过来。
其中就属久平平的情绪最为低落,故悠身死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
别看他们确定关系才没多久,但是其两人朝夕相处了很多年,感情在日久年深中,逐渐生化,这一次的公开确定关系,不过就是把干柴烈火的窗户纸捅破罢了。
怎料天不遂人愿,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久平平现在情绪低落是正常现象,她没有寻死觅活,就已经算是承受能力够强的了。
就在这时,从远处天边飞过来一张传音符,魏浩伸手拦下,其上有三杰门标记,还是署名刘万河,他待人都到齐之后,便注入法力,大家一起倾听其中内容。
“我们四人先行一步,刑厉门汇合。”
如此大张旗鼓的架势,内容就一句话。
且这句话魏浩听完,气得牙根都痒痒。
这刘万河,张九州,肖永山他们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先是知情不报,葬送了多少门人弟子,再是一声不吭,当了甩手自在王。
这一次他们这个领队,当得可真是轻松。
生气归生气,但路还是要走下去的,大比也要继续参加。
毕竟虽然刘万河,张九州,肖永山他们三个,最近这几件事办得是越来越差劲了,但是看在刑厉门传功阁内各种修炼典籍的份上,魏浩也就忍了。
有了明确指示,在场众人的伤,也都好了个五六层,且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光放亮,故而魏浩随着刘平他们将死去的同门就地掩埋,立了一块墓碑后,便开始继续像刑厉门方向赶路了。
对于那些还有零部件剩下的另外两派修士,魏浩和刘平他们也顺手挖个坑一同埋了。
抛开其他不谈,真要认真攀论,大家也都是同门师兄弟。
先前那几场厮杀都是没有对错立场的,故而双方也谈不上什么仇怨。
真要说起来,无非就是死了技不如人,活着的运气不错罢了。
琐事办完了,魏浩他们也该赶路了,因为他们身上都有伤,故而皆飞不快,这里距离刑厉门也不近,且有他们走的了。
不过好在,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只要路上再不起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当然那两个监考的话,魏浩也不能全信,其在赶路的同时,已经将自家的想法透漏给大家了,一路上如果风平浪静也就算了。
但凡让他们运气好,碰上了一派的话,怎么说他们也得多加个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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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为何如此纵容那些外门的垃圾?”
“师弟,你什么都好,根骨也上佳,就是这眼高于顶的毛病,真应该改改了。要不然以后非吃大亏不可。
师傅都和咱们说多少遍了,九州大得很,能人异士不胜枚举,出门在外,低调点没什么的。”
“师姐,道理我都懂就是……”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是不是?其实这事说出去也不丢人,魏浩什么身份?真要是其修为没跌,身体没出毛病的话,就连其和咱们师傅说过,也不过是平起平坐罢了,早知道咱们的师傅,怎么说也是元婴修士,虽说在门中地位一般,修为神通一般,但怎么说也还是元婴修士,手底下的绝活也不少。
来之前,师傅对咱们千叮咛万嘱咐,虽然现在魏浩不比从前了,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切记不可与之为敌。”
“咱们几次暗中下绊子,设计埋伏什么的,我不相信魏浩对此全然不知让她?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魏浩和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故而放下一些姿态,低一低头,
静待时机就好了。我昨天推算了一下,后山中的那位近期,就要出关了,换算时间下来应该可以赶得上,有些事不必想得太多,糊涂一点的好。”
“哎!我说不过你,都听师姐的,就是可惜了咱们一瓶《七味散》,着实是让师姐你破费了。”
“呵呵!没什么。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家里面师傅还等着咱们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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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州吴国边境,一处秘洞之中,一位少年安静的躺在山洞之中,最不起眼的棺材之中。
“放我出去!”
棺材之中传来了声响,山洞内的仆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多好的天资,可惜了!”
“呸!窦靖宇,老匹夫,你最好祈祷老天,不要让我从这里面出去,要不然某家非得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呵呵!逞口舌之利,老夫懒得和你争论,你自己好之为之吧!有那力气不如多生产一些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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